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待会去牙行看看。”杜勇沉思片刻,也觉得她们说的都有道理,便点点头。
很快众人便相继散开,各做各的去。
“牙行的护卫不顶用,我调几个人过来。”卫斯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飘进凉亭内。
安宁也不意外,捻着一颗果子偏头看他,“你的手下?还是你家的护卫?”
“我的。”卫斯辰听出她话中的含义,指指自己,“都是可信的人,可以放心用。”
安宁闻言,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说,别说得我们很熟的样子,你目前还没有被归纳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中。
卫斯辰气结,随手捻起一个果子就丢进嘴里,一边瞪她,“那你是要不要!”
安宁望天,摸了摸下巴,“那就先要几个吧。”
“你当那是食材呢,还先挑着试的。”卫斯辰磨牙,随手要拿起一个果子咬。
但才咬一口就噗的一声转头吐出来,一边夸张的吸气。
安宁定眼一瞧,顿时笑得锤桌。
那果子看起来和拳头大的红椒差不多,但却不是真果。
里边的果肉被安宁掏空重新制作,外边刷了一层蜡,里边盛着她最近提炼制作出来的辣椒酱,光是味道就能辣得人猛喝水。
卫斯辰伸手拿过水壶就咕咚咕咚灌,一张脸被辣得通红。
晚上,给康康讲完睡前故事,把他哄睡着后安宁便进入空间。
空间内此刻有了一些变化。
原本的茅草庐变成了三栋别致的小木屋。
这屋子自然不是安宁建造的,空间一开始就是茅草庐,她自己也没能力改,更不可能让人进去修建,便一直都那样。
而现在这变化是始于她上次被李芙蓉重伤后,再进空间就发现草庐已经变成古朴的小木屋,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踏着木台阶走进左侧的木屋里,这里被她改成了卧室。
盘膝坐在床上,抽出柜子一格,从里边拿出一卷白色布帛打开。
布帛呈长方形,长约莫三尺,上边用一种繁复的字体写着一些字,又画着一些图形,看起来有点像人物的动作图。
上次昏迷时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人让她到空间中心一米处取东西。
她一直以为只是个梦,直到等再进空间就发现草庐变木屋,立刻就想起了这个梦。
这东西就是她按照那人的话从正屋中心一米挖出来的。
里边是一个带着古朴雕文的正方形黑木盒。
盒子里放着这卷带图文的布帛,还有一把厨刀。
安宁从盒子里再拿出这把刀细细打量。
刀身长大概三十厘米左右,手柄约莫巴掌大,握上刚刚好,还有一个精致的环扣,握上后稳稳的把手扣住。
刀身背部呈直线,刀锋到刀尖则呈渐变弯曲,宽度只有三指,通体银白色,上有古朴的花纹,还有三个和布帛上边字体相似的字,材质不像钢铁,倒有点像某种矿石打造,很有玉的质感。
可惜上边的字她看不懂,有点像甲骨文却又比之更为复杂,完全找不到和现在字的任何相似感。
不过布帛上画的人物图应该是刀谱,那些招式她倒是研究得出一些,但却不知如何开始,恐怕旁边那些字里边有口诀之类的。
在不确定前她也不敢随便练,不过按着步骤比划倒是可以。
这套刀法应该是女性刀法,每一招都是柔中带刚,仿若舞步,每一个动作女子做出来显得英姿飒爽或柔情百媚,男子做出来却大概是不伦不类。
舞了一遍刀谱,安宁抬手擦了擦汗,把布帛放回,感觉疲累一天的身体似乎又轻松了不少,至少就算不能学到什么,也能强身健体。
不过有件事她一直很在意。
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是这把刀和刀谱的主人吗?还有她说的血脉的什么意思?
那人最后一句话好似,你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他是谁?难道说的是安家?安宁的父亲还是谁?
另外,康康是她儿子,怎么也不算唯一的血脉不是?
苦思无果,她也只能暂时抛开放在一边,或许等哪天她懂得布帛上的字也就能解开谜题了。
空间里种植区被分为三部分,一个是果园,一个是蔬菜,还有一个是在水潭附近,这里有许多植株,各有不同,是空间自带的。
安宁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不过每一季会统一开一次花,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极美,所以她一直保留着这些植株。
果园是最杂乱的。
空间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在照顾,她也不会种田,种植这些基本都是根据书本,且因为精力有限,大多是随便栽种,也很少照顾。
能长得这么好,完全有赖空间的生命力。
现在这一季是热带水果的季节,树上果子也是姹紫嫣红五颜六色,其中有许多不能拿出去。
她自己没味觉,也没兴趣吃,想着什么时候带康康进来,小家伙一定会很喜欢。
菜园子也不算大,也就两亩地,每亩种植的蔬菜都至少有十多种,每种就长一排而已,各种蔬菜都有,长势也不错。
遗憾的是,这些和果子一样,也是不能拿出去给别人吃的,自己吃也没意思,目前也只能用来观赏。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内,一个身着武甲的男子单膝跪地,他前边是一脸不愉的卫斯辰。
“你来做什么?”卫斯辰皱着眉头,垂眸不悦的看着地上的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这是他不耐时的表现。
“王爷,中央大陆三天后将会遣派仙师前来,皇上召所有皇亲三日内归皇都,参与盛典,召您的信函被截下,越大人让属下暗中来通知您。”
卫斯辰倒不意外信函被截的事,即便他失去继承资格,他那些兄弟还是把他当洪水猛兽似的,倒是有些惊讶这消息,“现在好像不是他们到来的时间吧,可知是什么事?”
“属下不知。”
桌子被敲得嘚嘚嘚想,卫斯辰撑着下巴,寻思一会,眉头舒展,“既是如此,便当不知道吧。”
“王爷,您若不回,届时皇上责怪下来……”男子有些惊诧,却又有些意料之中的头疼,拧着眉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