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听了琉璃的话把肖干的父亲松开,肖干的父亲整个人已经吓的虚脱瘫坐在地上。
那些人把肖干的儿子从他妻子的怀中拉出来,将她的手摁在地上。
孩子吓得在哇哇乱哭。
“快动手!”琉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她还等着回宫向皇后娘娘复命呢!
几个人听了琉璃的话不敢在磨蹭,锋利的刀刃即刻在空中落了下来,落到了肖干妻子的手指上……
正在此时,门“嘭”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首先冲进来的人就是肖干。
那握着刀的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却被肖干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虽然没有切到肖干妻子的手指,但是刀花落的时候从她的胳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
肖干赶紧上前抱住妻子,撕下一块布条来将她的伤口包扎,先给她止血。
肖干的妻子有些害怕,疼痛让她的身体在哆嗦,但是躺在肖干的怀里的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韩少羽动手将这几个人用绳子绑了起来,琉璃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僵在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故意拐了好多的巷子,自以为没有人跟着她,但还是被人跟踪了。
而且不止是肖干,还有韩少羽、施若东,更糟糕的是还有晋王。
若是这件事被捅出去,她没命不说,皇后娘娘也会受到牵连。
“肖干,你快带夫人去看大夫,你爹娘还有孩子我们会安全的送回府的,至于这几个人,本王觉得应该交给父皇处置比较好!”
挟持大臣的家人威胁大臣陷害其他的大臣,如果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就算不是死罪,皇后之位大概也会保不住,对于皇后来说,可谓是致命的打击。
李铖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如果皇后能在陷害宋太师之后那里打住,放了肖干的家人,那么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一步。
独孤皇后还是没有按照李铖的警告之后收手,所以就要自食恶果。
现在,李墨白把这些证据摆在了李铖的面前,他就不能再公然的袒护皇后了。
“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朕会公正处理的!”
有了皇上这句话,李墨白和肖干也不好再说什么,至于李墨白对宋太师的案子也有疑惑,但是皇上的意思压根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也就只好沉默不言。
那次他和施若西成亲之前被皇上软禁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了,皇上要对宋太师下手,所以不允许他和她的女儿有任何的瓜葛。
宋太师已经被斩首,就算他是冤枉的,也注定成为了皇权专治的牺牲品,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而李墨白,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皇后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她兴风作浪那么多年,也是真的够了!
“皇上,晋王妃求见!”
正在李墨白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海公公突然来报,李墨白也是十分的诧异。
若西她不是好好的在王府里面吗,怎么突然又出现在皇宫里?
“哦?”李铖把目光投向了李墨白,似乎是在询问他施若西是不是和他一起的。
李墨白茫然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施若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她的出现,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让她进来吧!”
话音落下,施若西从外面款款而来,先冲着李墨白露出了一个调皮而得意的笑容,然后施礼道:“给父皇请安!”
“平身!晋王妃,你让朕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朕觉得你挺嚣张的,也不肯给朕行礼,怎么现在就肯了?”
“父皇,您想听实话吗?”
“当然。”
“嗯……”施若西看了李墨白一眼,李墨白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没有其它的表情,似乎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臣妾说了实话,父皇可千万不要怪罪臣妾!”
“那是当然。”
“当时臣妾对父皇不敬是因为那个时候臣妾还不认识殿下,所以不知道殿下是这么好的人,因为听信谣言,认为殿下不是一个好的夫君,所以就想着在父皇面前表现的差一些,目的是为了让父皇取消我们的婚事……只可惜父皇宽宏大量,没有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也因此成全了我们的美好姻缘,说起来还要感谢父皇呢!”
施若西这一席话,把李墨白和皇上都夸了,皇上怎么可能会生气?
“哈哈……原来是这样!”李铖因为施若西的坦诚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当是听个笑话了,笑完了这才想起来问施若西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那你现在是来找朕的还是来找晋王的?”
“当然是来找父皇的了!臣妾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呈给父皇,这件事还牵扯到殿下……父皇一看便知。”
说完,施若西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李铖。
李铖半信半疑的打开纸条,他不明白施若西说的是什么意思。
打开纸条之后,李铖瞬间就明白了。
那是暗夜阁阁主写给皇后的收到她那一万两黄金刺杀晋王的收讫,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收到的是独孤文慧给她的黄金,用于刺杀晋王。
他真的没有想到,独孤文慧居然和暗夜阁这样的杀手组织还有牵扯,而且还要刺杀他儿子。
没想到过去了那么多年,她的嫉妒之心还是一点都没有改。
“父皇,之前殿下被暗夜阁的人刺杀差点死掉,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还请父皇给殿下一个公道!这个收讫的真伪,父皇尽管去查,独孤文栋以权谋私,银子的去向是哪里,还请父皇明鉴!”
施若西跪下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个皇后……真是反了她了!”李铖看起来十分的恼火,这样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他就是想袒护皇后也是护不了了。
一直以来,皇后做任何的事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当初成亲的时候是民间的结发夫妻,不是什么皇上皇后,所以他对她的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
平心而论,他觉得他对不起皇后的地方有很多,所以也一直纵容她的行为,就太子的事情,他已经对她很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