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晚上我们接着喝。”见李文彩面带窘色,诸葛斑也不再出言挤对。
李文彩有些郁闷,自已内脏器管强大,貌似从未醉得一塌糊涂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目盯着诸葛斑道:“昨晚你是故意的…”
诸葛斑面色尴尬,摆了摆手,苦笑道:“李兄千万别误会,小弟坦诚相待,真心相交,昨晚小弟可是舍命相陪,吐得一塌糊涂,倒是李兄面不改色,千杯不醉啊!”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什么?没座位?客满了?”粗暴的声音蕴含着强烈的怒气。
“客官,真对不住啊!二楼的雅坐,以及包厢全都客满了,要不您几位回头再来,小人一定给您留着。”掌柜的丝毫不恼火地道。
“哼!统统叫他们滚,这茶楼我们包下了。”
“客官,这样不太好吧!有些人都是小店的老主顾,我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啊!”掌柜言外之意很明确,同时也在告诫里面有不能得罪之人。
诸葛斑眉头一皱,面上掠过一丝怒意,谁人不知这家茶楼是诸葛家族的产业,黃沙城内有头有面的人,多少都会卖几分薄面,掌柜给了对方台阶下,对方反而不依不饶,莫不是对方故意给诸葛家难堪?
“少废话,别敬酒不吃罚酒,茶楼我们包定了,兄弟们给我清场。”四名精壮的汉子,手提几把战斧,毫不客气地撞开掌柜,闯进门来。
“识趣的,都给老子滚!”一名壮汉直接一斧头砸在桌子上,桌上茶水溅得满地,吓得旁边客人抱头鼠窜,夺门而逃。
“客官,使不得!这可是诸葛家…”
“诸葛家算个屁啊!”
掌柜似乎头一次遇到这事,也被壮汉震住了,急得满头大汗,跑到诸葛斑跟前道:“少主,这…”
经此一闹,茶楼里的客人一哄而散,走得七七八八,留下的都是不怕事的主。
诸葛斑面色难看到极点,强压心头怒火,未摸清对方底子,也不好冒然动粗,毕竟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冷喝道:“住手!”
这几人也太霸道了,哪有这样出门喝茶的,李文彩面上闪过不悦之色,心里也涌上一丝火气,跟着站起身来,但没出声。
闻言,四名壮汉见是两个青年,衣衫光鲜,目清眉秀,嗤笑道:“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心小命不保。”
“各位,进门喝茶,在下欢迎,若是礼仪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想要在此搞事,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诸葛斑眉头一挑,嘴角一抹冷笑。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这就是诸葛家的待客之道?”门外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一对年轻男女在十余人的簇拥下,缓缓跨进门槛,目光随意地在李文彩两人身上扫过。
青年身材伟岸,身着金黃锦衣,俊美绝伦,五官棱角分明,双目深邃似水,透发着一抹孤傲,极具吸引力。
女子一套浅蓝的细腰裙装,把她曼妙的身段完美地衬托出来,盈盈一握的腰肢,线条流畅,胸前挺拔如峰,头戴礼帽,青纱遮面,隐隐露出雪白的肌肤,一头乌黑的秀发披于背后,显现出幽雅的美态。
两人衣衫相依,动作十分亲密,不难猜测,不是兄妹,就是情侶,目光在女子身上略一停顿,李文彩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何时见过。
女子似乎也察觉到李文彩的异样,眼瞳一缩,把头略略一低,身子不露痕迹地挪开了一分。
两人身后的十余年轻人,衣衫不凡,男的纨绔子弟打扮,女的则是富家小姐妆扮。
“柳逸!”
诸葛斑面色一变,呼吸有些急促,同时一声惊呼,紧接着眼神暗淡了不少,似乎矮了半截,显然对方让他十分顾忌。
“怎么,不欢迎我?”青年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自顾坐在一张桌旁。
一时茶楼鸦省无声,氛顿时紧张起来。
“哦!原来是柳公子驾临寒舍,快请坐,掌柜,上好茶!”诸葛斑轻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语气平和些。
“算你识相!”一名粗壮汉子低声冷笑。
能让家势庞大的诸葛斑低头,可见对方来头不少,李文彩拍着诸葛斑的肩膀,轻笑道:“兄弟,喝口茶!消消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十余人围在两张桌边,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气氛十分融洽,其中一名公子,笑道:“听闻这次龙凤宴,雁城的李公子也在邀请之中。”
“李文彩?哼!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轩辕公子是卖他家族面子。”邻桌的一名公子道。
一名紫衣女子紧接着道:“娜姐!你与李公子解除婚约没?老拖着也不是个事,到头来吃亏的是女方。”
“那小子,凭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配?柳公子与娜娜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才是天生一对。”一名壮硕的锦身公子道。
“娜娜小姐?”手中茶杯一紧,李文彩面色掠过一丝惊诧,心中一动,目光瞥过浅蓝裙衣女子,眉头稍稍轻皱了一下。
众人指名道姓的议论,诸葛斑想起两人先前的亲密样,敏感地觉得有‘故事’,怎又会看不出李文彩的异样呢,轻叹一声,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兄弟,喝茶!消消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诸葛斑用相同口吻,带着安慰,同时带着提醒,他们太强势,真要打起来,多半要吃亏。
李文彩收回目光,面色平淡,平和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当着这么多人被问起,娜娜觉得异常尴尬,她曾被李文彩‘非礼’过,更是无比羞怒,皱了皱眉道:“我有点头晕,失陪了。”
显然众人都不认识李文彩,听闻娜娜此言,立刻就笑了,根本就未想到笑话中的‘对象’就坐在对面。
“不舒服?让我看看。”柳逸拉住娜娜的小手,带着关心的语调道。
“我…”娜娜脸上掠过一丝犹豫,见柳逸面色一沉,小手也停止了挣扎,被他顺势拥入怀中。
你妹啊?作戏啊!当我是嗐子呢!
李文彩顿时火了,用不着这么侮辱人吧!再怎么说我俩还没解除婚姻呢!名义上她还是我的未婚妻,两人竟然明目张胆地勾搭在一起。
当我李某何许人?
李文彩手中的茶杯震得粉碎,猛然站起身来,面色铁青,指着柳逸,横眉怒目,道:“你谁啊!哪家放养的!知道公母有别不?大庭广众之下,知道羞耻不?”
试问一下,这种事,谁能容忍?对于男女关系,男人天生就是自私的,霸道的,这关乎男人的尊严,重过性命。
一向沉默寡言的李文彩,也忍不住暴粗口了。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柳逸和娜娜面色一僵,倒是十余青年男女先反应过来,纷纷大笑,其中锦衣公子骄狂笑道:“哪来的野猴子,出言不逊,大放狂言,你娘…”
回应他的是一顿暴揍,李文彩双掌‘劈里啪啦’一阵狂拍,把锦衣公子拍倒在地,狠狠地踩在其在其脸上,筋动骨那是难免的,保管他几个月不敢出来溜达。
“嗬!挺横啊!”
几个纨绔子弟见‘兄弟’被欺负了,纷纷叫嚣着上前帮忙,抡拳头,拿杯子,搬桌子,攥椅子,忙得不亦乐乎,凶神恶煞地扑向李文彩。
李文彩冷笑一声,在人群中身子突然窜起,长腿一摆,来个腾空三百六十度‘旋风腿’,纨绔子弟们还没明白啥回事,哭爹喊娘的滚倒一地,彻底被打瞢了,脑袋瓜子摇得跟拔浪鼓似的。
其中一人伸手托住发烫的下巴,含糊不清地道:“这小子!谁啊?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