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腮胡须男子一出来,流寇们眼神一亮,匪气大振,如同迎接英雄出场一般,挥舞手臂高呼,声如雷动。
“狼爷!”
“狼爷!”
“狼爷!”
…落腮胡须男子全身散发着一股狂暴的气息,每走一步,地面都会轻微颤抖,腥红的眼眸斜视着李文彩,乌黑的嘴唇一动,用生硬地—道:“你—找—死!”
‘死’字刚出口,落腮胡须男子的嘴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低头一看,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一杆长枪已经插进自已结实的胸膛,鲜血似泉水汩汩而出。
落腮胡须男子身躯一僵,还未倒下,一匹战马闪电般飞奔而上,李文彩单手抓住插在落腮胡须男子身上的长枪,用力一挑,三百斤重的尸体犹如布娃娃般,抛起数丈,向二十几米开外的崖壁撞去。
“叭,叭,叭”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在峡谷回荡,笨重的尸体似贴在石壁上一般,腥红的从体内猛烈爆出,洒落满地。
全场寂静,流寇们无不目瞪口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谁都没看清是啥会事,战师级别的狼爷当场就死翘翘了!全都吓得面如死灰,面面相觑,唉哟!我的娘啊!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强悍的一蹋糊涂,宛如一杀神,可是阎王的亲戚啊!
战马速度不减,冲入呆若木鸡般的流寇,李文彩大喝一声,手中长枪荡起一股强劲的气浪,向阻挡在前的流寇们横扫而去。
“轰、轰、轰”
流寇们满天横飞,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叫在山谷炸响,长枪此到之处,无不血花四溅,十几具尸身很快便失去了生机。
流寇之中不泛莽夫,一向横惯了的家伙,杀戮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凶狠,十几个修为达到四级战者伯的流寇,扬起手中大刀,化作一道道可怕的寒光,狠狠地砍向李文彩。
李文彩双目似两道冷电,毫无惧意,身子从马上腾空而起,躲过众人攻击,手中长枪如流星一般,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之快,难以估量,瞬间洞穿十几名流寇的喉咙,李文彩落在马背上,策马飞奔而去,身后才传来尸身砰然倒地的声音。
十几名高手,居然被他一击必杀,流寇们看得眼珠都快蹦出眼眶外,犹如撞到修罗厉鬼一般可怕,吓得腿脚无力,滚倒一地,哪里再有气力逃跑,更有者大小便失禁,大喊:“刀爷,救命啊!”
“快放响箭!”
一些手脚利索点的流寇这才掏出响箭,纷纷对空发出求救信号。
护卫们也被李文彩的铁腕手段震住了,少爷一言不发,杀人如剁菜,连眼晴也不眨下,全都半晌才回过神来,加入屠杀的队伍,同时向李文彩追去。
内围的流寇哪里知道外围的情况,几百名流寇正在卯足力气弯弓射箭,挤眉弄眼,挑逗眼前这个‘小白兔’呢,眼冒绿光,恨不得立马上前狠狠咬她几口,口水都流出来了。
“小妞,再跳一个。”
“弟兄们,射她脚下。”
“弟兄们看到没!好!再来个!”
一波箭雨在半空划过,发出嗖嗖之音,宛如狂风暴雨,密集地向李明美头上拢罩而去。
李明美身影闪动,玄功在体内急速运转,体外凝聚出一层护体气罩,挡在全身,猛烈的羽箭强劲地砸护体战气罩上,顿时气罩又薄弱了几分,李明美心急如焚,也不知能再撑多久,一想起传闻中‘野兽与美女’,忍不住热泪盈眶。
“嘶!”
战马一声长嘶,粉碎了无数流寇的春梦,残忍地把他们打回了现实,李文彩腿部劲力贯注马背,战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象弹丸一般跨过雄雄烈火,李文彩拿中长枪往火堆里一挑,一堆烈火向流寇头上飞去。
滚烫的火焰,顿时点燃了流寇身上的衣衫,一时鸡飞狗叫,在地面上不停翻滚,发出痛苦的呻吟,有些流寇则是惊慌地向人群中跑去,推推嚷嚷,造成更多的流寇自相焚烧,死伤一大片。
八名护卫也没闲着,策马向弓箭手多的人群冲去,扬起长刀,像收割稻草一般,一顿狂砍,刀光闪过,就有一具尸身倒下。
李明美美眉震惊,注视着那道飞奔而来的身影。
他?熟悉的陌生人…
他乌发如墨,随风飘逸,硬朗的五官,眼若寒星,高挺的鼻子,身如玉树,胸膛横阔。
他身骑白马,手握长枪,衣衫飘飘,冷傲的面色却英气*人,一举手,一投足,骄傲而又潇洒,九尺之躯足已顶头立地,散发出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
就在李明美失神的刹那,浑然不知手中长剑已经跌落,只觉一只强而温暖的手把她拉上马背,咫尺之间,手指无意触及他的腰身,顿时心头涌上了莫名的感觉,心如鹿撞,怦怦乱跳,手无足措,脑中一片混沌,唯有心中扑腾之声响彻耳际。
李文彩也察觉到李明美的异样,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这小妮子不会吓傻了吧!”
“你没事吧!”李文彩偏过头,瞥了背后失神的李文彩一眼,关心地道。
“啊!”李文彩脸上一抹红霞,同时也刚才的想象吓了一大跳,险些掉下马背。
“抱紧我的腰部,坐稳了!”望着大花脸的李明美,李文彩差点笑出声来,转过脸,善意地提醒道。
与异性同坐一骑,还要露距离接距,李明美显然难以接受,但一想起那个可怕的故事,背后凉飕飕的,眉头紧皱,银牙一咬,玉手轻轻地环在李文彩腰间。
“驾!”
李文彩驱马向谷外飞奔而去。
看到李明美安然无恙,八名护卫这才长出一口气,迅速护在李文彩左右,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众流寇见狼爷已死,乱作一团,哪里还敢拦阻这群恶磨,丢下手中兵器,只恨爹娘少生了条腿,撒腿就向谷外跑去。
“都给老子站住,不然拧断你们的脑袋瓜子当夜壶!”一声似巨鼓擂响在山谷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发麻。
闻言,流寇们如见救星,瞬间安静下来,停止了脚步,甚至有部分人拾起了跌落的兵器,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嚣张与狠劲。
前方这一声巨响,让李文彩跨下飞奔的战马一惊,立腿仰头一声长嘶,转身就向旁边的石壁撞去,李文彩急忙拉紧手中缰绳,战马踉跄几步,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一股莫大的惯性让李明美的身形失去了平衡,猛烈地向前一顷,紧紧地靠在李文彩的后背,李明美一怔,宛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夹杂着一丝丝酥麻的感觉,使全身提不起半分气力。
感受到两团软肉贴在后背,李文彩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倒吸一口冷气,头发根根竖起,身子骤然一僵,震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气来,险些一头栽下马背。
李明美努力地挪了挪身形,面带羞色,眼含愤怒,死死地盯着李文彩的后脑袋,花脸阴晴不定,几欲平复心情,要不是看到大敌当前,真想一掌拍下去。
九匹奔跑的战马,单单只有自已这匹受惊,说不是存心,谁会相信?李文彩无辜地摸了摸后脑袋,也不作任何解释,掉转马头,闻声而望去。
在一处半山腰上的一块凸出大石上,立着一个身材臃肿的老者,长者身着黑袍,头发花白,满面红光,凶狠的眼神如野狼一般嗜血,精光时现时没。
老者身旁是十几个大汉,大汉均在四十左右,身强体壮,穿着无袖短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双臂环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