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候幸好没吃东西,不然这会估计也要被呛到。
卫斯辰一脸流氓样的接过她糊过来的馒头,暧昧的咬了一口,笑道,“娘子你真贴心,知道为夫饿了,再来一个。”
安宁被他这不要脸的劲儿给气得脸更红了,抓起整盘馒头就想直接糊他一脸。
“娘,不好浪费食物喏。”老神在在坐在卫斯辰怀里欣赏爹爹调戏娘亲的康康看着娘亲暴躁的要把盘子扣过来。
衡量了一下这盘子朝着爹爹脸上扣下自己估计也会被波及后,决定自救一下。
安宁动作一僵。
卫斯辰忍着笑,抬手拿过她手上那盘馒头放下,随后赶紧伸手顺顺她垂在后背的发丝,一边说,“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只是刚刚在那边受了点气,所以想发泄一下。”
闻言,安宁立刻看他,眉心微蹙,“发生什么了?”
“没事,老样子,习惯了。”卫斯辰不在意摇头,转手递给她一个馒头。
安宁撇了他一眼,看他心情似乎也真没什么不好,便暂时按下心里的猜疑。
看了手里的馒头一眼,没什么胃口的放下,随后动作一僵。
她转头盯着他的右手,严肃的问,“你刚刚有没有擦手。”
“厄……”
“没有。”康康非常诚实的帮他爹爹回答。
安宁脸色瞬间拉下来,整个脸都僵了。
卫斯辰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捏了捏右手手指,“咳,也没什么油。”
“当然没有了,全擦我头发了。”安宁暴躁得又想拿馒头糊他一脸。
这次其余人都忍不住开始抖肩膀了,憋笑憋得不行。
淮阳候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不止是第一次看到卫斯辰这样不要脸的一面,就是安宁这暴躁易怒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平时都跟个威严的当家主母似的,没想到遇着卫斯辰,这么容易被撩拨。
这两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顿饭闹闹腾腾吃完,因为安宁需要回去梳洗,所以卫斯辰便和她回王府。
康康和林青则交给淮阳候带着,暗卫和护卫和雪月也留下,只带了风花回去。
回府梳洗完毕,闲着无聊,安宁干脆让卫斯辰带着在王府里逛起来。
“怎么不多种点花草树木,看着光秃秃的。”走了一会,安宁随口问道。
王府后院的格局和前院不一样,是园林式的,只是植物特别少,就是树木也只是零散一些,还种植在外围,感觉有些萧瑟。
“地方虽大,住人的也就那几个地方,便也随便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去花鸟市场挑些,让管家买进来种上。”
“不用,我只是好奇而已。”安宁摇头,她也的确只是好奇而已。
两人走进凉亭,坐下休息了一会,安宁忍不住问,“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么想知道啊?”似乎早预料她一定会问,卫斯辰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顺了顺还有些湿意的发丝。
“那你说不说。”安宁抬手拍掉他的手,给他一个白眼。
卫斯辰耸耸肩,“也没什么,只是那人要我处理掉你。”
安宁神情一顿,眉心蹙了蹙,略迟疑了下,抿唇道,“是国君?”
“嗯。”卫斯辰懒懒应着,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懒到怀里,下颚靠着她的肩膀,淡淡道,“不用担心,他现在还需要我,而且为了那好名声也不会做得太过,至少表面不会,只是暗地里……反正有我在。”
安宁没说话,这事情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早晚要面对,但听到的时候还是不觉的心情沉重。
“别这样,相信我就行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们,不过这几天那边应该会有些表面动作,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传旨让你进宫,或许去见什么人,都不用理会,等我回来便可。”
见安宁不支声,他侧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安宁一个激灵,立刻抬手捂耳朵,随后瞪他。
卫斯辰轻笑,“我说的话听清楚没,别任性。”
“教育小孩呢你,我不是瓷娃娃,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但我不想你受任何欺负,听我的,嗯?”卫斯辰把她重新揽回,下颚靠在她发顶,轻轻的噌了噌,“皇族的污水太深,也太混,染上难免一身腥。”
听着对方稳健的心跳,安宁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乖。”卫斯辰轻轻勾唇,低头在她发顶落下轻吻,随后闭上眼睛,闻着鼻尖淡淡的清香,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不远处,越乾看着凉亭中那温馨平静的一幕,神情有些复杂。
少顷,他摆摆手,让那些仆从端着茶点离开,也不去打扰他们这一刻的宁静。
第二天,卫斯辰一如既往吃完早饭就去上朝。
小家伙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却依然兴致勃勃要出去逛。
安宁干脆把他塞给淮阳候,让他们继续逛,她则带着同样不习惯逛街的林青在厨房里,继续给他打基础。
只是没过一会,越乾便派人来通知,说君后派人来传口谕,要她进宫小叙。
听到君后,安宁眉头皱起,想起昨天卫斯辰的叮嘱,眼中划过一抹迟疑。
越乾派来的侍从又道,“管家大人说,若您不想见的话,他会帮您推掉。”
想了想,安宁叹气,“劳烦越管家了,帮我推掉吧。”
毕竟昨天才答应过卫斯辰,而且她对这个君后的情况也不了解,贸然去的话,说不定还会给卫斯辰带来什么麻烦。
中午卫斯辰回来,得知情况后,对她的听话表示很满意,为了奖励她,决定带她出去玩,当然,其实是想趁机过二人世界。
路上,安宁特意询问了关于君后的事情。
卫斯辰的解释也很简单。
当今君后是在前君后去世五年后册立的,原来是皇妃。
其实原本这位君后才是国君的君后,小时候便有了婚约的,只是后来老国君为了和第二大陆结盟,才会变卦,让第二大陆送来的公主成为下任君后。
后来前君后去世,国君本说为悼念君后,不再另立君后。
只是现任君后在国君最为心伤孤独的五年内一直无怨无悔的照料着,用自己的爱抚平国君的心伤,感动于她的付出,国君最后还是立她为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