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连母后都认不出来,我才不管你。我只认我母后,其余人敢装作我母后,杀。”小小的脸庞上,坚毅的不似寻常孩子。五岁的年纪,怕都还在母亲怀里哭闹呢,只有他这个早熟的娃能说出这种话。
上官西楼也不禁一滞,这孩子眼里都是狠戾,哪里有五岁孩子的影子?
他归位两个月了,凡尘就是两年,一个三岁就能显出不同的孩子到了五岁又怎么是一般孩子可比的?
“将他带下去,安排一间房,每日除了必要的吃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谁若靠近,格杀勿论。”上官西楼扯起一抹冷笑,转头看向叩首的小绪。
小绪自知心惊,赶忙叩首“奴才明白,奴才这就给小主子准备屋子,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的。”
上官阮嗤之以鼻,小嘴刚刚张开,就被上官西楼堵了上“若你想救你母后,就少拿出你那架子。这不是凡尘,还由不得你一个不会丝毫神力的孩子来瞎闹。你若不听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母后,你若不信,但试无妨。”他是雷厉风行的,既然知道雪儿为谁,便要谋划好一切。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母后的,你若是不愿守着母后,母后便由我守着。总之,谁敢动我母后,我就杀了谁。”从小就没有母爱,却偏偏对母爱渴望至极。他恨极了父皇,因为父皇的朝三暮四,害的他母后这么艰难。如今,又是这样的处境。
“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了再说,没有之前,你还是乖乖的待在屋子里。让别人发现了,修要说保护你母后,你的命都保不住。”
他声音里带着斥责,身体的疼痛被遏制住,却冲击的心田闷痛。
“太子,太子~”门外,有人小声呼叫,声音里有些焦急。
上官西楼深深吸了口气,眉目清冷“带小主子下去。”
“是。”小绪闻声,赶忙上前拉起上官阮的小胳膊。
上官阮轻轻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随着小绪跑向了连接在另一边的内室。
“进来。”
“太子殿下,北宁宫那边出事了,听说狐族五公主的内丹被夺了,此时生死不明。”这两个月,他一直监视着北宁宫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太子似乎不在意狐族五公主,可是在他看来,似乎是太在乎了。
一个平常之人,怎么会让太子派这么多细作去探底?
“可知是谁?”心中大恸,果然被他猜对了。他的逝儿。。。
“花妖未央说是魔界妖后,可是魔界妖后早就在半个月前就被魔界之王赐死了。”侍卫有些惶恐,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太多。细想起来,冷汗都会不断的往外冒。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如何能闯天界,夺了狐族五公主的内丹?
“魔界妖后。。。”魔界妖后因为跟凡尘惹上了关系,魔族之王一怒之下将其生生挖尽骨髓而死。半月以前就已经遁入了六道轮回。今日出现的又怎么会是魔族妖后?!
“太子,这事。。。”侍卫还要说什么,上官西楼抬了抬手臂,示意不用再说。
“这事不准告诉任何人。若北宁宫那边无人说起,就不要说起。你马上去趟阎罗修策那,看看魔族妖后的最后一丝魂魄是否被拉近了轮回。”抿唇,这事不能说。
“是,奴才这就去。”
“记住,若全部被拉进了轮回,拜托阎罗锁住魔族妖后的体魄。孤怕魔族妖后的魂散,意念还没散。她若是借机生事,就毁了所有体魄。”
“可是这样,魔王会甘心吗?”好歹魔族妖后跟了魔王也有几千年了,就算没了感情,也是护着的。
“孤的话、你是没听懂么?孤早就说过,孤不喜欢重复。”眉梢夹着千年玄冰的寒冷,他怒目而视。
侍卫大骇,当即不敢再言语。
“这件事你若是透露了一点风声。。。你知道孤的手段。”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内丹必须夺回,他也要找回逝儿自身的内丹。
“奴才不敢。”
***
北宁宫
冷聿将谷雪放到榻上,面上的焦急不言而喻。若是知道出去一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是如何都不会让她去玩的。
未央在身后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身上尽是伤痕。
“你可能猜出她的路数?”死的人绝不可能捣乱,若有捣乱的人,也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雪儿的内丹绝不是被魔族妖后夺了去。
“看不清,她的路数很奇怪,说妖界不妖界,说魔界不魔界的,有些四不像。”回忆起那人的招数,确实很是凌乱。
“哦?”冷聿挑眉,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本身的心魄被人摄取。此后不人不魔,偏逢掌控他的人又死了,所以他就会自动的跑到掌管他这个人的身体里,占用这个身体。其实这样,过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
而若是这个样子,他只要用自己的内丹先调养着雪儿,待些日子,雪儿的内丹便会自己回来。
榻上的谷雪紧瞌的眸子睁开了一丝细小的缝,她单手拉了拉冷聿垂在身侧的袖子,声音里尽是悲伤苍凉“阿聿,不值得。”
五个字,冷聿当即大惊,他急速转过头,眉梢紧紧皱在一起看着她。
她记起了,从前的她只喊他这两个字。
阿聿。。。阿聿。。。
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上前拉紧她的手,又不敢使劲,就那样纠结的看着她。
“千年了,何必还这么苦苦执着。”在他的大掌里将手抽出,她握上他的手“你明知,这都是命中注定。是早就铺好的路。逆天而行,你可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