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谷雪就被上官西楼在榻上给捞了起来。
“等会,再睡一会。”昨晚上他又是缠着她,弄得她累得要死。大早上还要早起,有这么虐待人的么?
她要是俩熊猫眼去参加宫宴,还不得给这男人丢大发了,所以,还是再睡睡的好。
也就是这个男人是个怪胎,跟她睡得一样晚,竟能眼睛不眨的起来。
“你已经睡了好几个一会了。”上官西楼的袍子已经被苏媚打理好,一身月牙色微微泛黄的袍子,袖口金线缠起繁复的花纹,与黑色想比,这件袍子,多了些温度。倒是应了世人的话,面前站的是一个温润儒雅,与世无争的七王爷。
谷雪眯着眼瞅他,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将满嘴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上官西楼见她这样将眉宇挑高,带着调戏“逝儿这是垂涎于本王了?”
正在给上官西楼佩戴玉饰的苏媚手一抖,差点把玉佩摔了。
是她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王爷跟主子出了问题,往日两个人相敬如宾,只单单是王爷说句软话,主子温软的点下头。可如今,这话是在王爷嘴里说出来的嘛?苏媚看了眼榻上赖床的谷雪,低低叹了口气。其实也不能怪王爷,主子这人完全变了脾气,不过两人之间似乎倒是多了些趣味。
“嘿嘿,有个帅老公,不垂涎你垂涎谁去。”谷雪很理所当然的将小眼眯起,收起一嘴的牙齿,在床榻上打了个滚。
苏媚脸上当即多出了三条黑线,现在俩人的言语果然不是她能想象的。
“这话本王爱听,不过说好听的没用,苏媚,拉你主子起来。”他狂肆的笑,看着身上已经收拾齐备,一指榻上的谷雪,说道。
“是。”苏媚硬着头皮走到床榻边,唤着“主子,起来吧,再不起来宫宴怕是要晚了。”
谁知谷雪一听,扯了扯胸口的被子一下子将她脑袋也盖进了被子里,全副武装。
“苏媚,你一边去。”见她这样,上官西楼走到床榻边将苏媚换走。双臂一扯,被子当即全部到了上官西楼手里。
床榻上,谷雪全身显了出来。上面青紫点点,都是昨晚弄得。
苏媚面上一红,赶忙转过身子。
感觉到全身一凉,谷雪撇了撇嘴。身子一个弹跳,起身就要去夺被子。
“这不就乖了嘛。”上前抢被子的手被他握在指节粗犷的大手里,动弹不得。谷雪无语,任这男人钳制。
“我先洗澡好不好。”
“洗澡的时间都被你睡过去了。”
“那你看我这身上。。。”
“苏媚,备水。”一说到身上的吻痕,上官西楼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是。”苏媚赶忙小跑出去,不过一分钟后,屋子里就准备好了木盆,热气氤氲。
谷雪撒丫子进了浴盆,上官西楼则是先去吃了早点。
不喜欢苏媚在身旁看着,谷雪道“我自己洗就好,你先出去。”
“是。”
脚步声远去,谷雪赶忙洗了起来。
看了眼屏风侧面的窗子,外面已经有了些亮色。
看样子离宫宴还有两个时辰,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九点多宫宴就要开始。
马上就要清洗好的身子,谷雪双手搭在木盆上,想要站起来。
却突然觉得屏风后有一丝喘息声。恼怒冲上心田,她已吩咐了不让苏媚进来,上官西楼又是去吃了饭,此时站在屏风后的又是谁?
双手复收回进水中,她右手猛地将水珠灌注内力打向屏风。
另一只手快速的扯过身旁的浴巾,将自己牢牢裹住。
水与屏风触碰的瞬间,霎那将屏风破成几瓣,尘埃落定,那屏风后一身月牙白衫男人唇角勾着一抹笑,戏谑的望着她。
“滴水破屏,逝儿的武功与听力极高啊~”
浴巾已然裹住了全身,她面上极冷的面容还未撤去,迎上他带着戏谑的笑,有些措不及防。
“你。。。”眸中那狠绝的杀意未散,谷雪赶忙转过身子。
“逝儿的警觉性很高,只是眼中的狠意吓到本王了。”吃饱了本想过来看看她,竟没想到竟是上演了这出。这个女人的武功修为很高,若是真如她自己所说是三脚猫的功夫的话,怎能听清他的脚步。
他自恃内力极高,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听清他的步伐。而这个女人却能,滴水破屏,绝非普通高手能做到的,只这两点,他就能断定他这侧妃,绝非常人。
只是两个多月不见,她再重回身边,怎么修成如此精的武功?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成就这一身极高的内力。若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失忆以前,也是会武的,只是曾经也摸过她的脉门,并不曾见一丝气力。
他疑心本就重,此时看来,枕边人竟是个摸不透的人。
她这次回来,带来了太多的诡异,太多的疑点。
“逝儿曾交给本王一个扳指,说此物能让阴姬助本王。阴姬一届江湖中人,甚少活动在外人眼中。年叔昨个深夜已然赶了回来,告诉本王那守宫的人看到扳指后二话不说便恭迎本王的一万人进谷。那扳指究竟是何物,竟是不用通过阴姬的认可便能顺利驻足万人?”犹记得那一身赤红张扬似火的女子,半面面具覆面。不用言语,便将一股王者之气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