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
康青的眼神微微一滞,然后送去了一个愧疚的眼神。
这次自己玩得这么大,杨丽肯定很担心,在众人之中,她才是明显表达出喜欢自己的人。在自己失踪甚至有可能不存于世,她的难过可想而知,绝不比云无暇少多少。
可是自己只顾着抓人,却没有考虑其他。
算是当大队长时的后遗症吧,一旦进入了状态,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可是现在,哥是有牵挂的人了,以后绝不能在这样义气用事,要谋定而后动。
“好了,康青现在的身体极度的亏虚,需要安静的修养,大家给他一点休息的空间吧。”薛神医走了出来说道。
他对于康青的康复,也是热情的过头。
没办法,康青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收下自己孙女为徒,一下子就能提高他更多的地位。
在这个时代,神医并没有以前那么吃香,毕竟西医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可是中医也就针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些许的奇效。就这还需要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可偏偏这样的药材随着地球的天气变化和各种污染变得越来越少。
所以薛神医虽然在江湖中有些名气和声望,但是和传说中的衷灵禅师相比,却差的太多。
孙女能攀上衷灵禅师一脉,这绝对是薛家的一次重大突破。
“对对,康青脸色看起来好差,的确需要休养。”赵斌连忙迎合,随后迟疑道:“不过他怎么说都是一个男子,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吧?不如送去医院怎么样?”
薛神医听得眉头一皱,羞恼的瞪视了一眼赵斌,丫这小子真不会说话,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医术了吗?本神医医术通神,一个人就相当于一个医院,再说尼姑庵怎么了,老头子不也在这里住的心安理得?倒是你们这些俗人,一个个想法俗气。俗不可耐。
赵斌一头雾水,哥说错什么了吗?
“不错,康青留在这里不合适,还是去医院吧。”云无暇也认真说道,她必须为康青的身体负责,毕竟康青变成这样,她要负很大的责任。
康青看薛神医越来越难看的脸,忍不住努力咧嘴苦笑道:“好了,我的伤现在交给薛神医负责的,医院就不要去了,就在这里治疗吧。”
“可是这里是……”云无暇急切。
康青肯定的道:“我和珈因师太的关系不一般,住在这里,并无不合适的说法。”
这时,珈因师太也点头道:“我已经把这一间斋房划出,用来让康施主修养,请云施主就放心吧。”
好嘛,这都安排好了,有神医,还有单独的院落?特别是还有娇俏可爱的小尼姑陪伴着,这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云无暇本能的扫视了一眼房内的尼姑们,然后面色略微放松。
都很平常嘛,姐没压力的说。
不对,我干嘛要这样想?难道姐内心中已经彻底的接受了他的存在?我的矜持呢?我还没体验被他追的感觉呢。
“那么薛神医?你有多少把握治好康青呢?”云无暇争执不过,就看向了薛神医,语气直接的问道。
倒不是不敬老,现在最关键的是康青的伤,他看起来那么的虚弱,显然受创不小,又不愿意去医院接受治疗,那就需要为他治疗的医生医术了得了。
薛神医瞥了一眼云无暇,脸上重新恢复了高人风范,傲然道:“你是云家的小丫头吧,你三叔云天光那小子当年的蛋肿奇症还是我帮他治好的呢,顺便还帮他割了过长的**,你要不要去问问他,我医术如何?”
啊噗!
房内的众人都是想喷水,不过一个说话的是神医,一个听话的是局长,众人都只能憋住笑,憋得好难受。
特别是那些尼姑,一个个面色羞涩。
这个老不羞,你换个人的病来证明不好吗?好好的扯什么蛋啊。
云无暇一愣之后,脸上浮现惊讶和尴尬的表情。
这薛神医,显然也不是一般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曾经给自己三叔治疗过?
仔细想想,貌似在家族内,似乎三叔的确有这样一个关于蛋蛋的笑话,可是自己一直听不懂,此刻听到薛神医的话,她一下子恍然了。
“原来薛神医认识我三叔,是晚辈无礼了,那康青就交给前辈了。”云无暇明白过来,连忙恭敬的行礼,并且为自己的语气不恭道歉。
薛神医嗯了一声,并无表态。
别看他对康青很热情,那是因为康青的身份不一样,足以和各个大家族的长子长孙平起平坐,而康青的师尊更是活的久,为这片大地贡献的多,人脉无数,威望崇高。国家领导人见了,都要小心翼翼的问候,那是真正的老神仙。
可是对别人来说,他薛神医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般的家族族长见了他,都要起身迎接,笑语相对的。
所以云无暇可以道歉,他也能拿捏态度。
康青看不下去了。
你拿捏可以,可是你拿捏的对象是我媳妇,也是你孙女未来的师母,你就不怕你孙女以后穿小鞋?
“老薛,过了啊,这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康青小声提醒了一句。
薛神医顿时一愣,然后错愕的看向了云无暇。
这小妮子厉害啊,居然抢先一步把康青勾搭上了,这下云家怕是占了大机缘,要更上一层楼了。
想到这里,薛神医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换了,微笑看着云无暇道:“云局就放心吧,我们都是一家人,康青的这点伤,对我来说毛毛雨,一个月以后,一定还你一个健康健壮的好男人。”
云无暇一脸黑线,异常窘迫。
什么还我一个好男人?康青是康青,我是我好不好。
不过四周的人,都是送来暧昧的眼神。
特别是大熊等人,看着云无暇面露满意。
这个女人长得不赖,而且颇有能力,出身也不低,足以匹配大队长了。
不过也有人不高兴。
比如说杨丽。
看到众人的表情,她的心中一瞬间凄凉无比。
爱了这么久,本以为有些机会。
可是有些东西,不属于就是不属于,自己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我应该祝福他们的,我只是一个可耻的第三者罢了。
还有程铁。
在听到薛神医的话之后,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然后默默的退出了房间,漫无目的的乱走,整个脑子都是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哎呀,你再走就掉水里去了呢。”
突然一声娇柔的惊呼响起,然后一只白嫩的纤手拉住了程铁的胳膊,没有反抗的准备之下,他不由得身影一斜,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