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看到水儿的样子,以为她已经生无可恋了,至少现在她愿意开口说话,还有牵挂自己的爹娘,就是说她的心里还有牵挂。
如此一来,大夫所说的心结还是有机会解开的。
“水儿,你看溪水里有鱼。”
一直拉着水儿的手,凌澈一路上说着路上的景色,希望引起水儿的注意,却一无所获。
只是几个小孩子在溪里打水战却成功地吸引了水儿的目光。
“水儿,你喜欢看孩子们打水战吗?”
看见水儿的眼睛一直看着孩子们,凌澈惊喜了,同样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是当凌澈回过头来看向水儿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经泪如雨下。
“水儿。”凌澈慌了地伸手想要为水儿擦去眼泪,却被水儿推开了。
“噗~~~”
凌澈立刻伸手去接过吐着血要倒下来的水儿。
模糊中,水儿看见凌澈的眼里透出的慌张和担忧,耳边响起他急切的呼唤。
水儿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凌澈憔悴的脸庞。
“水儿,来,喝药吧。已经不烫了。”
凌澈扶起了水儿,便急切地端起药碗要喂水儿。
却见水儿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澈,我不想喝了。”
“别这样,要喝药才会好起来。”凌澈还是微笑地说。
“你和大夫的话,我都听见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个病,没有心药可治的。”
水儿一边说着,眼角的晶莹不断地落下来。
凌澈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把碗放到了桌子上,拉了水儿的手:“水儿,我知道你的痛,可是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想想你的爹娘和亲人,想想你还有我。”
水儿听了,看向凌澈,发现他的双眼正期待的看着自己。
“澈,我真的好辛苦,好辛苦啊!我闭上眼就想起那日在王府的情景,响起他说过的一切,想到他对我的冷漠。想到过往我与他经历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个局。我不过是慕容浩天的棋子。”水儿紧紧地捉住凌澈的手,脸上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凌澈的手背。
“水儿,放下吧。慕容浩天不值得你为他如此。离开了龙归国,你可以有新的开始,你可以忘记以前的一切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水儿听罢拼命地摇着头,“澈,你能懂吗?你能懂被自己最爱的人欺骗,被他玩弄的感觉吗?为了他,我害了自己的父亲,害了其他的人?……”
“不,水儿,这都不是你的错。”凌澈心痛地说。
水儿抽回自己的双手,按着自己的胸前,目光变得空洞,喃喃地说:“对,这不是我的错。可是我那没出生的孩子呢?是我,是我的愚蠢,是我害的。澈,浩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是他的孩子啊,是我和他的孩子啊!难道为了那把龙椅,就连做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杀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噗……”
水儿这样说着突然又吐起血来,脸色变得唰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