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真人,地仙真君,真仙天人,天仙仙君,金仙道君,太明金仙先天道君,太元先天仙尊道主,合四位道祖,无数宗门、仙国、无量生灵,共同勾勒出了大道之下最精彩的图卷——仙道。
太和仙门便屹立在仙道的巅峰。
七尊道主,以玄天道主为首,其下一百四十九尊太明金仙先天道君,八百余金仙道君,及不到千数的低级弟子,造就了一方威震寰宇的大教,在太极仙寰与拥有一尊道祖的恒教并列称尊。
听冡乾娓娓道来,赵昱不禁神往非常。
“早想认门归宗,不料牵绊于太初仙寰,也不知宗门何等光景,实在令人唏嘘呀。”
冡乾闻言大笑:“宗门气象,师弟早晚能见,也不急在一时。我辈修士,大道独行,宗门虽好,却也不能太过依赖。师弟你不曾踏足宗门一步,如今不也修成如此神通?”
“机缘巧合耳。”赵昱笑道:“若得一个选择,我倒是希望在宗门常年坐关,而不理半分俗物。”
冡乾一听,不禁道:“师弟与混空师叔大为不似也。”
他道:“混空师叔最喜云游,而不喜坐关。师弟却恰恰相反。”
赵昱失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喜静不喜动,却总不可得。倒是师父,云游四海,最是逍遥自在。”
一番叙言,逐渐熟悉起来。
冡乾是个极其直爽,气魄长阔的人,气度令人心折。赵昱也自亲近。
便问道:“师兄何时到的?”
冡乾笑道:“刚到不久。大道轮回在即,太初之劫将开,我也来凑凑热闹,撞一撞机缘。”
道:“非只我,还有不少同门也来了。”
赵昱喜道:“还有同门?真个是好。”
冡乾大笑:“自然不坏。若遇到麻烦,招呼一声,群起围殴,最是爽快。”
赵昱闻言不禁哑然。
他早知宗门脾性,果然也是如此。
倒是心中,狠狠的松了口气。
却道:“大道五劫,如今唯此一劫,不知门中长辈有什么计较?几位道主师叔师伯,可有来?”
冡乾摇头:“我也不知。老鬼们的想法,哪个晓得?不去管他。”
赵昱再次哑然。
只觉得太和仙门,有一种不同的气氛,教人分外轻松。赵昱心中,很是欢喜。
便听冡乾道:“我太和仙门没有恁多规矩,敬在心中,口头随意。混空师叔最是不喜规矩,你也不知?”
赵昱更是哑然。
他与师父相处的时间极少,总共见面也不过两回。但也有些体会。自家师父的确不是那种生硬死板的人。
“你这座驾倒是不差。”冡乾注意力在旁边卧着的蛮龙身上扫过:“金仙道君,收服不易。我当初遇到一个形貌不错的,废了好些功夫,也没降伏,只好打死了账。”
赵昱也看了蛮龙一眼,道:“却也是巧合。蛮龙受创,道果受损,我才趁虚而入将他制住。师兄神通光大,竟也不曾收服个座驾?”
冡乾叹道:“寻常座驾倒也罢了,如你这蛮龙,虽然不错,形貌威武,但修为不入为兄的法眼。怎的也是个太明才好,否则拿不出手,平白教人笑话。”
赵昱一听,顿时无语。
这模样,分明冡乾果然看不上蛮龙。他言语之中不曾降伏只好打死的,怕是个先天道君级的凶兽罢?
想想就觉得恐怖。
自己这位师兄,非常人也。
蛮龙一旁听着,不禁缩了缩脖子。
冡乾自然不凡。作为玄天道主弟子,比赵昱不知年长多少岁数。早已是先天道君太明金仙,便是在先天道君的层次之中,也是顶尖人物。难怪不把先天道君级的星空凶兽放在眼里。
何况太和仙门弟子本来就不凡。
“师弟修行至今才数十万年罢?”冡乾道:“数十万年而成金仙,遍数寰宇,也是首屈一指。为兄大是不如。你积累深厚,五行俱全,这根性...咦,宇空宙光,了得,实在了得!”
他目中放光,不禁抚掌赞道:“以你根性,早晚追上为兄。”
“师兄说笑了。”赵昱笑道:“修行之前便在师父的天衍镜中走了一遭,不知几多年岁。后来又在宙光秘境里修持了几百万载。如此机缘,若不得道果,哪里还有颜面。”
“欸,”冡乾摆了摆手:“这算什么机缘。混空师叔有天衍镜,却也非独一无二。门中弟子,哪个不曾有相似经历?至于宙光秘境,呵,等你到了宗门,就知道有多少了。”
赵昱怔滞。
果然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啊。
“我到这里已有几日功夫。”冡乾笑道:“先去那元初魔教拜了师叔,得闻师弟之事,这才来寻师弟。师弟初成道君,便如此凌厉。听说元初魔教就有两尊道君折在师弟手中,真个是大快人心。我辈修士,纵横寰宇,就是要杀伐果决。该出手时,就不犹豫。”
赵昱苦笑:“小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两个逼迫太甚,竟算计于我,不杀不足以平怒火。只是教其中一个逃走了道果,怕是前面还有些麻烦等着。”
冡乾笑道:“为兄此来,也正是为此。”
他道:“师弟有手段能杀的道君,怕是所涉先天。然则师弟修为境界毕竟差了一层,先天之妙强则强矣,施展却不易。为兄正好有些手痒,若有人来寻师弟,只金仙倒也罢了,师弟自能区处。若来先天道君,为兄便不客气了。”
赵昱听了,俯身一拜:“多谢师兄。”
冡乾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太和仙门的弟子,从来都是欺负别人,哪里有任凭人欺负的?层次相同倒也罢了,若是以大欺小,如何干休?师叔身份不同,不好插手,我却没有恁些顾及。区区元初魔教,怕他来哉?”
这一番,真教人提气。
赵昱道:“诚如师兄所言,若来些金仙道君,三五七八个小弟也不惧。但若来先天道君,小弟便只能落荒而逃。大抵不是敌手,逃命都得看运气了。”
面对冡乾,赵昱自是亲近。但有些话,还是不好说。
便是自己这块见道碑。如是面对师父,赵昱毫无顾忌,说了也就说了。但在冡乾面前,赵昱仍有所保留。毕竟初次见面,虽亲近好感,但顾忌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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