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你可知道具体的时间?”云锦礼抚摸着云锦赫的头顶,做足了一个温柔兄长的模样。
云锦赫心中打了一个冷颤,心虚的垂下眼眸。就是这双手,他曾亲眼见到这双手如何打在肖贵人的已经有五个月的肚子上,母子俱亡。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断断续续的片段。”
“这件事你可曾与别人提过?”
“没有……我怕他们说我居心叵测,诅咒国母,把我关进柴房……”
云锦礼的笑容更深了。
“很好,这件事,你便全当没见过,剩下的,交给三哥来处理~”
“好。”云锦赫心中叹了口气。果然,以三哥的性格,不会想办法终止宴会,而会瓮中捉鳖,反将一军。如若他今日说的是真的,那么三哥就是在拿自己母后和即将出生的小妹妹的性命做诱饵。
云锦赫很聪明,并不是在完全瞎编。而是留了一个看似很真的线索——天灯漫天。
如果说全城所有人同时放天灯的话,必定是在两周后的祈安节。
皇城坐落海滨,不少人以出海打渔为生。奈何谁也无法预料海上的风云变化,于是便传下这么一个祈安节,祈祷那些出海在外的人平安归来。
不过并不是每年的祈安节都举办宫宴。皇帝说办就办,皇帝说不办便不办。另外,祈安节的宫宴都属于小范围的家宴,无需太过拘谨严整,都是皇帝一声令下内务府直接操办,很少有妃嫔过问,皇子公主们都是在家宴三天前接到内务府送来的帖子。
但是云锦赫却知道今年的宫宴是一定会办的。因为每逢这个时候,如果他的月例被克扣,那么祈安节必有家宴。
祈福之后,云锦礼以防万一,特别派人托母后查了一下祈安节是否举办家宴。
得到皇后的肯定答案后,云锦礼更信了云锦赫的话。立刻着手将府中得力的手下尽数安排到祈安节的家宴中,力求一举拿下,万无一失。
一连忙了两日,云锦礼才空下来到水牢与姬灵月对峙。
多日不见阳光,姬灵月憔悴不少,整个脸色蜡黄蜡黄的。
被林姒抽打留下来的血迹根本无法清理,残破的外衫也无法穿上。红黑色的晶体黏着在肚兜上,与部分仍然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一头乌丝凌乱的垂下,遮住了半张脸。再无之前精灵古怪的小女孩模样。
云锦礼一进来,便阴恻恻地说道:“姬灵月,你骗我骗的好惨。你根本没有什么师父,那些丹药都是出自你的手!”
他沉着脸,似乎要怒未怒,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姬灵月微微挑眉,他怎么知道?
莫非,在使诈?
“自己没本事抓到我师父便说自己没本事,何必编一个这么好笑的笑话?”她淡淡嘲讽回去。实则,心跳如鼓擂。
整个水牢只有他们两个人,静的很。
姬灵月没有灵力去掩饰自己的心跳声,而云锦礼偏偏有实力听个一清二楚。
“别装了,你的心跳出卖了你”,云锦礼勾起嘴角,笑的神秘莫测,“你就是拥有第一血脉的人!”他很笃定。
姬灵月一脸懵逼,第一血脉?她的血脉确实很牛X,因为她是姬家和星海女王的骨肉,然而为什么在这个遥远的万世帝国还会有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