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纤纤开始在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珍珠粉,嘴唇却用胭脂涂成血红血红的颜色,散落着头发,洛纤纤披上狐裘在这摇曳的灯火中如同鬼魅一般,这样的装束绝对称不上妖艳,她的样子就跟冤死的厉鬼一般无二了。
洛风带着洛纤纤出了客栈并不再走大街,而是顺着一条小巷直接往里走,洛纤纤看着疾步走在前的洛风,恶作剧的说:“你干嘛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洛风依然是头也不回:“我可不想人格分裂。”
洛纤纤想到铜镜中自己的样子,确实是够吓人的,当即扯出一抹笑,这一笑,就更诡异了。
顺着小巷七拐八拐了几下,洛风站在一堵墙前,轻声说:“爬上去就能看到燕太子丹在院子里喝酒。”
洛纤纤看着不高也不低的墙,虽然有些困难,不过也难不倒她。不软容易的爬上了墙头,洛纤纤正要问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洛风竟然弄了个绳索也上来了。
洛纤纤恼怒的瞪着洛风:“你有绳索干嘛不让我用!”
洛风嬉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爬墙你风采。”
洛纤纤一脸郁闷的看着洛风,洛风收起笑脸,帮着洛纤纤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别误入,洛风只是想让洛纤纤这个鬼魅的造型更具杀伤力而已。接着他也散落了自己的头发,将脸全都盖住,蜷缩成一团,漆黑的夜里,干树枝的错影下,根本就让人看不清楚这到底是一团是什么东西。
燕太子丹果然在院子里喝酒,而且院内空无一人,连个侍卫都没有。洛纤纤当然不会相信秦国的质子府就这样大意,估计洛风早就布置好了,就是为吓一吓这个燕太子丹。不过,太子丹一直喝酒倒也没抬头,洛纤纤不免有些着急。
洛风扯了一下洛纤纤,手上凭空多了几个石子,奋力的朝太子丹扔去的一霎那,洛风对洛纤纤说:“笑!”
洛纤纤可真不是盖的,长及腰间的黑发像是张牙舞爪的黑色织网一样笼罩着她整个身子,脸上厚厚的珍珠粉在月光的照耀下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只有血盆大口像是一个妖洞一样鬼魅一般的牵动着。
这笑声,是洛纤纤刻意压低着嗓音发出来的。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披着狐裘的女子,内穿红色衣裙,被风撩起的老高,和这诡异的银白色混合在一起,更是惊骇的不得了。
一声一声,一丝一丝的笑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更显尖锐,凄厉的比猫爪心还让人难受。
燕太子丹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那被风高高撩起的红色衣裙她熟悉极了,那是凤姐的,凤姐的!他杀凤姐的时候,凤姐说,人已经安排进去了,真的安排进去了,可是因为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他把凤姐杀了,五马分尸。当凤姐被五花大绑的被无匹马从不同方向拖的时候,她那叫声尖锐的,太子丹恐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这个声音,这个尖锐的笑声,和凤姐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当即,太子丹跌坐在地,尖叫一声之后,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一连喊了数声,都无人应答。
洛风又低声的吩咐:“动动你的手。”
洛纤纤明白,伸出一双素手,像是在操控傀儡一样,僵硬的移动着。缩成团的洛风就这样配合着洛纤纤,一动一动的。
洛纤纤的手指挥舞的僵硬,而洛风的移动也僵硬。
燕太子丹果然如洛风所说,已经屁滚尿流了,任他怎样喊叫,破空的声音透的是他的恐惧的叫声,可硬是这样,都没一个侍卫冲进来。洛纤纤心里肯定,洛风根本就是安排好才来的。
洛风又说:“说话,什么害怕说什么,什么吓人说什么!”
洛纤纤开口了,依然是压低了嗓的尖锐声音:“太子……太子……见到她了吧,见到她了吧!哈哈哈…呵呵呵…呜呜呜……”
太子丹更加认为这是凤姐来寻仇了:“凤姐,凤姐,我错怪你了,错怪你了,求求你,饶过我,绕过我。”
“当初你绕过我了吗!”洛纤纤心中有恨,更是拔尖了声音,这样的感觉连洛风听了都是一抖,更何况早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的燕太子丹了,现在的他已经算是大小便失禁了。
洛纤纤张牙舞爪的咧着血盆大口,张狂的笑着,笑着:“我要带你走呢,带你走呢,看到我手里这个头了吗?他可就是你的元魂,你元魂可是我操控着呢……呜呜呜……呵呵呵……”
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这半夜之中凄凄沥沥的,寒风撩拨着洛纤纤和洛风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网一样张牙舞爪的向太子丹扑来,太子丹一个白眼,没挺过来,硬是被吓晕了。
洛风见好就收,扯了洛纤纤一把,说:“撤!”
洛纤纤见效果达到,也就随着洛风跳下墙头,顺着小巷一路狂奔直到客栈,关了门,洛纤纤才气喘吁吁的说:“这燕太子丹要是被吓死,该多好。”
洛风摇头,笑着说:“吓死倒不会,不过大病一场是少不了了。他本来心里就有鬼,这下,恐怕是要夜夜梦魇了。”
洛纤纤想想也不算解气:“凤姐还是白死了。”
洛风却冷笑道:“这燕太子丹的逍遥日子根本就过不了几天,他以后会失去燕国,亡国之君的下场能有多好,到他最穷困潦倒,求生不能,求死不敢的时候,他才是最痛苦的!”
洛纤纤看着洛风眼中的阴冷,没由来的抖了一下。
洛风见到洛纤纤的异样,忙拧着热帕子去替洛纤纤擦脸上厚厚的珍珠粉:“赶紧洗洗了吧,这粉紧巴在脸上一定难受极了。”
听听这语气,柔的要是掐不出来两斤水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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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这两天有点忙,等我闲下来,我会把昨天的给补上来的,表扔我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