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菲看叶兰琛站在烧烤架旁,单腿支撑着身体重量,一条腿向前伸着,姿态优雅闲散,偶尔有烟飘到他脸上,他便眯起眼睛,而唇角始终向上弯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他的背后是绵延不断的山峦,山被各种树木染得色彩斑斓。
峻秀的山峰,潇洒的男人,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景象了。
“媳妇,看够了没?看得差不多了,我再换个姿势。”叶兰琛把烤好的“会哭的生蚝”,还有鸡翅,羊肉串,青椒,大虾用一个长方型的盘子装好。
“好久都没看你穿那些杀马特风的衣服了,你怎么不穿着了?”陶羽菲想起以前,经常看到他穿一身铆钉,“你那时候,幸亏衣服是黑色的,要是红色,就和故宫的大门成同款了。”
“啊?”叶兰琛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她说的什么,痞痞地笑了笑,“真是学坏了,都会笑话自己老公了,门上的是门钉,我穿的是铆钉。”
“门钉就是门上的铆钉,你那是身上的铆钉,都一样。再说我也没笑话你,我说你是国宝。”陶羽菲坐在草地上铺着的一张席子上,一边啃羊肉串,一边眼睛像刷子一样,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刷着。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穿成那样给你看。”叶兰琛端着盘子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陶美好早已经忘了她俩,转着圈儿地追草丛里的一个蚂蚱。
“嗯,穿吧,在家的时候穿,不能穿出去。”陶羽菲侧着看着他笑。
“为什么?”叶兰琛用手指抹了一把她嘴角,“吃到脸上了。”
陶羽菲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才开口说话,“太骚包!”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看着他的眼睛。
叶兰琛不笑,就那样很近的距离看着她,安静地,目光如水般悠长,陶羽菲的笑声越来越小,最后就断了。
叶兰琛的目光变得深邃迷离,他的头低下来,歪了歪头,压在了陶羽菲的唇上,他的唇有点凉,很湿润,那触感让人心醉。
陶羽菲的心一阵悸动,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叶兰琛停顿了一下,眼底升起一抹笑意,猛地把她的唇用力吸了一下,试图加深这个吻。
“嗯……”陶羽菲从沉醉中回过神来,“美好看见了。”
“嗯。”叶兰琛应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低头看了看,不出意料地起了反应,他曲起腿坐着,胸膛一起一伏,呼吸还没有平静下来。
“我们今晚要住这里吗?”陶羽菲用力吸了口气,清新的,充盈着芳草味道的空气让她为之一振,有点舍不得走的感觉。
“晚上去摘星星。”叶兰琛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陶羽菲:“……”
“美好,过来再吃点东西,吃饱了去把你作品完成。”叶兰琛朝着陶美好招招手,陶美好像只撒欢的小狗一样,飞快地跑过来,扑在他身上,叶兰琛顺势向后一倒,陶美好的小身子像炮弹一样砸以他身上,两人在地上笑成一团。
一直到太阳斜斜地挂在山头,地上的树拉出长长的影子,吹在身上的风也变得有些威力,叶兰琛坐在折叠椅上,眼睛离开手里的书,看了看远处还在画画的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