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揖手道:“韩参将,属下愿担任教头一职。”
青霜点头,颇有些赞赏,“绿衫支营从明日开始,每日寅正开始操练。我会将素仙剑法一至五层三十五式尽数传授给刘教头,由她监督、传授绿衫支营所有将士学习素仙剑法。六至九层的功法,全凭个人领悟,端看各人的造化与悟性。”
教头,就是教人武功剑法的?
而韩参将会倾囊传授素仙剑法。
两名副参将,尤其是武修副参将面容煞白,后悔之色流露。
刘妍就猜到必有后招,没想是此事,当即揖手,“属下一定刻苦学习剑法武功,更会用心监督绿衫支营上下。”
青霜道:“刘教头、卢小透、罗娟,随我入帐学第一层剑法。”
绿衫支营参将帐内,青霜令人将桌案移开,亲自传授三人第一层剑法武功,若有不妥处,又进行校正。
她唤进帐的三人,刘妍是丹宗弟子、卢小透出音宗弟子、罗娟是天华国一个中型武修宗门弟子。
第三总旗的人互相凝望,久久不肯离去。
灵修女兵们议论着素仙剑法的妙处。
“若非亲眼得见,很难相信武修剑法中有如此武功,还是专适于女子修炼的。”
“我看不仅武修女子可以修炼,灵修也可修炼。”
“说得对,否则韩参将不会点两名灵修入帐学习。”
又半个时辰后,卢小透第一个离开了参将帐,朗声对几个师妹道:“召集第七总旗的旗长,我要传授素仙剑法第一层剑招,之后再由旗长传授什长,今日子时前,什长必须学会第一层剑法……”
立有人应声而去。
卢小透冷声道:“武宗的人瞧不起我们,我卢小透偏要她们瞧瞧,她们做不到的,我们能做到,她做得到的,我也更能做到。”
第三总旗营前,武宗女弟子聚在冉芳周围。
“冉师姐,我们不会是得罪韩参将了吧?”
“我早前到外头走了一圈,武修各中小宗门的人见着我们避如猛虎,灵修看到我们也个个面露不快。”
武修中小宗门的弟子避着她们,是觉得武宗人得罪了韩参将,天晓得会不会让她们学到素修剑的精髓。
灵修的人则是认为武修的人在挑战韩参将,是对她们不敬,韩参将不仅是将领,更是圣丹师。
冉芳吐了口气。“我真没想到,韩参将会将如此武功绝学拿出来共所有女子参详学习,我早前只当她是故意挑战……”她无奈苦笑,“凌彪将军给她的竹简上,并没有说各总旗的事,她能知道,全是她观察出来的。”
“冉师姐,军中可有不少丹宗弟子,我瞧音宗女弟子也个个巴结她,你瞧那个卢小透,虽是结丹女修,可是个邪修,又曾经见到男人就要扑,很不被人瞧得上……”
现在的卢小透哪有曾经的样子,依然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模样,她的身边更是跟着二十几个从巫女峰下来的女弟子。
卢小透成了第二总旗的总旗长,巫女峰那二十几个女弟子就在绿衫支营站稳了脚跟,后头再有韩参将支持、点拨,他日为人族效命、立功便不在话下,她们所缺少的只是机会。
“当初卢小透带着巫女峰二十几个女弟子来宗门军,各营就没有人愿收,上头不愿将人退回去,这才让她来的绿衫支营。”
一群没地儿去的人,勉力被上头分到绿衫支营,打了一场小仗,可这真正的激战还不曾开始呢。
再半个时辰后,刘妍离开了参将帐,当即召了第四总旗的总旗来,附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跟着第四总旗的人离开。
最后出来的是第十一总旗的总旗长罗娟,她大踏步回到自己的帐中,召了旗长们学习素仙剑第一层九式剑法。
就在各总旗长心下犯嘀咕时,罗娟使人来唤冉芳,让她与几位武修总旗长一道去学第一层九式剑法。
次晨,在绿衫支营的校场上,一万余女兵整齐站列。
刘妍穿着一袭总旗长袍服,这是青霜使随侍兵卫去新来的武官服,刘妍提高嗓门:“素仙剑法第一层九式,昨日各位已经见识到了威力,从现在开始,绿衫支营上下必须人人会使,大家跟着你们的总旗长、旗长学,所有人三天之内必须学会、练熟!”
先锋营其他各支营的将士出来操练时,看到的就是绿衫营众多女兵正跟着总旗长、旗长们学习,职务越高,练得越是纯熟,旗长们穿梭在队列中,时不时指点着动作不对的士兵。
“手举高点,你没力气吗?脚,给我站稳了,你左右摇晃什么劲儿?”
青霜穿着一袭碧绿的女将铠甲,走入人群,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你!出列,站到边沿去。”
“韩参将,我……我能学好,我一定会学会的,你再给我一个机会,韩参将……”
立有旗长厉声道:“军令如山,韩参将让你出列,必须出列,出列!”
女兵泪眼朦胧,她来自小宗门,在宗门时根本没有机会学到如此上乘的武功绝学,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她不想错过。
青霜朗声道:“将根基不牢,起点太低者尽数挑选出来,没学会爬,就想学如此上乘的功法,只会学得一个四不象,但凡根基太低者必须出列!”
她的声音落下,立有总旗长、旗长时不时吆喝出声:“你、出列!”
“你出列!”
此起彼伏都是相似的声音。
左副参将走近,揖手道:“韩参将,已经有三千多人出列了,再这样挑下去……”
“练兵要精,而非多,将剩下合格的将士重新整合。每总旗可设二至三旗乙兵旗,乙兵旗上下不必参战,但需接受刘教头日夜训练,我要用三个月的时间,将这些不合格的人训练成合格的士兵。往后新来的人,必须接受考验,通过者,可直入甲兵旗,不合格就入乙兵旗,什么时候合格,什么时候转入甲兵旗。”
青霜一落音,拿出一卷竹简,“这是我昨晚连夜拟定的策略,你们照我的意思进行重组,乙兵……就是替甲兵服务,乙兵中再有不合格者就定为下等兵,不必再上沙场,就做一些厨房、洗衣的杂事。”
她直接将女兵分成了两等,合格者入甲兵旗,不合格者为乙兵旗,乙兵除了每日接受疯狂的练兵外,还要帮甲兵旗的人洗衣、做饭,甚至是办一些跑腿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