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氏接过,拧开瓶盒闻了一下,“这味道不错。”还细细地品鉴起来,“这是天音国天香阁的香膏子?”
“凉姐姐好眼力,近来京城的贵女都抢着买,陆妃买了好几盒,给五郡主院里就送了三盒,你说说就五郡主那模样,可不就糟蹋了好东西。”
韩清月接过瓶子,闻了又闻,还从里面抠了一坨摸到肌肤上匀开,又再嗅了嗅,“兰姨娘,这一盒能否送给我?”
兰承仪面有难色,一百两一盒,价格可不便宜,她每个月的月例才三十两银子,着实得攒好三个多月才买一盒,若不是看着战王近来在府里,哪里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一股香膏子的异香扑鼻而来。
兰承仪与同来的婆子丫头同时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韩清月身子一摇,扑在茶案上。
凉氏立感有异,正要呼唤,已昏了过去。
兰承仪一个箭步,“制住凉嬷嬷。”
婆子丫头齐齐奔向凉嬷嬷,一个拉着左臂,一个扯着右手,凉嬷嬷不妨有诈,看着兰承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下韩清月腰音的伴灵屋,又取了一根银针,将韩清月的食指一扎,接了几滴鲜血。
“兰承仪,你……你没安好心?”
“好心?凉氏就有好心?这么多年了,她占着战王妃的位置耀武扬威,没少欺负人,实话告诉你,要怪就怪韩清月不该开罪李五姑娘。李五姑娘的伴灵被五郡主的风豹给吞了,她点名要韩清月的毒蝶伴灵。”说话间,她已经将装有鲜血的瓷瓶与伴灵屋装到一个储物袋子里,喝了声:“我们走!绸缎带上,点心留下。”
凉嬷嬷给凉氏母女二人泼了冷水,方才将二人唤醒。
凉氏摇了摇头,“月儿呢?月儿呢?”
“凉庶人,兰承仪把月姑娘的伴灵屋给夺走了,说是受李家所托来抢。”
韩清月睁眼就听到这残酷的事实,以前都是她抢别人的,几时变成有人来抢她的,“快告诉二公子,请他帮我把伴灵夺回来,快!”
韩鹏昨晚见过凉氏母女,心里烦得紧,真真是进退不得,自他回京城,就没一件事顺畅。
这会子,凉嬷嬷过来禀了韩清月的事,让他夺回毒蝶伴灵。
韩鹏赶到兰苑。
兰承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义凛然地道:“是我夺的,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不是月姑娘挑唆李五姑娘,李五姑娘不会与五郡主绝斗,她的伴灵就不会被五郡主吞食。二公子,说句不好听的话,月姑娘是个能容人、能安守规矩的么?不是!没了伴灵也好,往后她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再不会招惹麻烦……”
韩鹏冷哼道:“四妹妹爱惹事,兰姨娘你就是个省心安静的?既是如此,你的伴灵屋也不必留着。”他退后两步,摆出一战的决心,“兰姨娘,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四妹妹的伴灵屋。”
“伴灵屋已被李府的二公子带走了,根本不在我手里,今儿一早二公子就在偏门外候着,我一得手就送给他了。你想寻回来,且找李二公子去。”
她是故意的,早就谋划好的,否则不到半炷香,怎么就被人拿走了,若是快马扬鞭,只怕李二公子已经回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