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和席岳辰说了一会话就走了,说还有好多事要弄呢,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总之,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刘启这次倒是谨慎对了,确实有个灭顶之灾正向他们靠近呢,不过结果到底如何,世事无常,提前瞎猜测也是浪费时间,只等到了时候看着吧。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这次白雄的出行,肯定是做了相当严密的保护措施,一般的突袭怕是成功不了的。
更何况,还有赵家,还有其他势力,每一方肯定不会独自前往,尤其是白雄要求当场“交货”,现场的把守肯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样看来,席岳辰的行动组这次行动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是一场硬仗,难度系数相当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机会,席岳辰怎么可能放过呢,要是错过了这次,谁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培训,行动组的队员也等不起了。
当晚回去以后,席岳辰就给高云霄打了一小时的电话,说了很多话。
当然对于五天后的谢罪宴的战略部署,一小时是怎么也不够的,席岳辰只不过是给高云霄说明了下情况,两人随便交流了下而已。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联系接触,两人已经够默契了,一些想法也能投和,所以席岳辰有什么事儿,也会跟他交流,听取对方的意见。
总之,两人现在是能说上话了,机会仅此一回,多听取别人意见,集思广益总没错。
席岳辰在挂电话的时候,让高云霄准备一下,以后几天会开远程电话会议,以现在的条件,也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
从第二天开始,席岳辰就忙了起来,整天被龙哥刘启他们带着乱转悠,说是焱门老大看中的人,那就得有些“大人物样儿”,不然跟着大哥出去了,小家子气的丢焱门的脸。
至于是如何带席岳辰培养“大人物样儿”的,几乎每每让席岳辰暴走,甚至都要装不下去了。
“程越啊,走走,刘哥带你去玩玩儿。”
席岳辰才刚到白雄的别墅,就听见刘启的大嗓门了,一瞬间脸黑了不少。
“刘哥,真是抱歉,我实在不适应那样的场合,您就饶过我吧。”席岳辰哭哈哈地说着,颇为为难。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就是因为你不适应那种场合,我们才带你去的嘛,等多去两次习惯了,到时候你就知道这里边的好处了。”
刘启哥俩好的勾着席岳辰的肩膀,笑嘻嘻地蛊惑着席岳辰,脸上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席岳辰表情僵了下,笑得有些勉强,“刘哥,跟您说实话吧,我真的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再说,我的妻子身怀六甲的,我实在做不出来对不起她的事儿。”
没想到刘启听了席岳辰这番挣扎苦恼的话,还是无动于衷,反倒不以为然地说道:“男人嘛,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必要的应酬呢,想要做大事就不能这么畏首畏尾的,叫人家看不起,再说,逢场作戏而已,你老婆也远在s市,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席岳辰真的有一种甩袖而去的冲动,感觉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
如此的大人物应酬,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怕也只有在焱门这种地方有了,真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样的应酬,让我们处变不惊的席大校几乎破功呢?
昨天龙哥和刘启跑过来拉着席岳辰就往外走,说什么要给他培养“大人物样儿”,现在他可不比往昔了,走出去就是代表着焱门的脸面,可不能太小气了。
然后就载着席岳辰去了皇城。
然后要了一大堆烟酒。
然后又叫了几个小姐。
他们说席岳辰是有能力,也能干大事儿,但就是在生活上太朴素了,就跟一个修道士一样,在道上混你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怎么混的开啊?跟人打交道,就在要在酒桌舞池里打。
龙哥和刘启倒是把席岳辰真当自己人了,称兄道弟的,现在甚至要教席岳辰在道上的为人处世之法。
在那两人的合作下,席岳辰走也走不得,翻脸也翻不得,只得强颜欢笑着熬时间。
坚持不懈地让烟酒,这个席岳辰也推托不得,也跟着他俩吞云吐雾地喝酒,后来他俩又要让俩小姐投怀送抱了,这个当然不行!
也不怕他俩怎么想了,这种美人恩他席岳辰可消受不起。
没成想这下倒是更让龙哥和刘启下定了要帮席岳辰的决心,做大事的男人怎么连一个女人也玩不起呢?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啊?还有,连一个逢场作戏都不会,你还想做什么大事儿?
于是,今天刘启又来循循善诱了,怎么也要让席岳辰学会灯红酒绿左右逢源。
不论席岳辰怎么拒绝,刘启就是不依不挠,非要让席岳辰跟着去皇城不可。
两人正僵持间,白雄从别墅缓步走出来,听见两人的争执,不由好奇地走过来。
就程越这小子还会跟人起争执?什么时候他不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
“怎么了?吵什么这么厉害?”
刘启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席岳辰,心里暗骂这小子怎么这么顽固不灵?老子还非把你带上道不可!
突然听见白雄的声音,就一下子住口了,转头看向白雄,“大哥。”
席岳辰悄悄为自己终于脱身松了口气,也看向白雄笑着叫了声白哥。
“恩,”白雄应着两人的问话,眼睛巡视了下两人的表情,沉声问道:“在说什么呢这么激动?来,也说给我听听。”
席岳辰听白雄问这个,心里也不紧张,倒放心了不少,这种事刘启怎么会说给白雄说呢,居然怂恿人去花天酒地,白雄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会拒绝的。
席岳辰心里想的倒挺美好,可哪里想到刘启张嘴就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了出来。
“大哥,我是看程越他在有些方面太木讷了,这样出去了还不被人笑话?所以我想带他去玩玩儿,适应一些应酬,就算学会逢场作戏也是好的嘛。”
席岳辰更没有想到的是,白雄倒来了兴致,“哦?我倒不知道程越的生活作风呢。”
一说这个,刘启又打开了话匣子,“大哥您是不知道,别看程越他一副聪明机智的样子,其实他不明白的可多了,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抱女人,你又不是和尚,把自己弄得这么无趣,以后在道上怎么混?这说出去了别人还不笑话咱焱门?昨天我和阿龙带他去皇城,大哥您没看见他那样,让他抱个女人就像被拉上断头台一样,畏畏缩缩的,就是不要,怎么劝都不行,这事儿要是让别人见了,还不得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席岳辰听到这里,脸算是彻底黑了,想他活了这么多年,谁敢这么数落他?居然还说他不行,这种话是个男人谁都受不了,更别提骄傲自尊的席大校了。
手用力握了起来,努力克制着一脚踢死刘启的冲动,不过已经彻底没了笑意的脸,也昭示着席岳辰此刻心情的不好。
此刻席岳辰的心情岂止是不好啊,心里早就怒火冲天了,但还得硬生生地忍着,别提有多憋屈了。
白雄听了以后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看了下席岳辰黑着的脸,笑得更乐了。
刘启见了席岳辰表情,嘿嘿地干笑两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辞过激了,怎么可以说人不行的话呢?这不是戳人尊严呢么。所以对于席岳辰有些阴郁的表情也不甚在意,这还算是给你面子的反应了,要是自己被这么说,早就撸袖子干架去了。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刘启为难地看着笑个不停的白雄,“大哥,您别笑了。”
没看见程越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吗?多少给人一点面子吧。
白雄这才收敛了笑声,看着席岳辰的黑脸,叹了一声道:“程越啊,你平常挺聪明的,怎么这下就糊涂了呢?你以为道上的人都是怎么混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应该早就想明白了才是,这个圈子本身就是这个样子,你要进来,就得把你不该有的东西全都给丢掉,否则你还是适应不了这个圈子,总有一天也会被踢出去。”
席岳辰彻底被白雄的这番语重心长给弄的哑口无言了,心里真的有些庆幸幸亏五天后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不然焱门的这些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儿要强加给自己。
白雄现在看重席岳辰,所以平时也未免有些惜才之意,既然让人家跟着自己了,那就得好好教他些本事,不枉他拼死救了自己一命。
白雄现在是有地位有权势了,谈的也都是大买卖,有头脸的人谈生意也不会去这些风雪场所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但不可否认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他知道想要在这个圈子里出人头地,得遵守什么规则。
要像程越一样,啥都不碰就想发财,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更何况,这又不是让你磕药,不就是玩儿嘛,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
于是乎,白雄也起了“帮助”席岳辰,这是个不错的苗子,,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些小事就耽误了脚步。
可是这种事是能强人所难的吗?就像“逼良为x”一样,怎么可以强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