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儿震惊地将视线投向门外。
哈,不正是那个害得自己死去活来,却又拚命要救回自己的家伙吗?这个没心、没肺、没肝、丧尽天良的冷血男人,总算是露脸了!自己正愁找不到他人讲清楚,如果他再逼自己回他那什么宸王府,自己就先找个地方再集聚一些灵力,然后放下惊天雷,让那个鬼王府化为灰烬。
只见门口的这个男人,长衫黑裤外披蓝袍,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正从外头回来。一头乌丝绑成发辫,随意地垂置于右肩的胸前。豪迈中不失儒雅的俊俏,令人见了不禁为之屏气。
席昊晨半瞇着双眸,含带警示味地把床前那张再也掩不住经俗美貌的佳颜尽收眼底。半晌,他迫人地盯着床沿的女人,跨进房内。
萧天儿的视线由微倾的碗口,再度转向正朝自己走来的俊逸男人,她真恨极了他脸上那抹自大的霸气!
只见她微扯唇角地迎视来者,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明白地写着“有何不敢”四字。瞪着男人那已皱眉的面孔,她特意地抬高手臂,然后一鼓作气的将碗内的液体往盆底淋去——
然而,萧天儿始料不及的是:这个家伙的动作竟会比自己更加迅速。瞧──汁液未滴出半丝,她纤细的手腕于瞬间已被他那有力的巨爪狠狠抓获。
不可能!萧天儿以为他来不及制止自己这一举动的。但是,事实证明,她太低估了他――这个凡人。
她惊喘地瞪着在眨眼间已移近距自己仅咫尺处,一手紧扣着自己手腕的男人,他完全无声无息的敏速身手,令她心悸,竟忘了开口。看来,以后对付这个男人,一定要在身上凝聚灵力的时候。
“你这是公然地向我挑战?”席昊晨空着的那支手取过那碗半滴不减的药汁,淡淡地说着,就像讨论天气一般;一对几可透视人心的锐眼,让人无所遁形地盯着萧天儿。
而萧天儿感觉到的是腕上的力劲,随着他的语气而加重。为了不让自己有半丝退却的害怕,她以冰冷的眼迎向黑眸,“我的身子,我想如何糟蹋它是我的事!”
席昊晨对她傲然的语气微扬起了眉。他望了她那粉脸一眼,然后垂脸将视线投注于罩在柔软布料下,若隐若现的娇躯,并带有品味地细细打量着。
受不住他轻佻的注视,萧天儿反射性地想抓紧襟口,逃离那两道掠人的目光。只可惜,手腕被对方箝制,她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数下,最后愤恨地瞪着前方的男人。
那黑眸终于收回它掠夺的光芒,迎上这对喷着怒火的眼眸。席昊晨性感地扬起一抹邪邪的笑纹。
于是,扣在纤细腕上的力道猛地消失,萧天儿柔滑的下巴转眼间就被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席昊晨让她正视着他的眼,字字清晰地宣誓:
“错,你这身子今生今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除了我――席昊晨,其他人休想动它半根毛发!包括你,懂吗?”他低柔的口吻虚幻得令人畏惧。
“什……什么意思?”千万年来,萧天儿还是第一次听到异性这样霸道地跟自己说这种话。她不由得艰涩地吞口口水,心变得更加荒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