装着五彩斑斓血液的池子,被那些封印符文所封印着,非常的强大,难以将那封印符文解除。而那道身影又有同样的符文,而且还是从他的身体中溢出,不得不让人将两者联想在一起。
“难道那个池子中的狩猎者是这道身影所封印的?”叶十三还不知道这两个深渊是不是相连的,有很多谜题都没有解开。
一座染血的圣体,突然出现在荒芜之地的圣山,其中却有两处深渊,而且那深渊都隐藏着大恐怖,令叶十三感到非常的心悸。
叶十三看不清那道身影的真容,只是看透了他的整个健硕的躯体,充满了伤痕的躯体。他的肉身到处都是道痕,似乎被腐蚀着,难以除去。
他的伤势非常的重,刀痕是被道兵做伤,剑痕是帝兵划破,甚至胸口处有了一个非常深的洞口,完全被洞穿了,还有鲜血在流出。看上去他已经没有了生机,整副身体都已经冰冷,浑身都透着悲凉。
看到这里,叶十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崇敬之情,虽然心悸之感还在,但是依然不妨碍他对那道身影的崇拜之感。
叶十三看不清他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有死,但是他知道那道身影在最后的时刻几乎用自己的生命将那深渊封印住,将这个地方彻底的镇压。因为他感到被封印的地方要比嗜灵树下的那个深渊还要恐怖的得。
“九天已毁,那里太恐怖,难以生存,我们必须还要再强一些,才能在那里打出一片天地。”在叶十三思绪有些混乱的时候,有一股波动传到了他脑海里,似乎是残念,也像是神魂。他可以肯定这情绪波动与那道身影有关。
“九天并不是天堂……世间才是我们的故土,想要……保住自己的家,就只能将这里……封印了。”那股残念还在继续的传出波动,断断续续,并没有说出太多的话,似乎用尽的全力才将这些传达了出来。
此刻叶十三心中的畏惧与心悸之感已经完全消失,从那道身影传出残念的时候,他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取代的更多是一股悲凉,为那道身影感到悲凉。
那道声音非常的强大,似乎比道尊和天主,神王这些人还要强大,像是这里的王,镇压了这里的一切,而道尊他们的这里骨骸让也叶十三明白了,他们将这里围住,没有了任何的神性波动,也许就是为了给予那道身影力量,共同协作,封印了这里。
九天究竟是什么,叶十三一直不明白,界中界里的古棺有帝尊镇压九天的入口,帝字封印,已身将整个大世界都镇压。这里也一样。那道身影做为一个王,也封印了这个有着大恐怖的入口。
但是结果都一样,无论是帝尊还是这个王都已经没有了生机,不知道还能不能复活。甚至是道尊,神王这些强者都已经变成了白骨,叶十三知道他们似乎是为力守护这方世界而做出的选择,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是默默的落幕,如此的悲凉,甚至是用自己的生命来镇压入口,守护世间,让他打心底的崇拜这些人,这对于世间万族来说都是大功绩,但是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就默默的守护在这里,让世间万族享受着他们带来的成果。
这里已经是尽头,没有了任何前行的道路,叶十三知道他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过这里的痕迹,显然他也是误入到了这里。
原有的光芒此刻早就消失,唯一充斥着这里的就只有黑暗与冰冷,像这么一个王,可以说是世间共主都不为过,现在却是独自一人在这里镇压神猿,没有人知道,没有人送行。而且还不知道究竟是有没有彻底的死去。
“我只是被遗弃的一个人……曾经踏过很多路,那样才为自己创造了这样的一条路……”突然间,那道身影又传出了这样的残念。
到这里叶十三心中一惊,这样的话听起来非常的熟悉,因为无论是他父亲还是阿公祖都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虽然两者所指的路,虽然不会相同,但却让叶十三非常的有感觉,似乎在对自己说一样。
叶十三他已经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因为这里透着无尽的悲凉,加上那道矫健的身影,连胸部都被洞穿了一个洞口出来,被各种道兵与帝兵所伤,依然还有鲜血在流。
这样的情景让叶十三触动太深,恨不得自己的修为马上暴涨,能够帮上这个王一点忙,甚至古棺中的帝尊也是在坚定的封印着九天,防止大恐怖降临。
“前辈,总有一天我也会参战,助你们一臂之力!”叶十三唯有这样大喊,鞭策着自己。
想帝尊和这个王都是经历过大战的人,浑身浴血,奋力搏杀,用己身镇压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有这样至高无上的人物存在。
“你们并不会孤独,等我强大的一天,必与你们并肩杀敌。”叶十三握紧拳头,给自己定下目标,要与那样的傲世人雄为榜样。他希望自己也能够踏上修道的巅峰,杀向那些未知的领域,将它们全部镇杀。
他并不惧怕,虽然他现在实力还是很低,但只要突破踏天境,叶十三就有了登临绝巅之资,成为像王那样的存在的可能,到时杀向那些全部被封印镇压的领域。
就在这时,叶十三的沧海隆隆,奔腾不已,就连一直被温养着,显得非常安静的青竹也在不断的摇晃,禁忌道台更是发出了强绝的波动,大魔猿自动腾空于沧海之上,不断的嘶吼。
“被遗弃的一族,不屈的战意!”又有残念响起,同时一道光芒出现。
光芒一闪,一个[战]字显现,有那个王身上的符文凝聚而出,漂浮于空中,同时射向了叶十三的眉心处,顿时金光闪耀,镌刻到了叶十三的额头之上。
而那道身影则依然盘坐,在射出了那个战字之后,也彻底的变得平凡了起来,没有了任何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