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小灰速度那么快,其实还是那些人过于放松,如果有一人发现小灰而出声,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偏偏都是一些自大的人,所以小灰才会那么容易杀了那么多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回来。
杨光与王菊花二人在杨景被抓之后一病不起,现在都还下不了床,听赵孝说秦王爷已经开始着手调查。
二老在床上又是拜神又是求杨家祖宗的,只希望杨景能平安归来。
一早杨鹤便带着赵孝去了秦王府,而秦容从杨家回去之后便与他爹商谅好,最后取了他爹的令牌。
“爹,谢谢你。”秦容拿到令牌时,心里十分感动,这令牌相当于身份的显示,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拿去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秦王有一秒的愣神,失笑道:“傻女儿,你是爹的女我,谈什么谢谢,只要你过得好爹就很开心了,那杨鹤爹派人查探了一下,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品性修养都是上等着,配我女儿算是勉强过关了吧。”
秦容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她还担心她爹会不认同杨鹤,原来都是白担心一场。
早上秦容很早就起了床,秦雪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产,秦容便瞒着秦雪杨鹤家里的事情,不然依着秦雪那火热的心肠,一定会迫不及待出主意的。
不想劳累秦雪,秦容回来和秦雪说了一会话便离开了,月子越来越大,秦雪的精神也越来越不好,整日都想着睡觉,但还是每日都坚持外出散步。
这古代没有剖腹产,若是难产等待她的结果只有一死。古代没有B超一说,秦雪只能靠摸,大概的判断胎儿的情况。
现在每日都是提着心,进补的食物也不敢吃太多,就怕胎儿过胖不能顺产。
此时秦雪十分怀念现代的医术,因为不知道胎儿的头有多大,脐带有没有绕颈,天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过,如今秦雪也封建了一回,天天求神保佑她能顺产。
杨鹤来到秦王府时,秦容已经和秦朝准备出发了,正巧在府门口碰到杨鹤与赵孝的马车。
秦朝骑着马,秦容进了杨鹤的马车,给赵孝打了招呼问了好,望着眼袋黑黑的杨鹤,有些心疼道:“再怎么也要休息好自己的身子,把身体急坏了,你让伯父伯母怎么办。”让我怎么办,秦容在心里说道。
杨鹤对秦容笑了笑,这些道理他都懂,但每当想起他爹现在还在牢中,他怎么能睡得着。
“是啊,鹤儿,你爹有秦王爷庇护一点会没事,容儿姑娘说的对,若是你照顾不好自己的身子,若你爹出来看见你这副模样,还不得急死。”闻言赵孝附和着秦容,虽然她自己也吃不好睡不好,但她不想瞧杨鹤这副模样。
杨鹤对二人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休息,秦容与赵孝突然对视一笑。
“容儿,伯母知道你和鹤儿的事,真是委屈你了,这镯子是当年我娘亲留给我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伯母希望你能收下。”赵孝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镯,成色虽然一般,但一眼便能看出年代久远。
秦容很小心接过玉镯,随后揣进了怀里,她并不是什么娇情的人,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她尽早都是杨鹤的妻子,是赵孝的儿媳,这礼物是长辈赐的,她没有理由推辞。
见秦容收下了镯子,赵孝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时候秦容还能跟着杨鹤不离不弃,可见其对杨鹤的真心。
马车行驶到了京城一角,这里关押着普通的牢犯还有重犯。
赵孝他们刚下马车,那守卫的人一眼便认出了赵孝,语气十分无奈道:“大婶怎么又是你,都跟你说了你要探望的是重犯,给多少钱都是不能进的,你就不要为难在下了。”
另一个守卫的人语气十分不好,直挥手让赵孝赶紧走,不然就要以防碍公务为由把她捉起来。
知道平民百姓最怕就是进牢房,希望可以把赵孝吓回去。
从头到尾赵孝还未说话,一旁杨鹤与秦容见状扶着赵孝走上前去。
秦容从怀里拿出令牌对那守门的二人道:“我们奉秦王的命令进牢探望,你们还敢拦着不成。”
秦容怎么说也是秦王的女儿,长相又出众,一身气质不凡,那二人接过秦容手中的令牌,查清了令牌的真假,赶紧侧身让他们进去。
秦容便让那个态度好点的人带路,一路上赵孝忍不住询问杨景的状况。
那守卫的人明显知道的不多,说不出赵孝想要的信息。
经过一间大院子,再经过几所牢房,然后那守卫才指着最尽头的一间牢房对秦容道:“姑娘,你们要探望的人就在里面,按规矩我是不能上前的。”
秦容对那守卫点了点头,赵孝迫不及待向前走去。
秦容和杨鹤紧跟在后面,秦朝则和那个守卫一起守在外面。
“鹤儿他爹。”见到草堆上坐着的杨景赵孝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旁杨鹤也是双眼泛红。“爹。”
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杨景还以为在做梦,顿时长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时常听到杨鹤的声音。
见杨景没什么发应,赵孝和杨鹤又焦急的叫了一声。这下杨景询声望去,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并未出现幻听。
心急站起身走到铁门处,死死拉着赵孝的手,看赵孝红肿的双眼,再瞧杨鹤深深的黑眼圈,顿时忧从心起。
“你们怎么进来了,孝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牵挂为夫,生死自有天定如今鹤儿有了出息,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杨景话未说完便抬起擦了擦泪,而赵孝此时早已泣不成声。
杨景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瞧见一同来的秦容,对杨鹤道:“臭小子,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秦姑娘,别以为老了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
闻言杨鹤双眼泛红,沙哑道:“爹,你不会有事,秦王爷在着手查这件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儿子等你出来看我和容儿成亲。”
一旁秦容见状插不上话,她能瞧出杨景心有死意。再瞧杨鹤与杨景纷纷掉泪,在心里暗叹,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傻孩子,爹老了,终是要离你而去的,多亏了秦王爷爹在牢里没吃苦,你不要担心,回去和秦容把亲成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让爹泉下有知也好有脸去见杨家列祖列宗。”杨景深知这次他想出狱不会那么简单,那二皇子与莫元枫废那么大力陷害他,就不会轻易放他出去。
他为官多年,怎么会看不清楚这里面弯弯绕绕,很是担忧的望了杨鹤一眼,莫元枫与妖妖有仇他知道。
想了想杨景交代杨鹤,“你去告诉妖妖,让她一定小心莫元枫,他不知道与二皇子在谋划什么,还有朝堂风去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一定要叫她小心。”
闻言杨鹤与秦容对视一眼,问杨景:“陷害你的是二皇子和莫元枫叶,他们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杨鹤满脑子都是疑问。
而一旁的秦容深皱着眉头,轩辕顺与莫元枫搞在一起,若是说二人没有大阴谋说什么她也不信。
杨景对杨鹤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轩辕顺和莫元枫在搞什么名堂。“我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有什么目的,但一定与妖妖脱不了干系,反正叫她小心一点不会有错的。”
说完秦容深深皱起了眉头,杨景为官多年,自然能查觉一些不对,而又如此确定莫元枫与轩辕顺是针对妖妖,莫不是杨景手里还掌握了什么证据。
秦容心有疑问,没敢在牢里问出来。隐约的猜到杨景能活到现在,很有可能跟他掌握的秘密有关。
如果杨景把秘密告诉了他们,秦容相信杨景决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心里怀疑的秦容查觉到牢房里还有暗卫存在,心中疑惑更加深了,试问一个私吞官银的犯人,怎么会派暗卫监视。
要说没鬼谁信。
那守门的人催了好几次,杨景才收回紧拉赵孝的手,而此时赵孝脸上呆愣一会,刚才杨景在她手心里写的是什么。
赵孝在心里来来回回记着笔划,她并不识几个大字,但那几个字笔划她都记得十分清楚。
杨鹤看牢房里还有被子,水,心里对秦王更加感激。
回到马车上时赵孝久久没回过神,而秦容望着赵孝的神情,想着杨景一直拉着赵孝的手。
“伯母,你不要太担心伯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秦容忽然感觉一股绵长的气息从牢里追了出来。
瞧赵孝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秦容便知杨景一定告诉了她什么,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式,再指了指马车外面。
赵孝见状恍然大悟,对秦容道:“容儿,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伯父当了官,哪里受过这种苦啊,他何时睡过草堆,何时盖过那么烂的被子。”
赵孝把心里想说的话压住,与秦容在马车里东扯西扯开来,那暗卫的气息来来回回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