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周云蓁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怎么把我取而代之,怎么霸占我家首长,我就心塞的不得了。”
杜若闷声闷气地说着,显得很是苦恼。
“也是,席首长明明就是你的嘛,这女人半路杀出来想做什么呀,还抢席首长?她脑子没被门夹过吧?别说垂涎别人婚姻是多么不道德的事,就是席首长这人她看一眼也该知难而退才是,没想到她倒跟打了鸡血似的,不退反进,越挫越勇了。”
贺温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看起来比杜若这个当事人还要愤怒。
她这种人一向就把朋友看的比自己重,有什么说什么,自己受委屈了就勇于反抗,要是朋友受委屈了,那更是义无反顾地反抗到底。
以前段薇出了赵暖薰那事儿以后,她也是气得快要发狂,要不被人拦着,她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刀子灭了那莫棋。
好不容易那事儿过去了,段薇看着也渐渐恢复了,杜若这里又出事了,居然继续这么狗血的事,好了,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忍了一次也就算了,再来这么一茬还忍着,当她是缩头乌龟吗?
所以要不是杜若之前拦住她,说要“智虐”周云蓁,估计她也提刀子就去找周云蓁拼命了。
因此这次杜若刚提了她要和周云蓁出去,顺便给她点儿惊喜时,她就自告奋勇地把这事儿接了过来,并扬言绝对精彩决绝,让那狐狸精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于是犹如打了鸡血的她,硬是在短短一小时里,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不得不说……真是太有才了。
段薇笑着拍了拍激昂的贺温,无可奈何道:“我说姐姐啊,咱能不能把你这黄牛一样的性子适当改改?太冲动了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去,好不好我不知道?我还不是茁壮成长了这么多年?你是嫌我粗鲁了吧?”
贺温一把拍开段薇的手,挑着秀眉问道,嘴角也不满地翘得老高。
“哪有,我这是忠言逆耳,你就是喜欢用最大的恶意揣度我的善良。”
段薇佯装可怜,眨巴着眼睛委屈道。
“恶心,快把你这嘴脸挪开,我怕今晚睡不着。”贺温打了个冷战,嫌弃道。
“哎,我说你俩也真是好意思,我婚姻都出现危机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熟视无睹?”
杜若看不下去这两人的闹腾,忍不住出声打断她俩。
“啧,若若啊,你也真是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婚姻啊,是妥妥的安然无恙,就你家那冰块,你倒是鼓励他出轨啊,看他有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段薇非常鄙视地看了眼杜若,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心里有一丝担心。
杜若对段薇的话,很是傲娇地哼了一声,相当不以为意,“那是当然,贴上我杜若的标签的人能差吗?他这辈子除了我还能看上谁啊,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心里也不痛快,这周云蓁太能嗝应人了。”
杜若是不担心,可是就是忍不住不痛快啊,你的枕边人,天天被别的女人惦记,这滋味可不要太酸爽了。
这也正常,别说她,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恐怕也不能太冷静,我家的男人在我家过得好好的,你这个阿猫阿狗的上来勾搭什么勾搭啊?
看不惯别人过的好是不是?那也得看我容不容许。
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懂不懂?
“要我说啊,你也别太拿她当回事儿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咱们这边,要想灭了她,那是分分钟的事,你不是说你最近无聊嘛,现在多好啊,她主动凑过来给你打发时间了,有什么好嗝应的,你欢欢喜喜地拉扯拉扯儿子,顺便玩玩她,多畅快啊,你就当在娱乐好了。”
段薇这话说的刻薄又冷漠,把周云蓁说的一文不值,可是杜若听着却终于有了些舒心的感觉。
“你说的也对,我就是讨厌她现在死缠烂打而已,要说实质性的威胁,她还没那本事。”
杜若嗤之以鼻道,提起这个名字她就糟心。
“这不就得了,你要真看不惯她了,要不我找人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贺温忍不住开口,要她看来,这种嗡嗡着死缠烂打的苍蝇,你直接给她一巴掌,拍死了这世界也就安静了。
“薇薇刚说完,你怎么又是喊打喊杀的?我都给你说了,慢慢来,人家又不是没脑子,你直接带人过去了,被她反咬一口怎么办?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你家里交代,再说,你万一真把人整出个好歹来,这事儿怎么了解?吃一次亏不代表会一直忍气吞声,人家怎么也是将门虎女,脾气也有刚烈的一面,你要真把人惹急了,估计就得胡乱咬人了,那咱这戏还怎么看下去啊。”
杜若皱着眉不同意道,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周云蓁,虽说也不怕她能搞出什么事儿来,但总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她真不管不顾了,这边也就不好收场了。
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一下子解决了,那有什么意思?要折磨人,得慢慢来,让她自己一步一步地堕入绝望却不自知,以为主导权在自己手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对于她这种人来说,那种崩溃才是刻骨铭心的,也难以再翻身。
她周云蓁让自己不痛快了这么久,总得要付出些什么吧,多受点苦楚,她才知道这世界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不然太自信了,就会自以为是,然后总要挑衅别人。
贺温被杜若这么一说也蔫了,叹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看起来郁闷无比。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那么当真做什么,你说的对,与其一巴掌把她拍死了,还不如让她多蹦哒几下,我们看着也乐乐。”
贺温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体,瞪着眼睛问起杜若:“对了,你可千万不能让那女人靠近席首长,万一她不择手段怎么办?现在她铁了心要勾引你家首长,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万一你家首长一个不小心,被她迷惑了怎么办?”
贺温觉得,虽然周云蓁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清高完美的,但是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能紧盯着别人婚姻,成天想着怎么霸占别人男人,这种人最讨厌了,明面上装的越完美,心里就越阴暗,她既然看中了席首长,那肯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而席首长再怎么冷酷,那也是一男人不是?有这么个有身份有长相的女人投怀送抱,万一不小心中招了可怎么办。
“哼,我倒想让她去勾引我家首长,但也得有这个机会啊,如今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儿子他妈都见不着他一面,她周云蓁有那个能耐就给我去勾搭啊。”
杜若捏着手里的杯子,不屑一顾道,说实话,她也想首长了,好想去看看他怎么办……
段薇看着杜若一副怨妇样子,不由扑哧一笑,“急什么呀,这么长时间来,你还不是和你家首长这么两地过来的?再说,不是过段日子你就要随军了么,这么长的时间都过来了,你还挺不住这两个月啊?”
杜若斜了她一眼,哼道:“你知道什么啊?你懂什么叫独守空闺吗?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贺温正在喝咖啡,差点被呛到,努力把嘴里的咖啡咽了下去,才呼地开口说起杜若来。
“你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不就是早婚早育了嘛,至于这么得瑟?还独守空闺,有了儿子你还想干什么呀?我劝你还是收起你这哀怨的心思,好好享受这段所剩不多的空闺日子吧,不然等你随军了,你家首长正是虎狼年纪,身体那么强壮,又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素,不把你拆吃入腹才怪,到时候你可别抱怨你吃不消了啊。”
贺温说话一向剽悍,口无遮拦的,此话一出,杜若和段薇两人齐齐喷水,被呛得面红耳赤的。
“贺温你说话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段薇红着脸骂道,这话说的真是太那个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带颜色?
“就是,贺温你这话说的真是太豪爽不矜持了,不过,我家首长样样出色,我作为受益人自豪还来不及,干嘛要抱怨?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家首长开荤呢。”
杜若邪笑着说道,红唇微勾,眼尾上挑,明明说着这样的话,一双黑眸却清澈明亮光华流转,光明磊落的紧,看起来有种亦正亦邪的奇异美感。
段薇看着无意间流露出如此魅力的杜若,心里一跳,不得了不得了,一向看惯了杜若端正明丽的形象,这猛地邪肆不羁起来,居然端的是魅惑人心,就是她这个女人看着也不由动心。
果然是脸蛋漂亮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吗,真真是千娇百媚,这样的杜若,席首长看了能不动心?说不定就真的翻来覆去地拆吃入腹了呢。
“咳咳,给我打住,越说越过了啊,杜若你虽然嫁作人妇了,可是这该矜持时就要矜持,太奔放了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可是接受不了。”
段薇收回心思,不满地抱怨起来,这两个人也太不正经了,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若若你真是不知羞。”贺温也忍不住出声说道,比起若若,自己说的那算什么啊,太不值一提了。
“切,就你说得我说不得啊,你那是YY,而我这是实话,差别可大了好吗。”
杜若哼了一声,很是傲娇地开口,惹得贺温和段薇无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