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风被身旁的杀气所震撼到,他下意识的躲到一旁,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老大想杀人!
——
邢风认为他们的老大向来都是一个严肃刻板的主!
邢风也认为他们的老大其实脱离男人某种感官存在的异界生物!试问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在三年的时间里过着禁欲的生活呢?!是男人的都做不到。
邢风还认为他们的老大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至于如何的表里不一,他至今仍在摩挲研究中。
眼睛四周乱望,当触及到位置极好,角度极佳,一男一女热吻的时候,他彻底的想要张口骂人,那只毒蝎子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勾搭男人,勾搭的还是一个人妖男人,看那长发真是比女人的还长,身材干瘪的无半两肉,最主要的是还穿着一身皮衣,耍帅耍的一点格调都没有,简直是垃圾中极品……
“老大!那个古贺琛在纽约也算有点名气,我们这边办得了嘛?!”邢风移动脚下靠近了点黑沧御问道。
“办办不了的人不是你的长项嘛!他就交给你了!好好伺候他,毒品,女人,酒……只要他要的,你要给他。”黑沧御说的冷酷无情,语气就跟冰渣似的,深邃的瞳眸一直盯着极端碍眼的一男一女。
那张专属于他的唇瓣此时竟然在吻别的男人……
不管是视觉官,还是感官,还是心底最深处的感觉都让黑沧御领悟到了失调的气息,原来嫉妒不是酸的,是苦的,他知道他在嫉妒,一个男人的嫉妒足以毁灭一切,他除了不断的克制外就是不断提醒自己,那只是一个吻而已!
不久后。
收队,抓人,邢风指挥的滴水不漏,也仔细非常。而黑沧御一直站在林肯的车旁,身体斜倚在玻璃窗上,右手夹着一根徐徐燃起的雪茄,嘴角带着一点血迹,黑色大衣下也是惨不忍睹的一片殷红,在洁白的衬衫上有种极端落寞的感觉。
“老头!你对三年前的事知道多少?!”黑沧御沉下眸光,低声问道。
此时已经再次做进林肯车内,欣赏着外面他孙儿的杰作,老眼中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赏,黑家一脉相传,如果不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他也不会从小就对他唯一的孙子那么严苛……
“大概就是你知道的那么多。”黑勃云笑道,因上了年纪而圆润的脸满是一抹神采。
“果然是只老狐狸,就算是被软禁了,照样可以胡作非为。你的反监视也做的很好!白冽那家伙多长时间向你汇报一次?!”黑沧御熄灭掉手中的雪茄,眸光调转了位置,看向此时已站到离林肯还有一段距离的女人,心中略微起了波澜。
黑勃云弹开一把画着古老松柏的纸扇,徐徐挥舞起来,神情看上去极端的悠闲自在!
“一星期一次。”
“时间长了点,你身边的人可是一天一次给我汇报的。”黑沧御眉眼微微轻挑,落下话后,他就向着那抹孤傲的身影而去。
他不知道她要什么?!
他记得三年前她说过关于“爱”那个字。
爱?!八点档的肥皂剧里的主旋律,许多痴男怨女经久不衰流传千古的字眼……
刚才她是想逼他说出那句话吧?!
想着,黑沧御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慢慢踏步而去,直到他已站在她的身后,手帖上她柔软的腹部,脸埋进她的纤细的脖颈间,贪婪的吸取着她的芬芳。
“等南苑地皮那个案子完成后,我就回纽约。”白罂粟的声音,带着一定的冷淡口气,不属于上官暮儿的甜腻娇软。
“……”
黑沧御屏息,感觉到了心脏正在不正常的跳动。
“好!”
一个字彻底瓦解了白罂粟眼里的一丝期许,她想她应该还不够强大,也不够冷血,至少跟此时正从抱着她的男人相比,还相差一段很长的距离。
“黑沧御!我没结婚,是我骗了你……但是我确实也爱上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对我很好,在我最失落最茫然的三年时间是他搀着我的手让我重新振作。”说着,白罂粟猛然转过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冷艳的眉眼沾染着几朵桃花,“从十四岁开始,我就追着你的脚步跑,你说,我要变得坚强,所以我变得想哭不能哭。你说,黑沧御的未婚妻不能一无是处,所以我尽量去学我极端讨厌的东西,你还说……”
“够了!”黑沧御怒吼出声,眼中燃着熊熊烈火,他真的想掐死眼前女人的冲动。
白罂粟灿笑如阳,理了理不断被吹起的发丝,侧过身,离开。
…………
回到黑宅的时候时间恰好是傍晚的时候,天边有着夕阳红霞照耀,远望去就如一刻耀眼的红色宝石般,不断散发着光芒。
黑勃云被黑沧御软禁这几年其实应该是过的最为平静的日子,喝茶,钓鱼,再听听白冽通过卫星传达的关于黑沧御的一些事。
那日子比当黑帮老大不知道逍遥多少倍,所以他对于那种软禁不排斥。
周伯见到黑勃云出现的时候,素来严肃的脸上出现了许多平时难以看到的情绪,哭,笑,或又哭又笑,直到哽咽,难以喘气,激动。
看着黑宅满是欧式的装饰,黑勃云藏在老花眼镜中的眼睛闪烁不明,最后才停留到站在他面前的孙儿身上。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欧式风格嘛?!这种装饰太难看了。”说着,脸上不免升起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失望,以前那种风格多好,纯正的黑道家族,古老而诡异的风格。
“以前的像鬼屋。”黑沧御不买账,直接回击黑勃云,语气有点冷,也有点阴。
黑勃云不以为意,继续坐在轮椅上四下观望,最后他逡巡了一圈后,圆润的脸上满是愠怒,朝着黑沧御问道:“我孙媳妇呢?!你不会把她给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