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宠溺的揉了揉苏黎柔软的发丝,温柔的将她放平躺在了床上,“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头刚粘到枕头,苏黎的困意就更浓了,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却先连着打了两个哈切,“哈--夫君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洛殇顺势也躺倒了苏黎的身后,动作极轻的将她揽入了怀中。他俯下头,唇边贴着她的耳畔轻柔的说道,“连为夫都是娘子的了,那娘子的话,为夫又怎会不听呢。”
语毕,洛殇还调皮的含住了苏黎的耳垂。
一阵酥麻从耳际直抵苏黎的心尖,两朵粉嫩的云朵一直从脸颊烧到了耳后,可是她是真的好困呐,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夫君--别--别闹了。”
洛殇听到苏黎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真的是上火的很,可是她是孕妇,必须要休息好才行,犹豫再三,他也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口,“安心的睡吧,为夫会在这守着娘子的。”
苏黎听着洛殇那隐忍又低沉的嗓音,心里莫名的有种窃喜的感觉,不过并没有持续几秒,她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眼看着苏黎的肚子就像气吹的一样,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而这段时间,苏黎过的真的是很开心。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她肚子里的宝宝降临到这世界上,也都在期盼着她的重生和永恒。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洛殇寸步不离的陪在她的身边,有时候辰墨白和梦伊瑾也会跑过来硬生生的把洛殇赶走,好让他们独自和苏黎呆上一会,和宝宝亲近一会。
尤其是梦伊瑾,宝宝还没出生,她就让洛殇给她弄来了一堆的各式布料,亲手做了一堆各式各样的宝宝的衣服。
但是偶尔当梦伊瑾走神的时候,苏黎还是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丝丝忧伤。
毕竟嫣沂衫最后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伤她了,而她对他的这份感情也已经在心底埋了五百多年,一时无法忘记也是正常的。苏黎就全当梦伊瑾是在转移注意力了,也就没拦着她这近乎疯狂的做衣服行为。
苏黎看着那成堆的衣服,粗略的估计算了一下,就算宝宝一天一套,穿完了立刻就丢掉,最起码一两年内应该也不愁衣服穿了吧。
而宫姗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和梦伊瑾是一个战线的了,宫姗姗非但没有阻止她那疯狂的做衣服的行为,反而跃跃欲试的和她一起学着做了起来。
苏黎可以想象出,到时候宫姗姗家里估计得单独准备好几个专门放衣服的房间了。
而辰墨白和宫姗姗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苏黎也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总之变的不像恋人了,却越来越像哥们了。
苏黎有好几次都想私底下问问宫姗姗,她对辰墨白是真的放下了吗?但是从她的眼中真的看不到一丝的不舍和不快乐,这到了嘴边话也只好如数咽了回去。
其实宫姗姗也算不上放下,只是释然了。
她对辰墨白的感情,细细想去,也只能算是由成长中的一种怦然心动开始的,努力也经过了这么久,她也真正了解到辰墨白的心中终究是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终于,她也算是看的很明白了,她并不想做第二个辰墨白,她也并不想破坏了大家之间这种美好的关系,所以就用余下的力气让自己释然了。
现在的她,更愿意把对辰墨白的那份超越普通朋友的情意深埋在心底,因为他代表着她那段曾经的天真岁月。
漠黎依旧是那最安静的存在,如果不出意外,他就一直都会在离辰墨白不远的位置静静的发着呆,偶尔在苏黎的要求下,会来吹上几次灵月魂兮曲。其他的时间,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去可以打扰他,让他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略带忧伤的美男妖。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习惯。
每当看到大家,苏黎就一点都不担心肚子里宝宝的未来了,她还未出世,就已经有了这么多人的疼爱,更何况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呢。
有时候她也会憧憬,憧憬等她变成魂魄后的日子。
到时候最不被珍惜的,是不是就是时间了呢?
还好,不管有多少个周而复始的白昼,她都有大家的陪伴。
不管有多少个漫漫长夜,她都可以紧贴在洛殇的身侧。
到时候还会有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每天缠着她。
还有什么是她所不满足的呢?
……
“娘子,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温泉池内,洛殇轻柔的擦拭着苏黎的后背。
苏黎的肚子已经大到低下头都看不到脚了,她也不知道是被照顾的太好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整个人都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索性现在不管苏黎干什么,去哪里,洛殇都坚持要把她抱过去,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呃,没事,我在想我们宝宝的名字。”苏黎回过神,认真的回答道。
“那有答案了么?”
“呃,夫君,你说洛如歌和洛玉心,哪一个好听?”
“叫洛思黎吧。”
“……”苏黎撇了撇嘴,她的选项里有这个吗?“夫君,思黎会不会有点太直白了?”
“不会,思黎只是思念娘子,为夫觉得还远远不够。”洛殇异常肯定的回答道。
苏黎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洛殇绝对不是突发奇想的,不过既然孩儿她爹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个吧,“好吧,那就听夫君的,叫洛思黎。”
接着,她把一只手伸到水下,覆在了肚子上,“宝宝,要是你以后觉得这名字不好听,记得找你爸爸抱怨哦,这都是你爸爸一个人的主意。”
洛殇有些哭笑不得,下一秒却又紧紧的从身后搂住了她,“谁敢说不好听,为夫就惩罚谁,既然娘子先说了,为夫是不是该先惩罚娘子一次呢。”
苏黎虽然感觉到了抵在自己身后的硬度,但是也知道现在已经快到月份了,洛殇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是不可能和她恩爱的,索性也就配合了他,“娘子甘愿受罚,只是夫君要轻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