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缇娜冰冷的目光中,他很是淡然的起身穿衣服,当着赛缇娜公主的面也能如此作为,可想而知,昨天晚上的纠缠到底是有多激烈多天雷/地火了。
赛缇娜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扬起下巴,俯视着方威赫离开的背影,可等他消失在房间门口后,她才如那抽空了生机的破布娃娃般垂下眼睑,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了床头。
眼角,滑出一滴滴的泪珠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少印象了,可现在细细想来,一定是陆惊澜出去将方威赫带来的,不然的话方威赫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中了催/情、药,乘人之危呢?
“陆惊澜,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甚至是要毁了我的这一生?”赛缇娜自言自语着,眼底,渐渐浮现了可怕的黑暗之色,紧紧拽着床头的薄纱,她猛地一个用力,床头的薄纱被扯了下来,连带着床方四角的宫廷薄纱都是在瞬间撕裂下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陆惊澜,你这般对我,我赛缇娜今天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也要你尝尝这种无能为力,被人凌辱的滋味儿。”
……
此时的陆惊澜,正与秦安悠闲的喝着咖啡。
“我说,你昨天晚上只睡了两个小时,怎么起的这么早,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特意要陪我坐坐,聊聊,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陆惊澜抿了一口咖啡,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向阳台下的花园,还有那闪着朝阳的磷光波动的游泳池,忽然想起在澜园的日子。
往日里,这个时候他会在澜园游泳,而那个小女人起来看到的话,便会跟着一起游两圈,可现在……
“你在想什么呢?又分神了,你最近这个分神的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需要我帮你治一下吗?”
“你看我的样子需要吗?”
“需要,很需要!陆少,您老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如果再不去医院看看的话,大约就要无药可救了。”
陆惊澜目光森寒,刀子般的视线射向秦安,秦安故作凝重的叹口气,“世界那么美好,少年你何弃疗?”
“秦安,你说如果我让人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的话,你是不是就不那么聒噪了?”
他懒洋洋的一句话,直接让秦安条件反射闭上了嘴巴。
“时翼已经去查看方钦正了,方钦正现在是在医院,我猜她一定会去找方钦正,可不知为何,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觉得还忽略了什么,你算是这件事情的局外人,你帮我分析一下,我忽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陆惊澜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秦安有些意外,虽然大多时候陆惊澜脸上都是没有表情的表情,可他这么凝重又正经的样子,还是难得一见的,想了想,秦安道:“那方钦正是怎么进的医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时翼说方钦正之前明明是在帝都和冉华谈生意,都要签约了的,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呢?”
想到这件事情,陆惊澜的眼底先是闪过一道寒光,随即又被淡淡的笑意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