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就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宫女,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皇上发生什么关系。
皇后善妒,后宫的女人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过日子,她并不想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只想着自己到了年龄能够被放出宫然后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嫁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人生如戏,就在她就要被放出宫的那一年,居然让他得到了皇上的宠幸,还以为那一次,就怀上了皇上的孩子。
即使生下了皇上的孩子,皇上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完全陌生而遥远的存在,独自孤苦无依的在宫外生活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意外而已,她的人生不会因此而又任何的改变。
可是她又错了,她后来居然被接回了皇宫,还成了惠妃。
当然,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再不好过她也觉得比在清水村的时候强多了,宫里有宫斗,但是你以为在村子里就能与世无争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不休,但是起码在皇宫里可以有锦衣玉食的日子,吃饱穿暖再与人争斗,那种感觉比饥寒交迫时还要受人凌-辱强太多了。
有些事情李墨白不知道,她也永远不打算让他知道。
她一个没有丈夫的年轻漂亮女人,自然有很多的男人盯着,一开始的时候,她基本上不和村子里的人接触,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但是她不理别人架不住有人惦记她,就在李墨白还不到两周岁时候的一个晚上,村里有两个男人偷偷的摸进了她的房间……
当时她也想过要死,但是墨白还那么小,在她想自杀的最后一刻她就犹豫了……
从此之后她就换了一种活法,开始破罐子破摔,她有资本,为何不用?于是她也不再矜持,和村子里的男人嬉笑打闹,让他们帮她干活,村里的女人都骂她是破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一切都瞒着李墨白而已。
四五岁的李墨白在别人骂他的母亲的时候,他都会上去辩解,有时候还会跟村子里的小孩打架,大人他打不过就给别人搞恶作剧,也是因为李墨白这样的行为,终于让她有所收敛,那个时候日子也好过了些,她也渐渐地不和那些男人来往了。
后来,他们很快被接回了皇宫,这段如噩梦一般的往事,对她来说,终成过往。
可是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会被噩梦惊醒,她恨,她无奈,她想掩饰这肮脏不堪的过去,她想杀人……
“惠妃如今气色看着好些了!”李铖的话将惠妃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是,谢皇上还记挂着臣妾。”惠妃施了施礼,抬头看着李诚,这个浑身充满霸气的天下之主,权力最大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丈夫,当然,她也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过往的那些事情。
“今天朕听说轩儿给晋王妃过生辰,可谓是费尽心思,算起来你为朕生下轩儿也已经二十多年了,朕也从来没有好好待过你,如今,朕与你重新开始可好?”
听到李诚这么说,惠妃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一个君王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她终于熬走了皇后,李墨白的太子之位也有了希望,她觉得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
“臣妾……臣妾受宠若惊。”惠妃含着泪说道。
李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突然就有些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当年在战场上受的伤痛复发,他最近也是病痛不断,在这个时候,他就想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皇帝,能多当一天是一天,美女什么的他也不怎么感兴趣了,就是想找个知己的人说说心里的话,于是惠妃就成了他心里的最佳人选。
惠妃伺候李铖就寝,他很快就睡了过去,惠妃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想永远留住这样的荣宠。
第二天,早上。
李铖还未醒,海公公就急急来报,说二皇子有急事求见。
“什么事这么早来打扰朕,不见!”李铖有些生气。
“皇上,奴才也说过了,让他晚点来,但是二皇子说事关皇上丢失的那颗夜明珠的事情,他想早点让皇上知道。”海公公回答。
“夜明珠?”李铖一听到夜明珠立马又来了精神,“你是说朕丢失的那颗夜明珠有消息了?”
“据二皇子说,的确是这样的,具体的他也没说,奴才也没问,就急着来禀告皇上了。”
“你让他去御书房等着朕!”李铖吩咐道。
海公公答应着去了,李铖兴奋过后心中也有些疑虑,怎么昨天刚刚晋王送给了晋王妃一颗夜明珠,先前的那颗夜明珠就有下落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对于能找到夜明珠这件事他还是很期待的,所以匆匆的更了衣来到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李渠叫到李铖来,赶忙拜见。
“平身吧!你说夜明珠的事有下落了?夜明珠现在在哪里?”
“父皇,儿臣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父皇心心念念的夜明珠就在三弟的手里,至于他是怎么得来的,儿臣就不请楚了,儿臣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不敢怠慢,就赶紧来禀告父皇了。”
李渠昨晚受到皇后给他的消息,让他务必在第二天上朝之前告诉皇上之前皇上丢失的那颗夜明珠就在晋王的手里,虽然李渠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是他想着他母后给他的消息总是没有错的,于是一大早就来禀告皇上了。
“晋王?哈哈,这件事朕知道,可是皇儿你有所不知,晋王是送给晋王妃了一颗夜明珠,但是却不是朕丢失的那一颗,你不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来给晋王告状,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李铖不由分说的就把李渠训斥了一顿,这李渠想做太子他知道,但是这样迫不及待的就要和自己的弟弟过不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父皇,您说儿臣不配做兄长,又怎知儿臣未曾了解清楚呢?”李渠也有些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