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纤纤防备的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和我交易?老头,你想打洛风的注意就明说!整这么多有用没用的,真他妈啰嗦!”
鬼谷子不高兴了:“说了是交易,你也不吃亏的。”
洛纤纤说:“你的目的我明白,无非是想在我的病好以后让洛风跟着你学本事,你想让他做你的关门弟子吧?”
鬼谷子露出欣赏的笑容:“没错,这孩子是个人才,而且……丫头,我这可是为你好!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洛纤纤嗤道:“你这老头,明明是自己得了便宜,还非要扣到别人头上。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福利是什么。”
洛纤纤很早就想让洛风远离政治的漩涡,再有两年,吕不韦定要倒台,身为吕相得意门生的他一定是朝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嬴政因为她的关系有心想保洛风,恐怕他洛上卿的风光也难再现。更何况,这次她中毒到底是为何,她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毒,恐怕是雍城那二人的杰作,很显然洛风的行为已经撼动了他们的某些利益,然他们又没办法对他暗中下手。赵姬纵横咸阳宫那么多年,有一两个心腹在她平日里的饮食或茶水动手脚也在正常不过。
现在的状况,对洛风来说与其回到咸阳参与政治,倒不如,留在鬼谷子这里隐世来的安全。
“我告诉你一条咸阳宫的密道,以助你在关键时刻能够逃离一劫。”
洛纤纤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密道?”
鬼谷子捻着胡须:“没错,咸阳宫的深宫中有一所偏僻的林苑,里面种满了梨花……”
“等等!”
洛纤纤真怀疑这老头说的地方就是玉林苑,而那所谓的密道就是她经常把当做通往桃花源大门的那口井!
“林苑叫住玉林苑,玉林园中有口水井,井旁有碑,水井中的井水已经快从井口里溢出来了,可常年都保持着那个水位,下雨也是这样,干旱也是这样?对不对?”
鬼谷子奇了:“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岂止是知道,井的那头是桃花源我也知道了!老头,貌似这次交易我赔本了!”洛纤纤磨牙,感情这就是那所谓的密道!
鬼谷子示意洛纤纤稍安勿躁,他说:“那你可曾走出过那桃花源?”
洛纤纤眼睛重新发亮:“你是说这个?”
鬼谷子说:“我徒张仪奉秦先王之命秘密修建的出宫密道之内。秦襄王猝死后,恐怕连现在的秦王也不知晓此密道的入口,还有走出那片桃林的方法。”
“老头,那桃林之中还有个破庙呢。”
鬼谷子问:“那庙宇看着近可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走近过?”
洛纤纤默认。
鬼谷子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制成的图:“这就是走出那桃花源的方法。”
罗先下连忙展开来看,惊呼:“原来这破庙又是一道机关!”她手上图纸上的路线是先让她走进破庙,然后再由破庙里的暗门出去,这暗门设计的也真是别开生面了,若真有人侥幸能走进破庙,恐怕也是不能出去的。
鬼谷子说:“这下你可满意。”
洛纤纤连连点头,还不忘把羊皮卷收好。
屋外的缭推开竹窗,绚烂的阳光落了一室,逼扰着洛纤纤睡梦中不欲睁开的懵懂双眼。
“起床了!”他快乐的喊着,跃进屋内倚着窗楞。现在的缭已经不会在奇怪洛风与洛纤纤那不合规矩的亲昵,也不会计较她与其他女子不同的行径。甚至为了上次他自己的生气还自嘲了许久。从第一次见这女子他就应该看透她的与众不同,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洛风呢?”跳出轻薄的被褥,洛纤纤往身上套着外衣,问缭。
“随鬼谷先生入山去了。”缭离了窗楞,给站在铜镜边上的洛纤纤递过一把锯齿歪扭的桃木小梳。
洛纤纤也不梳发髻,只是把长长的黑发抚平,随意的在脑上挽了一个结,还不忘抱怨道:“你就不能给我做一把整齐些的梳子!”每次她的头发都会这歪扭的锯齿扯的生疼。
“女人真是麻烦!”缭偏头看她:“其实这样也挺好。”
洛纤纤拿着梳子去扔他:“我看你就是犯懒!”
他灵巧的躲开,也不恼:“你想要,我做十把八把的都不成问题。”
洛纤纤讽刺:“敢问公子你这梳子要多少钱一把?”她已经梳好了头发,提着铜盆问:“你们的衣服呢?”
“已经放在溪水边了。”缭跟着洛纤纤走了出来,说:“纤纤,以后帮你做事,我不收钱。”
“真是倍感荣幸。”洛纤纤没理她,一路走到溪边把衣服摊开,捣衣杵被她挥舞击打着发出巨大的噪音,一会儿就腰酸背痛。每每这时,她就万分想念现代马力十足的全自动洗衣机。
“很累吧。”缭无聊的捻着野生的紫罗兰,一脸嬉笑的看着洛纤纤。
洛纤纤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帮我!”
他撇嘴抗议,“我等会还要去狩猎。”话虽倔强,已经脱了鞋进盆踩衣。
“纤纤!”洛风由远至近的快步跑来,老远他就看到洛纤纤把手里的棒槌挥舞的虎虎生风:“你身体全好了?”
洛纤纤刚要点头,却一想和鬼谷子的约定,便说:“还要再调理,不过那老头说我这样可以发汗,也算是排毒的一种。”
缭挑眉看洛纤纤,暗道:这个女人撒谎的功夫还真是一流,脸不红气不喘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不过这洛风平日看着如此聪明,怎么就偏偏信这洛纤纤的鬼话!
洛风抱怨:“那老头让我明日跟他去云梦山的巅峰采一种药,恐怕要爬通宵!你说他没病吧,这么老了还折腾什么,也不说每天练练太极,打打门球过完他这余生岁月得了!”
洛纤纤一个巴掌盖在了他的头顶:“让你上你就上呗,别人想上还上不去呢!”
缭指了指自己,连忙点头。
洛风皱眉,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儿,可他又说不准到底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