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她也无法,只得草草把她葬了,说起来寒烟只是她的艺名,她从小是个孤儿,姓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但是那老鸨也不想就此罢休,她报了官,想着能找出凶手来,就算寒烟死了,她还能再捞一笔,却没有想到,她今日这个举动,日后却要了她的命。
暗夜阁势力庞大,不仅仅是在江湖之中,在官场上也有靠山,而且势力盘根错节,直能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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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还在生气吗?”李墨白问紫云。
“是呢,王妃今天一下午都闷闷不乐的,这会儿还在鱼塘那里盯着鱼发呆呢,您快去看看吧!”紫云回答。
“本王不去,她爱发呆发呆,不用管她!”
虽然李墨白嘴上说着不管她,但是他的语气表明他明显很生气的样子,紫云很少叫他发这样大的火,立于一旁,不敢再出声。
施若西手上正拿着紫云给她拿来的糕点,这绿豆糕本来是她喜欢吃的,但是此刻她没有什么胃口,于是把手中的绿豆糕一点点掰碎了投在鱼塘里。
那些鱼儿一碰到食物便蜂拥而至,抢夺食物,转眼间,一盘子绿豆糕就这样被施若西喂了鱼。
“你再喂,就把它们撑死了!”
身后响起李墨白的声音,施若西虽然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但是仍旧没有回头:“它们才不会被撑死呢!”
李墨白没有理会她的语气,笑了笑:“你看这是什么?”
施若西只觉得有什么硬物搭可自己的肩上,她回过头去一看,看到自己的肩上搭着一把很漂亮的剑,很小巧,一看就是适合女的用的,剑鞘装饰的十分精美,前面还镶嵌着宝石。
施若西乍一看是一把剑,初时还十分高兴,以为他送她一把剑的意思是答应她拜少羽为师的事情了。可是当她仔细看清楚这剑的时候,才发现这剑与其说是一把剑,还不如说是一个装饰品,弄得这么好看给谁看呢?
“怎么,不喜欢?”李墨白微微蹙了蹙眉,她生了半天的气,见到这个应该很喜欢才对啊!
“不是不喜欢,恐怕这剑有些华而不实吧?我是认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是认真的,谁跟你闹着玩了?谁说华就代表一定不实了?这可是当年我师父送给我的,一共雌雄两把,那一把我用,这一把就勉勉强强送给你用了!”李墨白说着,将剑从剑鞘里抽出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剑可是把宝剑,而且削铁如泥,你……现在还嫌弃它吗?”
这把剑看起来的确是锋利无比的样子。
“不嫌弃不嫌弃……”施若西赶紧一把将剑夺过来,生怕他反悔,“这么说,你是答应我拜少羽为师的事情了?”
“咳咳……这个嘛,我可没有答应!”
“那你是什么意思?送我这剑,又不让人教我,难道让我光拿着这剑装装样子吗?”施若西不解。
敢情这是白让她高兴了?说到底,还是跟她闹着玩的。
“那你觉得,我教你的话,会比少羽差在哪里呢?”李墨白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施若西一听这话,不可思议看着李墨白,看的他浑身不自在,后悔将这话说出来了。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继而捂着肚子笑了许久。
“哎呀我肚子疼……哈哈哈……”
“别笑了!”
她这样笑,让李墨白有些浑身发毛。
“我终于知道某人是为什么不让我拜少羽为师了,原来是他吃醋了!哈哈哈……”
“胡说,我哪里吃醋了?”被这个女人嘲笑这么久,真的是够了!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施若西不怕他不承认。
“总之,你爱学不学,师父嘛就我一个,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李墨白被她嘲笑的有些面上挂不住,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他的反应,施若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确定他是吃醋了。
这下,她终于高兴了……
这一高兴,肚子就有些饿了,委屈什么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啊,可是晚上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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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行离开了晋王府之后就一直住在朋友家里,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还有许多病人需要他诊治,若是那些病人寻到家里去怎么办?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有他爹在,无论是什么病人找上门都没有问题,不会耽误病情,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在朋友家住了几天。
几天下来,他爹仍然没有丝毫要把他找回去的意思,看来他爹是铁了心不要他这个儿子了。
吕行百思不得其解,能让他爹在这件事上如此坚持,宁愿不认他这个儿子,就证明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肯定当年的事情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或者是什么天大的仇怨,他很想知道。
因为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让他有家不能回,所以他必须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解开那个死结,恢复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但是,显然干等着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这时候吕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从他爹小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的陈叔,以前是他们吕家的管家,现在年事已高,已经回老家养老,若是自己能找到他,说不定能问出方面的事情,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说去就去,这陈叔的老家距这京城有好几天的路程,他还得快去快回,毕竟爹生着他的气,他离开久了也不放心。
此时的陈叔已经年近七旬,一生没有娶妻也没有子女,原本吕宗臣是打算让他留在吕家养老的,但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什么也干不了了,执意要回到老家养老,吕宗臣待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他,给他检查一下身体,送点银子带点吃的,缺了什么也马上给他补上。
陈叔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年纪大了双耳有些失聪,跟他讲话得扯着嗓子喊他才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