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多口杂,多少人想置君陌寒于死地,这种避畏的东西,言羽熙没敢问出口,她从怀中掏了一瓶药,“这是提神醒脑的,还有薄荷香,看能不能驱散迷莲对他的影响。”
“没……”用。
哲瀚没说话,言羽熙已经把一粒药丸塞进君陌寒口中。她这是拿君陌寒来试药吗?
他摇摇头,君陌寒体内的毒,已经寻遍名医,谁都没有办法,言羽熙这区区一粒药怎么会管用呢。
没想到,这一粒药服下去,君陌寒苍白的脸色竟然渐渐转好,冰冷的手脚也渐渐恢复常温。
哲瀚是最靠近他的人,自然第一个发现,他一喜,“二小姐,王爷他……”
言羽熙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轻摇头。
看得出言羽熙的手势,哲瀚也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君陌寒起色虽然好一些,但他依旧没有动……
先前围攻皇上的一堆黑衣人仿佛都长了眼睛一样,全都转移了阵地,数百人全围着君陌寒转,先前那一批御林军很快处了下风,言胤澈也加入了打斗,言羽熙压低声音,“你带着他,到皇后娘娘身边。”
哲瀚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言羽熙,他不明白言羽熙想要做什么,“那二小姐你呢?”
“我到我父亲身边,你记住,不是皇上,是皇后娘娘那边。”
那儿有萧将军等人看着君陌寒,应该出不了错,应该可以保护君陌寒的安全。更何况,刚刚君烨枫等人对她那么好,萧皇后看在她面子上,应该能护着君陌寒吧。
“澈儿,过来!”言羽熙招手,唤过言胤澈。几人开道,从层层黑衣人中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哲瀚跟君陌寒走出包围圈。
言锦渊所在的位置离萧皇后也不远,几人忙了不久,言锦渊就带着一队言家军的人过来帮忙,到底是人多,那些黑衣人根本不能伤他们分毫。言羽熙松一口气,“父亲。”
言锦渊看一眼君陌寒,他已经恢复往常的神色,靠在哲瀚背上,对着言锦渊轻轻点头。他偏头问言羽熙,“王爷怎么了?”
虽然言锦渊是他的父亲,但是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为了君陌寒的安全,言羽熙选择对言锦渊说谎。言羽熙摇头,“我不知道。”
言锦渊沉沉看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也不好多问。
“留活口!”萧皇后脆声道。一时间,萧将军身边的人都加入了打斗,场面混乱不堪。
皇上跟众文武百官也一退再退,唯恐伤到他们。那些黑衣人见不能得手,也不再恋战,纷纷开始撤退。
君陌寒靠在马车边缘,声音冷若地狱修罗,“杀无赦!”
萧皇后跟镇国王爷,这两人的口径完全不一样,一人要留活口,一人要杀无赦!御林军们都不知道要听谁的好,只能见步走步,眼看生擒了好几个黑衣人,准备押送回来,只听皇上再一次下令,“乱党一个不留!”
金衣御林军们押送到半路,听了命令后只得再次抽刀把黑衣人一个一个杀掉。黑衣人们杀一半走一半,等场面彻底安静下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京城郊外,血流成河。那黑衣人走的路线竟跟君烨枫走的路线一样,血迹一路伴随着他们的足迹,仿佛当初君烨枫走的那条路是一条血路一样。萧皇后看着,心底凉了得像千年不变的冰。
君陌寒已恢复得差不多,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比这场面惨多了,他根本不受影响,俊颜上一片云淡风轻,“皇上,今日之事,容臣弟改日再进宫请罪。”
今日京城所有防卫都是君陌寒一手布置。而这京郊,便是他跟萧将军的交接点,京郊出事,他跟萧将军都有责任。如今,他却一手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看着自己主动请罪对于君陌寒,皇上只留下一个“好”字便走了。剩余萧将军的人在收拾残局。
事实上,这件事里,萧将军的责任更大些,于是乎,他很诚恳地跟君陌寒道了谢。
对于萧将军的道谢,君陌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君陌寒脸色平静,“萧将军不必道谢,这件事本来便冲着本王来。”
听到君陌寒这样说,萧将军不解,满脸迷惑。可他等了许久,君陌寒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能灰溜溜退下。
一部分官员过来询问君陌寒的状况,都被他冷着脸吓走了,后面那部分的官员也不好意思过来问,只能早早离开。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被烧掉,血迹也被士兵埋于地下,眼看着残局收拾得差不多,萧将军走过来回报道:“王爷,不如你先行离开,回去休息?”
君陌寒看一眼,点头,“好。”
在离开之前,君陌寒走到言锦渊面前,“今日多谢二小姐跟四少爷,改日本王定当登门道谢。”
对于君陌寒这样这么主动的上前道谢,言锦渊哪敢担这样的功?在他看来,君陌寒毫发无伤,这样最好了,他一把拉过言羽熙,“羽熙,先前你给王爷的是什么药?快给王爷。”
言羽熙正寻不到机会给他呢,见言锦渊一问,忙拿了药出来,“王爷若觉得还不舒服,可以再服用一日。”
“好。”不好意思推脱,他只好收下,对于言羽熙的一片心君陌寒心里很是清楚,他当然不会拒绝。
再没其余的事,言羽熙言胤澈随着言锦渊一同回将军府,几人一到府中,言锦渊便遣了言胤澈回去,指着言羽熙道:“你随我一同到将军园。”
“父亲?”言羽熙一愣,不知道言锦渊想问什么,难道他已经看出来自己和君陌寒之间的事情了么?言羽熙不由得有一些紧张。
“过来!”言锦渊根本不给她问的机会,径自把她带到他的院子,院门一关,他沉着脸问:“为父从前是怎么教你的?”
对于言锦渊的话华,言羽熙很不明白,可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言锦渊说的是什么事情,也可以说在他的印象中,眼前这个父亲并没有教她什么。
言羽熙看着一脸严肃的言羽熙,她有些不解的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