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俩真在一起了？”素素撩了一下眼皮儿，懒懒地瞥了一眼陶羽菲，她昨天和小熙他爸干了一架，气得一晚上没睡好，现在精气神儿都还没恢复。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就像算准了会这样似的。”陶羽菲伸腿碰了碰素素的小腿儿。



    “有什么吃惊的？那样的男人，长得帅又多金，再对女人有点手段，谁能抵挡得住？况且，你俩还有一个女儿。”素素白了陶羽菲一眼。



    “喂，眼神，注意你的眼神了啊，怎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不为我高兴呀？”陶羽菲把杯子往背后的地上一放，趴在沙发扶手上，扯着素素的胳膊摇啊摇的，撒娇耍赖。



    “我倒是很想为你高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素素抓起她的手，看着她的指甲，健康的粉红色，修剪得很干净。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本来也担心，不过一点用都没有，与其担心，还不如迅速让自己强大起来。”



    “怎么强大？说得简单。”素素忍不住笑了，这小妹妹好天真。



    “我想来想去，我最喜欢的事还是画画，可是现在会画画的人太多了。”陶羽菲叹了口气，又抬起头看着素素，“我画了画放在你店里吧，要是万一卖出去了，你七我三，行不？”



    “你傻呀！有这样和画廊分成的画家吗？太不尊重自己的劳动了。”



    素素在陶羽菲脑门上戳了一下，又伸了个懒腰。



    “开画廊可不是开超市，天天都能卖东西，干这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的画要是半年卖不出去，你怎么办？”



    素素顺手摸起一个小瓶，拧开盖子，拿出一个小刷，抓着陶羽菲的手，给她涂起指甲油来，还怕她不想刷，说了一声“透明的。”



    陶羽菲：“我还可以干别的呀，我和装饰公司联系，帮他们给客户画墙画，你觉得怎么样？”



    素素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行，这可不行，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去和工地上的工人打交道不安全。”



    陶羽菲：“……”



    “你这又是何苦呢，维护好叶兰琛这一个大客户，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晚上在他进门前发个短信，‘亲爱的，饭在锅里，我在床｜上&#39；&#39；，买几套情｜趣内｜衣一穿，还不什么都有了。”



    “啊啊啊！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陶羽菲气得把手抽回来，拍着沙发哇哇大叫，“我要吐了，你好恶心呀！”



    “哎，别把指甲油抹了。”素素又把她的手拉回去，继续一下一下刷着，“小妹妹，闯社会，不容易哟！”



    陶羽菲也有些泄气，蜷在沙发里发呆，任由素素摆弄着她的手。



    不一会功夫，素素把陶羽菲十个手指头都涂好了，举起她的手吹了一会。



    “行啦，别想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别着急。”素素伸直双腿，双手托着头，懒懒得看着陶羽菲。



    “唔，我先画几幅画，让你这大老板给看看，究竟能不能拿得出手。”



    “行！没问题，画这种东西，好坏也就那么回事，关键看能不能碰上有眼缘的买家，你就尽情发挥，现在流利怪诞，越怪诞越好，让人看不懂，看不懂他也不敢说看不懂，人人都怕被嘲笑是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