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苏清雪隐隐不安地看向刘轩,准备上去想说些什么,可这时候欧阳斌终于跳出来了,他连忙拉住苏清雪往后退开。
“清雪离他们远一点,我会保护你的。”欧阳斌一边拉开她,一边极为有男子气概地沉声道。
苏清雪拖着行李箱行动本来就不方便,还没想到欧阳斌会趁此拉着自己的手,一时之间被他拽得很远。
“我和你不是很熟,还有请叫我全名!”苏清雪忍不住叫了一声,努力甩开欧阳斌的手,准备再次过去。
谁知欧阳斌一本正经地挡在苏清雪的面前,伸开双手拦着如临大敌地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清雪!”
苏清雪简直都快气炸了,保护我?欧阳斌把自己拉得这么远,少说也有十来米,比那些看戏的旅客还要远,还需要你保护吗?
再说了那些大汉又不是找自己麻烦,自己过去也只是想劝架而已。
就在苏清雪被欧阳斌缠着的时候。
几名魁梧大汉的身旁忽然出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刘轩瞥视一眼正是之前在火车上偷游客钱包的小偷,而那名小偷用着极其怨恨地目光瞪着他。
“小子,我手上的伤怎么算?”小偷晃了晃右手然后冷声问道。
刘轩没有理会他,环顾四周一眼,发现凑热闹的人群里竟还有管理火车站秩序的工作人员和乘警,只是他们并没有上来阻拦。
或许这个偷盗团伙是这里的地头蛇,所以这些工作人员不敢插手管理。
“你想怎么算?”刘轩笑了笑问道。
“怎么算?你用发夹伤了我的手,伤口这么深,肯定伤到骨头了我告诉你!”小偷气急败坏地喊道。眼睛转了转,冷笑地继续说道:
“随便赔个几万块让我去医院治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这是敲诈。”
“敲诈?”小偷不屑地笑了起来,他一眼扫过围观的众人,大声喊道:“各位来评评理,我这个伤到现在还止不住血,现在去医院排个队,买买药……照个片看看伤到骨头没有。”
“嗯,顺便再做个全身检查,去外科缝针做手术,再去美容科买些祛疤的药,这些医疗费下来至少也有两万块了吧?”
“还有我每天要上班,因为这个伤我至少得请一个星期,请假就没有工钱,这个工费你也要赔给我。”
“精神损失费,医疗费……这些算下来也差不多要一万,你说我敲诈你吗?”
刘轩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个口才不去做推销倒是可惜了,我说真的。”
围观的民众都笑起来,可很快都赶紧捂住了嘴巴,因为他们都感受到那几个魁梧大汉冰冷的目光。
“那你到底赔不赔?”小偷的目光越来越冷,他冷声道。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几万块的人吗?”刘轩耸耸肩地说道。
“哼。”小偷冷哼一声,厉声道:“哥几个,帮我削了他!”
众人一惊,没想到这青年说开打就开打,纷纷退后几步腾出一个空间。
说时迟那时快,四名魁梧大汉的身手非常迅速,小偷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出手朝刘轩抓去。
同一时间,刘轩句话不说地抽起手中的直筒雨伞,没有多余的华丽招数,只是简单地用雨伞朝率先而来的大汉的小腹捅去。
“嘭!”沉闷的一声撞击,那名大汉非常吃痛地退后好几步竟直接倒在了地上,腹部传来的痛感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多么剧痛了。
其他三名大汉见状表情更冷了起来,没想到这家伙是练过的,想到这里索性不再留手,二话不说地纷纷扑上去。
而刘轩身手非常灵活,犹如一缕轻烟穿插而过他们之间。
“咻咻!”只听见雨伞在半空中挥舞的呼啸声,接着“砰砰砰”三声,三个大汉都吃痛地倒在了地上。
刘轩的动作非常地快,甚至那三个大汉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解决了,周围的民众们无不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不少人嘴角抽搐,不敢相信地叫道:
“卧槽,这演戏吧?”
“就是,太假了都没看见打在他们几个身上,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呢?”
眨眼间四名大汉就已经倒下,唯独还站在那里的就只剩下小偷一个人,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地道:“不,不可能!”
刘轩句话不说地放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五指开始慢慢发力。
“嘶!”小偷倒吸一口冷气,他顿时只感觉刘轩的手指像是铁钳一样地死死夹在自己的肩膀上,越来越痛,感觉肩膀都快要被捏碎了。
“大,大哥放我一马,我错了!”小偷吃痛地哭喊道。
“把你兜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记住我说的是全部。”刘轩冷冷地盯着他说道。
“是,是……”小偷泪流满面地连忙从自己裤兜里一阵猛掏,数十个大小各异的钱包无不被他扔在地上。
看样子他的裤兜还是特制剪裁过的,要不然哪里能装得了这么多东西?
“咦?这不是我的钱包吗?”围观的其中一名旅客瞪着眼睛看着,越看小偷丢出来的钱包越像自己的,他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竟然不知何时被划破了。
“卧槽,我的钱包也在那!”
“我的也是!”
越来越多的旅客纷纷惊叫了起来,可碍于刘轩站在那里,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捡回自己的钱包。
“这个家伙是小偷,刚才在火车上偷了很多人的钱包,被我发现所以才会报复我。”刘轩淡淡地说道。
民众们大吃一惊。
“现在这个小偷交给你们处理。”刘轩二话不说地松开自己的手,然后转身回到苏清雪的那边。
“草!打死他!老子拿去治病的钱也偷!”
“吗的,弄死他!”
看着这些围观群众越来越狂躁,小偷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
苏清雪站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着极为复杂地目光看着刘轩。所以刚才在火车上,他和自己借发夹是阻止那名小偷偷别人钱包的吗?
话说回来那种发夹真得能把人的手伤得那么深吗?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