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时候,施若西对韩东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个叫安珍的女人的好奇心一点也没有触动到韩东,他说那只是施若西的胡思乱想罢了,现在丑男配美女有的是,男人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美女都有可能到手,那个叫安珍的女人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罢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施若西不由得吐了吐舌头,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但是依施若西的直觉,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个叫安珍的女人确实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更或者说,这与陈东有关,就不得不搞搞清楚了。
施若西依然每天到陈东那里复习功课,在店里最里面的角落里的小包间非常的安静,布置的又十分的温馨,施若西非常的喜欢。
有两周的时间,那个叫芊月的小女孩都没有再出现,正当施若西以为她们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店里的时候,她们却又出现了,不过这次不同的是,那个女人也走进了店里,她和芊月找了个位置坐下。
芊月额头上的伤已经拆线了,伤口被她那齐齐的刘海挡住,外表已经看不出来什么,看到依旧活泼可爱漂亮的芊月,大家都十分的庆幸。
“芊月,告诉叔叔,你的伤口还疼吗?”陈东问。
“叔叔,我不疼了,叔叔不要伤心了。”芊月很乖,让人很心疼。
“好,还是草莓味和咖啡味的奶茶对不对?叔叔请你们喝。”陈东说。
“谢谢叔叔。”芊月说。
“不用谢,以后芊月来叔叔都会请你喝奶茶。”陈东说。
“芊月,你忘了爸爸说以后就要带我们离开这里了,告诉叔叔我们以后都不能来这里喝奶茶了。”芊月妈妈突然开口了。
“哦,你们要搬家了?”陈东说着,心底突然像被掏空了似得,像觉得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似的,虽然陈东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确实已经头痛欲裂了。
施若西当然看到了陈东的变化,那是非常想记起什么事情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痛苦,再看芊月妈妈脸上的表情,也似有千般万般的不舍,但是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芊月妈妈,我叫施若西,我是陈东的朋友,我也非常喜欢芊月。”施若西说道。
“哦,你好。”安珍冲着施若西笑了笑,“你是他的女朋友吗?我看你经常在这里……”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我看这个地方比较安静就在这个地方复习功课,那安姐,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电话吗?很想和你成为朋友,以后你离开了我们也可以常常联系啊!”施若西说。
“哦,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不好意思。好的,不过我到新的地方现在的手机号可能就不会再用了,到时我会联系你的。”
她说了自己手机号,施若西记了下来,接着拨了过去,自己的手机号也在她的手机上了。
“哦,好的。”施若西说。
芊月和她妈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送走了她们,施若西的心里也有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干嘛要人家手机号啊?”陈东问。
“没什么,人家芊月多可爱啊,好歹人家每次都亲切的喊我姐姐呢,以后走了就见不到她了,要个联系方式还不行呀?”
“那倒是......”陈东若有所思的回答。
“有时间我们可以聊一下吗?”施若西背着陈东给安珍发信息。
一个小时以后,施若西和安珍已经坐在另一间咖啡厅里。
“我就知道你会约我出来。”安珍轻轻抿了一下杯里的咖啡,说。
“为什么呢?”
“直觉吧!”安珍说,“你好像看透了我。”
“如果我说我约你出来也是因为直觉,你信吗?”施若西说。
“我信,也只能是直觉,你没有经历过,当然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一直忍的很辛苦,很辛苦。”
“你们?你指的是陈东吗?”施若西问。
“是的,所以你不是陈东的女朋友说实话我有些意外,我一直伪装的很好,没人能看的出来,但是你居然看出来了,我以为只有深爱的他的人才会看出另一个女人对他的那种深切的爱呢!”安珍说。
“也许吧,我天生敏感,那么可以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施若西问。
“当然,你也看到了,陈东全然不记得我,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我都不能像这样远远的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什么原因,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施若西看着安珍脸上的表情,让人心痛。
“或许吧,这就是天意,我跟陈东老家是一个地方的,不过我家是在农村,我一直和姥姥生活在一起,他家是在县城,高中的时候我们是同学。从初中开始就有很多男生追我,但是我没有一个看得上,我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有些男生为了报复,把我的名声搞得很坏,女同学也不理我,认为我是那种女孩。就这样到了高中,依然会有很多男孩子在下班的时候堵着我,要跟我处对象,我不答应,他们就威胁我......”
“是陈东救了你吧?”施若西问。
“是,我永远忘不了,那次我又被几个小痞子堵到学校外面的胡同里时候,在我最无助和痛苦的时候,他救了我,直到现在我仍然感激他。”安珍说,“或许你会觉得这个故事很俗套,但是确实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的童年,我的整个中学时代,在遇到他之前都是在血泪之中度过的。”
“那你遇到他之后呢?”
“陈东的爸爸是我们那公安局的局长,有了他这个保护伞,就那些小混混还是不敢再找麻烦的,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我们成了男女朋友,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后来还一起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那后来呢?”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刚毕业的时候,陈东领我回家,说要娶我,但是他要娶我这件事却在他家里炸开了锅。”
“为什么呢?”施若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