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苏黎一定会觉得这女人已经疯了,可是现如今自己的生活中有了洛殇,又怎么敢说薛晓晴的话都是疯话呢?
辰墨白毫无表情的示意着薛晓晴继续说下去,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薛晓晴突然死死的盯着苏黎,苏黎被盯的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薛晓晴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苏黎大声的说道:“你离开,你快点离开这里!我不要你在这里!”
苏黎被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搞的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辰墨白也蹭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薛晓晴,是你的阿志害怕了么!”
苏黎一听辰墨白这说法更迷糊了,阿志为什么要害怕自己呀?难不成他能感受的项链里的洛殇么?
“我就不要她在这里,我不要!”薛晓晴开始耍起了无赖。
“薛晓晴,有我在的地方,就不会允许任何人赶走苏黎,你告诉你的阿志,不想魂飞魄散就不要在这里痴心妄想了。”辰墨白说这番话的样子在所有女生的眼里一定都是帅极了的,但是苏黎却还在苦苦分析着为什么阿志会怕自己的原因,压根就没仔细听辰墨白说的是什么,反正自己知道只要他辰墨白在的地方,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做任何不着调的事。
薛晓晴突然低下了头,用一种男人的声音说起了话,“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和晓晴!”
此话一出,连苏黎这不灵光的脑子都知道薛晓晴是被鬼上身了,这鬼还正是薛晓晴口中的阿志。
“阿志,你这样很伤她的身体的,你知道么?”辰墨白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上了薛晓晴身的阿志。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们这样对她!”阿志愤怒的说。
“我们怎么对她了?我们只不过让她把你对她做的那些事都说出来罢了。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呢?还不是想把她当成宿体罢了!”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证据呢!”
“你…就是最好的证据。”辰墨白随手从裤兜儿里掏出烟盒,很自然的点了一颗抽了起来。
“笑话,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阿志虽然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眼底还是浮起了一丝心虚。
“既然人类的语言你听不懂,那这个你认识么?”辰墨白把烟叼在嘴上,腾出手从包里又掏出了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黄色的符纸。
阿志在见到符的一刹那,脸色惨白的吓人,“算你狠。”阿志话音刚落,薛晓晴的身体就径直的倒在了沙发上。
这下苏黎才真正的看到了阿志的魂体,就是一个看起来能有四十多岁又邋里邋遢的大叔…薛晓晴真的就是这种审美么?真的会和这种邋遢大叔一见钟情么?苏黎开始严重的怀疑薛晓晴的审美观了。
辰墨白在第一时间掏出了牛眼泪抹在了眼皮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正好看到准备逃跑的阿志。辰墨白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另外一张黄色的符,冲着阿志的方向就扔了过去,轻飘飘的符纸却正好砸在了阿志的魂体上,阿志在一瞬间就被符纸吸附了进去,而符纸在完成使命的一瞬间也缓缓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的苏黎和薛老师吃惊不已,吃惊的连长大的嘴都忘记了合上。
辰墨白起身过去捡起了符纸,看着苏黎和薛老师滑稽的表情,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因为装,逼就必须装到底嘛,要不然就失去了装,逼的意义了。
“好了,等您的妹妹醒来以后,就没什么大事了,可能身体会有些虚弱,不过不碍事,每天中午12点带着她多出去晒晒太阳,不出半个月,就会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的。”辰墨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符纸,又把绑在公鸡上的红线解开,把公鸡递给了薛老师。
“等您妹妹醒了,让她亲自到门口把这只鸡杀了,然后把鸡肉都炖了,再由您亲自分给这层的邻居们吃,还有这些,只要吃了鸡肉的你就给他们一张,告诉他们是阴阳师给的平安符。”辰墨白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小打黄色的符纸。
苏黎开始觉得辰墨白的背包有些像哆啦A梦的小肚兜了,总是能掏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让苏黎搞不懂的东西。
“这…我…”薛老师面露难色,毕竟让她这么一个人民教师挨家挨户的宣传封建迷信不太符合规矩,虽然她自己相信,但是出去宣扬终归还是不太好的。
“我能为您和您妹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您妹妹到底会恢复成什么程度,剩下的只有看您自己了。”
“好…好…我去,为了我妹妹…我一定去。”薛老师一听这和自己的妹妹的健康有着直接的关系,也没法在乎什么封建迷信不迷信的了。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阿黎,我们走吧。”辰墨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带着苏黎直接就离开了。
辰墨白刚走出薛老师家的单元门,突然一只手扶着墙,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苏黎一看这架势,莫非是哭了?看姿势像呀,可是辰墨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哭了呢?苏黎快步走到了辰墨白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墨白?墨白?你怎么…”
“哈哈哈哈哈…”
苏黎的关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辰墨白突然爆发出来的笑声给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原来辰墨白是憋不住笑了,扶着墙一直在明目张胆的‘偷笑’。
“辰墨白!不要再透支我的智商了好不好!麻溜儿的用我的智商能理解的词语给我解释清楚!”苏黎揪着在一旁笑的根本停不下来的辰墨白的耳朵大吼道。
“哈哈…阿黎…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当阴阳师装,逼忽悠人这么爽…”
苏黎听着辰墨白的话,一脸黑线的松开了揪着他耳朵的手,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怀疑着,这个开启了神经病模式的人,真的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辰墨白么?除了外貌和身体相同,其他的根本没看出有相同之处呀!
辰墨白笑累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走吧阿黎,边走我边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