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连最起码的是非道德心都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枉然,再长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王京的妻子彻底将头埋进地板里。
而疤爷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他们都紧紧绷着脸,忍住了笑意。
活了几十年,倒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教训得头头是道,脸上实在是挂不住颜面。
他瞪着乔姌,怒问道,“你算老几,居然敢教训我。”
乔姌一脸无辜,“我可没指名道姓,只是心生感慨而已。”
她看向疤爷,声音婉转动听,“莫非您有对号入座的癖好?”
疤爷身边的几个小弟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疤爷本来就生气,但听到小弟的笑声,彻底被激怒了。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走了过去,一把掐住乔姌的下颌,恶狠狠道,“你个臭娘们,居然敢消遣我。”
乔姌吃疼,下意识的拽紧了风衣一角。
同时也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激怒他,可是私人侦探的死,一直是乔姌心里无法抹去的愧疚,刚才他说“死人”两个字,的确是刺激到了乔姌。
她有些不理智了。
正当她要挣扎时,疤爷已经放开了她。
下巴得到自由的乔姌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还是来不及褪去的恐惧。
疤爷也只是想教训一下乔姌,但还是没有忘了正事的。
他压下心头的怒气,一脸正色看向乔姌,“乔小姐,我想我们还是先说说我们的交易吧。”
乔姌没有表态。
疤爷如是说道,“乔小姐,有人要我转告你,无论你查到了什么,都停止你手中所有的动作。”
乔姌垂眸敛去所有的情绪。
这话像是一颗重型炸弹,狠狠的砸向她的心底。
她越加确定,害死她父亲的人,定是势力滔天的。
时隔多年,才短短的十多天,他们就已经觉察到乔姌的所有动作,除去私家侦探不说,还如此狂妄的放话给她。
乔姌心里同时也烧着一把火,活生生的灼烧她的心,叫她恨意难平。
她对上了疤爷的脸,柳眉微挑,美眸淬着寒气,声音冷戾,“难道他不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吗?他用什样的条件和我交易,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的听他的话。”
疤爷本来就不清楚背后那个人和乔姌有什么恩怨,他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竟没有想到是这等恩怨。
他愣了几秒,如是说道,“为了保命,不止是你的命,还有你弟弟的命。”
乔姌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人会这么猖狂。
她握紧了拳头,全身笼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阴蛰暗戾,“怎么着,他这是在威胁我吗?如果我不这么办,他是准备先取了我的命,还是我弟弟的命。”
疤爷抿了抿唇,没有表态。
顿了好一会,他看着乔姌,还是开口道,“乔小姐,我欣赏你爱恨分明的性格,但是我劝你,你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斗,斗不过他们的,今天他们能找上我,明天就能找上别人,我们只要拿了钱,什么事都敢做。
乔姌冷哼。
她拿着包,转身就准备走。
可是没有想到,站在疤爷旁边的两个男人已经手快的拦住了乔姌的去路。
乔姌看着眼前两个面露凶色的男人,脸色冷得不像话,“让开。”
她垂放在侧的手,也不经意的扣着风衣口袋。
两个人纹丝不动,就这么挡在乔姌的面前。
疤爷款款的走到乔姌的面前,视线一瞬不瞬的凝着乔姌,“乔小姐,你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天真姑娘了,就像你说的,我们煞费苦心把你拐到这里来,你觉得得不到答案,你能走出这道门吗?”
乔姌眉心铺着一层淡淡的不屑,问道,“那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疤爷给旁边的两个小弟投去眼神,他们一人一旁,蓦地钳着了乔姌的肩膀。
“对不住了,乔小姐,暂时委屈你了,希望你配合一下。”
乔姌冷瞪着疤爷,“怎么,你要杀了我灭口?”
疤爷嗤笑,“像乔小姐这样的美人,我们怎么舍得下得了手。”
乔姌挣扎了几下,但又被擒住了,被两个男人拖到客厅,一把按在椅子上。
疤爷拿着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拿到乔姌的面前,一副好脾气的说,“乔小姐,你只要乖乖的喝下这杯水,我们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也就是拍几张照片而已。”
“拍几张照片?”听到这话,乔姌脸色突变,脸色有几分难掩的急色。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希望徐承想那么家伙能快点来。
紧紧的扣住指甲,指甲没入皮肉的疼痛感,才能缓解她内心的慌乱和让她保持冷静。
她仰头看着疤爷,刚才的神色的失常已经褪去了七八分,只有沉寂的冷静,“要不,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多三倍,放我走。”
疤爷想也不想就摇头,“我们这条道上有规矩,先来后到,你实在要雇佣我,我不会和钱过不去,我先做完这单,下一单就帮你做,乔小姐。”
乔姌没有想到怎么会有人会如此厚颜无耻,蔑视的看着疤爷,“你觉得我会这么傻?还是觉得我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到这个地步。”
疤爷也不想和乔姌废话太多,一手端着那杯水,一手钳住她的下颌,将那杯水往乔姌嘴里灌。
乔姌挣扎得厉害,就算两个男人钳住她的肩膀,但是她不配合,还是很难的。
唔唔唔···
乔姌一直使劲的摇头,那杯水洒掉了不少,还未有几口入到乔姌嘴里。
疤爷顿时怒了,一把扯住乔姌的头发,恶狠狠道,“乔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姌气得双眼发红,怒瞪着他。
疤爷看着站在不远处干愣着的王京的妻子,怒叫道,“你还杵在那边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王京的妻子,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踌躇了几下,还是走了过去。
三个男人钳着乔姌,一个女人灌水,纵使乔姌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水被灌入乔姌口中大半。
只见嘭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