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月记得,她那个时空,这个年代结婚好像都穿的是军装,不过,她也不能确定,她只记得,小的时候,周围的人还对军装还有军用水壶等一切军用品充满了崇拜。
难不成这个时空并不是那样?
“嗯,先领证,不过……”
王幼度勾起了嘴角看着楼满月,等她歪着头注意着他的时候,他微微凑近了她,放低了声音:“不过,你想要先洞房的话,我是完全配合的。”
楼满月的脸一下子爆红,她忙推了王幼度一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这不是妇唱夫随吗?”
“你还乱说……”楼满月恼羞成怒。
王幼度看楼满月不再如刚刚那么沉默纠结,微笑了起来。
楼满月看着他的样子,感觉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她慌忙拉了一个话题:“那个人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们吧?”
“不会的。”王幼度知道她说的是之前间谍的事情。
“事情进行的顺利吗?”
“不知道,我最近很忙的,那些事情一切有姓姬的打理。”王幼度说着看了楼满月一眼。
“你忙什么?”
那一眼让楼满月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
王幼度听了楼满月的话,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忙着结婚。”
楼满月又觉得脸烧了起来,在王幼度的目光下不自在极了,但是,她心里却涌上来了股说不出的甜蜜。
“那个,”她红着脸别开目光,“你不管没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
说起这个王幼度脸上带上了不悦:“那个间谍又不是我招来的,让姓姬的自己头疼去吧。”
他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要不是他,他的婚事顺顺利利地进行了,现在,还要再进行审查一次。
他生气了?
楼满月看着他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张会计说,她的户口有问题,就她所知道的年龄是不对的,这时候,又碰上这情况,不会是……
“是不是我的户口有问题了?”
王幼度惊讶于她的敏感,不过他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你之前是参加过高考的,户口能有什么问题?”
参加高考和户口有问题有关系吗?
王幼度看楼满月迷惑的样子,不禁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高考是要审查的啊。”
审查?
楼满月吃惊极了:“我户口上的年龄是多少?能结婚吗?”
“十九岁,能结婚的。”王幼度看着楼满月那么吃惊的样子,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可是我实际年龄是十、十六岁,这样审查没有问题吗?”
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不原主也不会顺利地参加了高考了,那就是说,之前张会计都是唬她的?
王幼度看着楼满月呆萌呆萌的样子,不由得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低低地笑起来:“傻丫头啊!”
楼满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看着他继续往前走,忙跟了上去。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她在王幼度面前轻松了很多,她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他给她的安心感觉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来,看看我们的家。”
王幼度推院门的手顿了一下,他看着楼满月因为快走而显得红润的脸,缓缓的笑开了。
他们的家,他喜欢这个说法。
“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幼度……”
楼满月跟着他走进去,扫了一眼院子,心里还想着刚刚王幼度的话,她隐隐有了猜想,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傻丫头啊。”
王幼度又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道:“你要知道,什么都是经不得查的。”
真的是这样!
楼满月有些意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一切在意料之中,她也在外面打混过很多年,知道这些暗规则的。
“你还记得张会计之前是以什么名义送到地方上的吗?”
王幼度以为楼满月没有想通,向她细细的解释:“是偷窃,但是因为他本身不干净,一查之下,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了,所以……”
所以他才与那些间谍混在了一起,要不然可能这辈子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甚至直接被枪毙。
楼满月看向王幼度,他笑着点点头。
那她呢?她会不会也会如此?不是又进行审查吗?
王幼度看出了她的担心,说道:“你在这里长大,村子里都是证明,现在又是在他们眼皮底下,一切都会坐实了。”
也就是说,她本身就是一个弃婴,年龄本身就是不详的,所以这个没有定论。
只是,军婚也没有关系吗?
楼满月看向王幼度,王幼度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那么多问题?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哪里有……”
“没有还问那么多?”王幼度说道,“一切有我呢,你就美美的在家里等着我来娶就行了……你之前不是说想把这里隔开吗?”
“……”
他一连串的话,让楼满月哑口无言。
王幼度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指着院门不远处说道:“我们在这里种上竹子,从这里穿过去,形成一个隔断……夏天,风吹来的时候,沙沙的响声……”
这么诗意的画面,为什么她就感觉到了怪异?
楼满月看了一下院子,实在想象不到在这农家地方,别人家院子里搭的都是瓜棚果架,就她家里忽然冒出来一丛高雅的竹林……
“不好吧?”
“怎么不好?”
“我们和别人家一样,搭个丝瓜棚再弄个葡萄架,这样子不但可以乘凉还可以……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一切听从夫人的!”王幼度笑着说道。
“……”
为什么感觉又被调戏了呢?
“对了,王幼度,我们把房子改一下吧。”
楼满月忽然间想起来,之前那个间谍可是参与了建设这所房子,她心里忽然有些别扭,那轻微的洁癖在此时暴发了。
“改房子?”
王幼度正笑着听楼满月说,听到她这样说,疑惑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