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纤纤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再说话,嬴政观察着洛纤纤的脸色,把药膏重新递给太医,太医为洛纤纤上好了药,说:“还好骨头没有损坏,不过如果姑娘是精通琴艺的话,恐怕以后是不能弹琴了。”
洛纤纤咧嘴笑了一下:“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别说弹琴了,弹棉花我都不会。”
太医又说:“还有,姑娘可否用过什么药涂过伤口?”
洛纤纤想到了秋蝉给自己的药膏,不过她没有点明,反问:“怎么了?”
太医说:“姑娘的手虽受重刑但也不至于溃烂至此,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发烧,这样的药膏要是多涂几遍别说姑娘的手了,命保住保不住还是未知。”
嬴政在一旁听了,眼神阴鸷的唤来赵高:“把洗衣房的人给都给本王杀了!”
“慢着!”洛纤纤动了一下嬴政:“我并没有涂什么药膏,伤口的恶化恐怕是洗衣的脏水感染的。”
嬴政看了太医一眼,太医听闻嬴政要杀了所有洗衣房的宫女,也连忙说:“污水的侵蚀也是有可能的,老臣并不知姑娘碰过污水,还以为是上错了药。”
洛纤纤又说:“嬴政,洗衣房的人都是无辜的。”
嬴政冷漠的对赵高说:“算了。”
太医走了,嬴政又坐会书案旁去批阅他小山一样高的奏折,刚打开竹简,嬴政忽然抬头:“纤纤,你如果无聊可以去外面走走。”
洛纤纤摇头,她现在惨兮兮的样子还是不要去外面遭人耻笑的好。
嬴政忽然对着洛纤纤笑了,然后他便低头埋首与奏折之中。
嬴政现在并未亲政,他手上的奏折都是由吕不韦看过,同意之后嬴政只需要盖上玉玺就好。可嬴政依然每个奏章都仔细过目,有时还会将上面的话誊写一遍似乎想要保存什么。洛纤纤滚在床榻上倍感无聊,她下床走道嬴政面前看着嬴政手上的奏折,一片鬼画符,什么都看不懂。
嬴政看完了手上的奏章正要拿玉玺下盖时,洛纤纤喊了一声:“等等!”
嬴政皱眉,他把奏章凑到洛纤纤眼前:“你有异议?”
洛纤纤的目光却落在玉玺之上:“我才没兴趣看你奏折,反正我又不识字。我想看的只不过你手上的玉玺。”
嬴政哦了一声,又把玉玺递到洛纤纤的眼前,洛纤纤问:“这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吗?”传说秦始皇的传国玉玺是由和氏璧雕刻而成,这件流传千年的宝贝她别说实物了,就算是连图片都没见过。
嬴政皱眉:“什么传国玉玺?”
洛纤纤猛地想起,现在嬴政还没统一六国,所以这玉玺不是那块和氏璧做成的传国玉玺,顿时有些失望:“嬴政,你见过和氏璧吗?”
嬴政自负的笑了:“一块玉而已,如你喜欢本王也会让它成为你手上的玩物。”
洛纤纤看着嬴政脸上的笑容,原来他的野心从这么小就已经开始酝酿。
看着洛纤纤,嬴政忽然说:“纤纤,近日你就住在这里吧。”
洛纤纤没有反驳的机会,她发现嬴政在她的面前越来越蛮横,蛮横到不可理喻。这个少年帝王把她当做一座顽不可催的城池一般,不停的攻击。洛纤纤在想,或许她应该顺应嬴政的意思,如果嬴政觉得她没有挑战性会不会放手。
“好,我住在你的寝宫里。”洛纤纤眨着眼睛看嬴政。
嬴政的目光落在洛纤纤狰狞的手指之上,低喃道:“纤纤,你不会了解我心中想的是什么,也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
嬴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流露出一种让她为之震惊的哀恸,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颤悠悠的,久久不能平静,她主动的依偎在嬴政的身边,嬴政的头像许久以前的一个晚上,轻轻的靠在洛纤纤的怀里,说:“不要离开我,永远。”
洛纤纤很想答应,但只是很想。
在嬴政寝宫的日子是舒适的,宫娥把洛纤纤伺候的很舒服。嬴政每晚都会来寝宫睡,并不招人侍寝,他会合衣从身后圈着洛纤纤,并且注意洛纤纤的手指,连被子都换了不知道什么材料,轻如无物,却舒服异常。
洛纤纤在嬴政的怀里睡的无端安稳,一直以来她都有失眠的毛病,每每睡到半夜会突然无故醒来,然后枯坐到天亮。可是嬴政的身上有让她安神的龙诞香,洛纤纤几乎已经对这种味道上瘾,她有些后悔,如果日后她都离不开这样的问道她该怎么办?洛纤纤清楚,她害怕了,她怕的不是对龙诞香的迷恋,而是对嬴政怀抱的依赖。
半月之后,太医为洛纤纤换了一种药膏:“姑娘手指还会像以前一样莹润,并不会留下疤痕。”
洛纤纤看着晶莹的金色药膏均匀的涂在她的手指上,问:“去疤的吗?”
太医说:“比那种更好。”
太医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这装药膏的瓶子都让洛纤纤觉得这一定是种极好的东西,她问:“可否给我一瓶?”
“这种药膏不太好配,如果姑娘喜欢下次我会记得给姑娘带来一瓶。”
洛纤纤感谢:“有劳了。”
太医刚走,嬴政就来了,今天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纤纤,本王今日得了一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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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