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单相思
第二天,我起床时,姐姐已经把饭端上了桌子。
姐哥笑着看着我:“老弟,我知道你吃不来我们这里的饭,特的给你熬了一锅小米粥。”
我看着一大堆的馒头,和他们各一大钵的面条,还有一瓶酸醋放在桌子中间。我舀了一碗小米粥,啃着馒头,但没有菜下饭,吃了半碗我怎么也没有能力再吃下去了。我看着他们如食哀梨,一大钵下去,再添一钵,嗨!太有胃口了。
这时进来了一大群男男女女,他们叽叽喳喳在和姐姐说什么,姐姐看着我:“这是他们来找你治病。我说你们家全都是名医!”
“名医!?”姐!你在骗人了,我估计,她在外面瞎吹了一通。怎么办呢?不出手给别人治病,姐姐颜面会扫尽,治病,临床经念毕竟很少,从小到大是在跟随父亲行医,很多病都是他说我处方,单独只有一次,那次,我五兄弟发高烧,父亲,二哥治疗了半个月,也不见兄弟好转,皆束手无策,我见母亲急得捶胸顿脚,焦头烂额,我便独断地给五兄弟处了个中药方,药喝一次后,兄弟出了一身汗,病就好了很多,为此,我知道了,药不投方,哪怕你用撮箕装;药到如解锁真有此事。对于给病人灏脉,表里虚实寒热应该还是懂的。我看着姐夫和姐姐用大葱一起啃着馒头,比我们家里喂的猪儿食量还大,我不是骂他们,是真的!我看着姐姐的食欲,我想,还是要给姐姐挣个面子。。。。。。
饭后,姐姐在当翻译,我在处方,一两个小时过去,一屋子的病人我处理完了,觉得自己还很得心应手,当然还只是处了个方子,也没收一文钱,只是一个——大家高兴。。。。。。
姐哥出去了,说是给我找工作。姐姐头上扎上一块头巾,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当年华,有一种***美。姐姐是被四川人贩子,拐卖到这里来的,看样子姐哥对她还不错,家庭也有这个样儿,四川人说:“女人是菜子命,落到好的地方就好,孬的地方就孬”。姐姐看样子也就认命了。
姐姐拿出菜篮子,推出自行车,笑了笑:“我们去菜地。”
我道:“我们走路吧!”
“你以为像我们四川啊?!”
我坐在姐姐的车尾上,看在河南农村的大好风光,虽然是晚秋,风刮着人透骨的凉,宽阔笔直马路,能让你从早上走到黑。玉米已收尽,只剩下稿杆,秋风中在簌簌发抖。
我们骑车也骑了二十分钟,在一块菜地边停下了,全是水白菜和大葱,我望着在一望无涯的万里平川:“姐!你们一人有多少亩地?”
“可能不低一五十亩吧!”
我道:“哦!怎么做得出来?”
“机器操作啊!人怎么做得了哦!”姐姐得意看着我。闪动着勾人的杏眼。
我望着姐姐,心想,她被人贩子拐走那一年,她母亲眼睛都气瞎了!你根本忘记了家乡忘记了亲人。
“天歌,你有手艺,别回去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你满意。。。。。。"
“姐!我有女朋友了!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六年了。。。。。。”
“不要了,你在我们这里几年就要成万元富了。你还想到四川受穷哦。”
别说起,如果夕艳在这里该有多好,我们手牵着手,看看这广袤的大地,看着蓝蓝的天空,她肯定会振臂高呼:“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晴天白云一马平川”。
姐姐还在说什么,我没听到,我放弃了大男人架子,睡在玉米杆上,看着蓝天上很高很高的白云,哼着“雁南飞”的歌曲。。。。。。
中午,又吃的白菜面和馒头。哦!桌上还有一瓶酸醋。。。。。。
不好吃,我喝了一肚子的水,站在门边,看着一家人门前拴着的猪,没有猪圈,猪在那里乱踩乱垃。肮脏龌龊。嗨!一方一俗可能是吧?
这时,一个姑娘向我走来,笑嘻嘻在给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又在比划,我只是陪着笑,姐姐走出来:“梅子!你吃了没有?”又对着我:“她请你去看他爸爸,她爸爸风瘫了。”
嗨!真是外面的和尚会念经。我那两滴墨水,怎么可能成名医哦!
书到用时方恨少,恨自己该多听听父亲教诲,多学点医学知识。姐姐把我叫到里屋:“我今中午就是说的她,也是高中生,她母亲转去几年就死了,父亲过去在外做生意,昨年风瘫了,她一个人守着一套非常漂亮的房子,还做着百十亩土地,非常能干,我们这里的小伙子好多她还瞧不上,我那个时候给她讲了,她很高兴,你去看看人嘛!”
姐啊!那个时候你在土里讲的什么,我本来没有听,我不需要女人。我走出房间,看着我面前的河南美女。其实这个叫梅子的女子,也不过二十一二岁,虎背熊腰,脸被北风刮得黑黝黝的,眼睛还是漂亮,很像印度的美女,但,如果她要压在我身上,可能要把我压得没有气,我看着她笑了笑。指着凳子,让她坐。她向我拜了拜手,表示谢谢。
等姐姐吃了饭,姐姐带我去了这印度美女的家,从外表看,她家比姐夫家漂亮多了,房子还有新色,一张大大的山水画两旁各一张十大元帅、和毛主席画像。有厨房,两个房间卧房全有炕(没钱人或一般家人几室一堂在一个炕上,因为,炕越多需要的燃料越多)。我看印度美女的房间,井井有条,一目了然。一缕缕清香,客厅里有沙发、茶几、电视。。。。。。那二年,一个大点的黑白电视要上万元。我走到美女父亲的房间,只有药味,没有尿骚味、汗臭味。为此,我敬佩这个能压死我的印度美女。
“老人”其实是个中年男人,半边瘫痪,我有把握能让他站起来,帮助下这印度美女。我给她爸开的活血化瘀的药,中风主要是大脑出血,只要瘀血没有损坏大脑神经,我是有把握让他恢复劳动力的,后对她说:“就用这单子,服一个月或两个月,不用换单子!”
印度美女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靠近我,喘着粗气:“谢谢!”
我站在院落里,姐姐还在和瘫痪病人讲话,能听见病人哇哇直叫。
印度美女叫张梅子,站在门框下深情地看着我,可能想着我就是她将来的老公。。。。。
晚上,姐哥回到了家,说打牌手不顺,输掉了几十块,我看样子找活路泡汤了,没做声,心里烦死了。
晚上又开始吃饭了,馒头、白菜面、酸醋、大葱。哥姐又吃了一大饭钵钵。。。。。。
我睡的床我记得是临时组建的,这里温差太大了,中午热,夜晚很冷,早上我还看到了冰块。我紧了紧被盖,卷缩着身躯,二嫂你,你怎么能骗啊,怎么有这种玩法啊,在这里,这遥远的天边,弄的我步履维艰。不知不觉我又流下泪来。。。。。。
一枕日红,又是一天的来临。我破掉面盆里的冰,倒了点热水洗洗脸。见到印度美女正往房盖搬运玉米,可能玉米还没有晒干的缘故。
饭桌上,馒头、菜面、酸醋。。。。。。特别馒头更是一大堆,
“姐!你们吃能完哦?”
姐夫:“我们这里走亲戚都用馒头。今天要去一家亲戚。”
“有这种事?”我狐疑地说。
姐姐:“走丈母娘都是提馒头!”
“那钱拿去干什么了?养个女儿肉都吃不上一两。怪不得都不愿意生女娃子。”
姐姐:“修房子,给儿子讨婆娘!儿子讨个婆娘要好几万!”
我:“哦!姐姐!哥!今天走你们街上去转转哦!”
姐哥:“去吧!你姐姐陪你!”
我再一次站在庭院里,印度美女任在吃力的搬运玉米上楼,我走到她门前,用很不熟练的普通话:“我帮你!”
她点点头,也用生硬的普通话:“不。。。。。。你休息吧,我来!”
去他们这里的一个集镇,姐说要陪我去,后因他那家亲戚太远,要用自行车,我让姐和姐哥一起去了,我也想一个人走走。
寒风凛冽,我裹了裹和我身体不配套衣服(衣服是姐哥的,他的身材比我肥大,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别管那么多)。出村后,我沿着一条柏油路慢慢地走,这里赶集的人很少人走路,一般都是骑自行车,我步量着马路,不时看到一个土堆,这些是干什么的呀?好奇心,我跑了过去,“哇!埋的死人!晦气!!!”
辛乡的集镇离张太保可能也只有七八里,我到时,集市正闹热,我走向肉摊,看着屠夫卖肉,价格和我们四川差不多,但,买肉的大多割半斤或一斤。大米也有卖的,但比四川贵得多。门面里,街道上,货物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我见有厕所二字,正想方便,我走进去,傻眼了,这里也分男女厕所,但太独特了,就是把凹下去的大大的土坑用砖头围着,只要能放下脚,你就可以随便拉了。太原始了。这才是臭气熏天,啥叫恶心,这就叫恶心。难以启齿,难以忘怀。
我走到一个桥头上,突然发现,桥下水是黑的,水流还喘急,四川有个名字叫黑水,河南新乡也出黑水了!?
中午了,我想吃了饭才回去,我见有个馆子写着“川味”,它把我勾引住了,我的确害怕馒头、白菜面、酸醋了。
我点了菜和一碗干饭,一口干饭下去,甜的!一口菜下去,酸甜的。爬哦!搞错没有哦,四川人吃的什么味,可能听都没听过。。。。。。
“什么四川味哦,连麻辣味都不知道,骗人!根本不知道四川人吃什么味道。”我小声道。
这老板听得懂四川话:“你吃就吃,不吃就滚!”
我站起身愤愤地走到门边,实在我忍受不了这个侮辱,走到我吃饭的桌子旁,把饭倒在桌子上。这老板跳了起来:“川耗子,老子打死你!”
这时,一个女的拦住了他,在用我听不懂话讲话。那男的还是暴跳如雷,这女人出手了,一凳子砸在这老板的头上,老板捂着头。这女人正是虎背熊腰的印度女人——张梅子。
作为男人,我不能就这么观阵,我进去拉着梅子往外走,梅子:
“你别怕,等一下就来人了!我在外面看着你的,知道你出事了!”
其实,我们要出去也出不了了,老板这边人也很多,只是见梅子是女人,他们才没有让梅子吃皮肉之苦。我可就霉了,被他们跌跌撞撞推挤着。
我正在无无计可施时,一帮子人骑着自行车来了,嗨!浩浩荡荡!
我惊呆了,骑自行车这一帮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扔下自行车,围了过来。
虎背熊腰的梅子向拿棍棒说:“叫他们认错!”
老板的一路人马,见梅子这伙人强势汹汹,慢慢撤了。
梅子站在棍棒一起,棍棒们一起吼着,其中两个大头几巴掌打在老板的脸上,再有老板可能也怕毁坏场所,肿着个脸真的向我鞠了几个躬。
我们回去了,我站在黑水桥头,见还有这个张村的人源源不断地来。有不少的人在给我说话,我听不懂,梅子来告诉我:“问你吓着没?”
我坐在一个我给他家看过病的人的自行车上,看着这帮棍棒狗仔队,心想:
"河南人太顾帮,真是个强盛的人种!怪不得打日本人那个不要命。"
到姐姐家时,姐姐他们还没有回家,没事干,我只好围着他们村庄转转。。。。。。。
天快黑时,我又去了梅子家,梅子爸在“哇哇”的招呼我。
我又给"老人"开具了另一个药方,嘱咐他今后理疗再服这个药方,也顺便谢谢梅子。。。。。。
姐姐他们回来时,家家灯都亮了,晚上又吃的馒头、白菜面、酸醋。。。。。。
这一天我真的饿了,吃了三个馒头,一大碗面条!我只问了找工作的事,姐哥很无赖的摇摇头:“冰冻了,到处建筑工地都停工了!”
“嗨。。。。。。哥!姐!我想明天滚回四川了。
半夜了,突然有个黑夜向我走来,我拉开电灯,姐姐又把电灯灭了,她扑在我身上,道:“天歌,我让你哥喝醉了,其实,我想你,你哥他不行,他东西硬不起来,我还是女儿身,在四川老家,我就想你,不知为什么,我被骗道河南来了,天歌,我爱你,所以,我给梅子当介绍,目的是我们两相互好有个照应,我们好在一起。”
我推开姐姐,其实这个我二哥的姨妹子只比我大一岁,只是比我肯长点,成熟得早点,也有二分人才,所以人贩子耗上了她。我深深地嗅着女人味,但我只爱我的艳儿,我不能辜负她。我轻轻地推开姐姐,小声道:“姐,我没有什么思想准备,下次吧,行吗?”
姐姐从我身上爬起来,我发觉我腿上湿淋淋的,咦!是姐姐尿液,可能。姐姐相信了我,再次扑上来,抱住我,吻了吻我,慢慢地轻轻地走了。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走梅子家门前过时,梅子家还关着门的。。。。。。
郑州到绵阳火车票就是一百四十多,幸好我裤腿里还藏有二百五块钱!
一辆汽车在张太保村口停住了。我跳上汽车,再回头看看这个硕大的还在睡眠中的张家村庄,也给了我梦幻能过上幸福生活的村庄,好像我二嫂子还在我耳边说:“兄弟,你去吧,干好了还能转正。”
嗨!我凄凉道:“再见了张庄!再见了梅子,再见了姐姐,感谢你的真诚,我会守口如瓶,愿你们事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