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愿望?他不是没许愿吗?
看来是我忽略了,男孩子就算要许愿,应该也不会像女孩子那般正式,双手合十许愿对男孩子来说也太女气。
突然想起不久前邵天煜说的那一句“现在还没那么喜欢你”,到现在这一句“那我们就可以这样到白头”,这样的变化要是在平时,我定乐得合不拢嘴。可在这一刻,我却觉得,更多的是难过。
他有梦想,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而继续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夺走了他所有的快乐?顾菀芩的医药费就像一个无底洞,那个金额只会随着时间越滚越大,那时候的我们,还有时间像这样安静地抱在一起吗?面对现实的巨大压力,还会是邵天煜想要的白头吗?
脑海里重复播放着遇见邵天煜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自始至终,只有他在付出,就算因为我丢掉工作也要笑着说是他自己辞职的。而我,除了不断地怀疑他,还为他做过什么?他本该有属于他的明亮生活,是我一步一步地将他推向暗黑来成全那个自私的我。
我头疼地在他怀里蹭,“分手”or“不分手”就像两个在我脑海打架的小人,难分胜负。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帮我终止了思想斗争,邵天煜动了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完电话就对我说:“格格,我现在得回医院一趟,下午的时候你不在,沉湘被送进医院了,一直昏迷不醒,现在终于醒过来了。”
我听得糊里糊涂,沉湘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送进医院了?
邵天煜也没等我理清思绪,就站了起来,一边拉着我往医院赶一边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旁人说是因为溺水。”
溺水……这两个字让我想到的不是被淹死,而是被冻死。虽说现在并非寒冬,但气温确实有点低,连上完厕所洗个手都有点不情不愿的,更何况是浸泡在冷水里呢?
见到沉湘的时候,她半靠在床上,头发微乱,脸色有些惨白。
邵天煜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了?”
沉湘抿着嘴,摇头,一脸的委屈。
就在这时,她瞥见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我。虽然我知道她不待见我,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若见到了恶人一般,惊恐得瞪大了他的双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下一秒钟,就看见她抬起手指向我,愤懑地说:“顾笙格,你怎么还敢来?”
笑话,医院又不是她家开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如果可以,我还真的不愿意踏进这个鬼地方了呢。
心说她既然这么不待见我,我还是走吧。谁知我刚转身,又听见沉湘激动地喊了一声“你站住”。
看在邵天煜得份上,我也只好站住,慵懒地转回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还有事?”
沉湘眼睛红红的,满脸的委屈,带着哭腔问我:“我虽然不希望你和天煜在一起,可是我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心说她是因为在水里呆太久所以脑子进水了吧?只要她不找我,我就没有见过她,我怎么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