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委道:“都进屋里来说。”
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关家跟赵玉成闹成了私人恩怨,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赵玉成走了,关家万一以后对田园园跟孩子做出什么来,也是个问题。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女人一但发了疯,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现在关家从天上掉到了地下,正是憋屈的时候,总得找个发泄口。要是盯上赵玉成三口子,麻烦大了。
更何况,田园园天天上班来回的,还有孩子也这么关军长夫人要同归于尽,有的是机会。
所以说,曹政委的意思,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到法院去。
给赵玉成使个眼色,赵玉成怒气冲冲地跟着进了屋。
关军长夫人此时十分狼狈,衣服上都是土、嘴巴里满是血,耳朵也受了伤、脑袋也晕得很。
王军医来了,处理了一番,小声对马副军长跟曹政委说:“耳膜破裂,头部轻微脑震荡。腹内无大碍,牙齿掉了一颗,也不打紧。”
也就是说,赵玉成一巴掌下去,关军长夫人不仅被打得满地找牙,还耳膜穿孔、脑震荡
马副军长有些责备地看着赵玉成,“你什么手劲儿不知道吗?”
赵玉成看着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地关军长夫人,狠狠地道:“她推园园的时候,没想到她什么手劲儿吗?她掉了一颗牙而已,园园掉了孩子!那可是一条命!”
“要不是我儿子命大,你以为她现在还有命坐在这里?拼着这身军装不穿,我也得让她给我儿子抵命,一颗牙便宜她了!”
曹政委瞪赵玉成,怒道:“你给我闭嘴!她有错在先,现在她给你们孩子付出了代价,扯平了!”
说着,转向关军长夫人,“我说老嫂子,关军长他犯错伏法,跟赵玉成没有一点儿关系,他触犯的是军法、国法!你记恨他两口子,大错特错!”
“你把这些再好好想想。赵玉成放过你,这是他跟园园为了给孩子积德。你不要无理取闹!要是还咬着不放,那可就是牢狱之灾!”
“要是定你个故意杀人罪,这辈子你别想出监狱!关军长再定个教唆之罪,你觉得他一年刑期够吗?别不知好歹!再敢闹出事儿来,别说赵玉成,就是我也饶不了你!”
马副军长也有些生气,黑着脸对关军长夫人说,“军区刚刚安稳,首长们都还没走,你弄幺蛾子,我们可不客气了。”
“赵玉成说的没错,你推了他爱人,导致孩子早产!明知道她是孕妇,你动机不纯,被关军长教唆杀人!这个罪名你要是想认下,在这大院里你只管闹!”
关军长夫人见众人都向着赵玉成,心里更是恼怒。
但是赵玉成真告自己杀人,妈的,还真不好办!
虽然当时没有人证,但是自己已经承认了的。这么多人、这么多嘴,自己还真难躲过去。
再说了,现在苗家倒了、关军长被关了,两个儿子在外地又官职低微,在这市里,哪里还有一个人帮自己说话?
要是赵玉成一纸诉状告自己杀人,说不定今天晚上,自己就得在派出所的班房里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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