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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 【真相】
    【真相】



    新年级上学期考试过后,昔照医大校方表示,为了开拓同学们的视野,增进学子间的交流,以及让日渐浮躁的大学生们体谅一下,潜在而庞大的社会竞争力。



    校方表示,将与安榄市北辰高中、同州市外语言大学实施联谊互动。



    说起同州市的外语学院,童菀天身边的同学们都蠢蠢欲动的,据说那里好多美女帅哥。



    而相较与同级别的大学,大家对安榄市的北辰高中好像没多大兴趣。



    当然,这个大家里头不包括童菀天,因为来自安榄市的童菀天知道,北辰高中在安榄市是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



    这高中一旦成了重点,就会吸引很多贵族子女,贵族同学一多,学校在人力物力的投入上就不断的加大。



    外加这些贵族子女家里的资助,可以说如今的北辰高中,是重点高中没错,却也是北辰市二中之一的贵族学校。



    对凡事漠不关心的童菀天之说以了解北辰高中,是因为她帅帅的弟弟童笑天正就读与北辰高中。



    一想到在学校联谊的前提下,与弟弟见面,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美气。



    到底都是高才子,办事效率不是盖的。



    联谊活动刚刚发起不到一天,就确定了互动的开始时间,昔照市的位置正好在安榄市与同州市之间,昔照医大又是百年老校,所以很自然的成了联谊活动的交汇点。



    为了给临校留下好印象,最重要的是吸引更多北辰高中的优秀才子报告医科大,可以说这次活动,校方准备的非常隆重。



    作为新生的童菀天无可避免的被列入了动员名单中,童菀天乐得玩闹,跟激动的沈籽青一起,当起了绘画工匠,把学校用作全员大会的大会堂,当成了画板,玩的不亦乐乎。



    “你为什么不去演话剧呢?”沈籽青第N次忍不住问童菀天,童菀天很漂亮,要说她是第二,没人自夸第一。



    而且跟童菀天相处这么久的,童菀天无论是对机动车的驾驶,还是本人的个性,手脚的洒利,那都是很令人羡慕的优势啊!



    可童菀天怀揣着这么多优势,情愿当个配花的绿叶,给人妆点演出会场,却不愿意逮着个机会好好展露一下。



    “那你怎么不去呢?”童菀天笑嘻嘻的反问,沈籽青无语,问多少遍回的都是这句。



    她那里知道童菀天的心思。



    童菀天当初上的是距离童家大院近些的安榄八中,是安榄市除北辰高中以外的另一所即贵既重的安榄高中。



    而由于童家人一向低调,童菀天及童笑天在学校大多数人的眼里,都只是普通的有钱人家子女而已。



    童氏集团乔迁的时候,童菀天与童笑天在宴会舞会上出席过。



    童菀天虽然不说,但却不想在联谊会上被北辰高中,曾参加过童氏集团乔迁礼的潜在同学看到。



    她该低调的,妈妈常说,低调点安全,安全才是第一。



    经过五天的准备,来自同州市的外语言大学及安榄市北辰高中的同学们在一天之内,全部抵达昔照医大。



    本来空旷的学校,一下子挤满的人。



    一时间,童菀天想找童笑天都忙的顾不上。



    因为她除了布置会场,还肩带着成了招待的礼仪,这个让童菀天倍感无奈的临时工作,在她刻意的提议下,以统一佩戴童趣的卡通眼罩为避挡接受下来。



    本来身子就高挑,又穿着修剪整齐的校服,即使用面具挡着半张脸,童菀天依然吸引了不少兄弟学校同学们的关注。



    这些目光中,又一双特别锐利的。



    童菀天几乎能感觉到那股眸光中刺人的尖锐,但频频回头,入眼的却只有茫茫人海。



    直到热闹了一天,到了夜间,所有人都安顿下来,那眸光的主人才在童菀天眼前现身。



    原来,是刘雅乐。



    返回寝室的楼下,刘雅乐早早的等在那里。



    她看到童菀天时,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



    那是类似胜利,不屑一顾的笑意,像是在嘲笑童菀天的不识好歹。



    童菀天接触到刘雅乐的眼光是,就知道,整整一天,那个带刺的眸光,正是这双黑色的眼睛。



    童菀天第一次见刘雅乐时就不喜欢这人,何况后来刘雅乐又牵扯到银午和宋铭海,所以再次面对面的见着,童菀天根本连理都不想理。



    “童姐姐,陪我聊聊天,好吗?”刘雅乐在童菀天及沈籽青等人靠近时,微微落下高抬的下巴,笑的很腼腆很懂事的说。



    她这声姐姐一下子打消了沈籽青李莉等人的顾虑。



    但童菀天可不会买她的账,整整一天了,都没见着童笑天,童菀天多少很失望的,所以忙了一天之后的现在,她只想休息。



    联谊互动要持续一个礼拜呢!



    就算一周后,联谊活动结束,短时间内学校也会安排补课,将落后一周课程紧密的挤在余下的半学期里,



    所以忙碌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充足的休息是缓解因忙碌而导致的疲累最好的方法。



    童菀天不喜欢跟刘雅乐打交道,当然也不想维持什么虚伪的‘姐妹’情分。



    “童姐姐,你还在生气吗?”刘雅乐看上去很无辜,那乖巧的摸样一时间让童菀天还有些不大适应。



    不过刘雅乐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李莉等人的高度关注。



    ……生气?童菀天?



    会是什么事呢?能引起童菀天这么大反应,一定是很大个事。



    “我真的好喜欢他的,我不是故意接近他的,我不知道童姐姐也暗恋他,要是知道……”刘雅乐越说声音越低,好像生怕戳到童菀天的痛楚似的。



    沈籽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刘雅乐微垂的脸颊,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是说,那个……人?”沈籽青有点不可思议,那日几人在零度KTV唱歌的时候,沈籽青隔着玻璃看到,跟瑞斯凯特家族继承人在一起的就是眼前这人。



    而听刘雅乐话里的意思,好像童菀天还暗恋那个一头银发的人。



    沈籽青想起那日童菀天疯了似的唱歌喝酒,现在回想起来,那完全就是失恋的表现嘛!



    于是,沈籽青很自觉的靠近童菀天握住她的手,冲刘雅乐怒道:“你,我们不欢迎你,你可以离开了。”



    沈籽青的一惊一乍,紧接着快速的态度转变,都让李莉和肖彤有些不大适应。



    但从沈籽青略带同情的目光中,童菀天感觉到一股侵心的恶寒。



    ……她哪有暗恋银午?她只是很讨厌刘雅乐好不好。



    况且每次都是银午招惹她的好不好。



    童菀天秀眉皱起,想起银午坚实的怀抱,她突然红了脸。



    小女子的羞涩姿态落在沈籽青眼里,就跟被说中了心事似的,沈籽青越发确信自己的猜想没错。



    不过除了同情童菀天以外,倒是多看了刘雅乐两眼。



    心说,怪不得那人选择刘雅乐而舍童菀天呢!看看刘雅乐一副娇滴滴乖巧的摸样,这跟西方那些大胆张扬的女子相比,刘雅乐的羞涩含蓄更吸引那个人吧!



    “走,菀菀,我们不理她。”沈籽青拽着童菀天说话就要走。



    “姐姐,我,我是真来道歉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刘雅乐的样子,让童菀天有点冷汗。



    她跟刘雅乐的交情没到这份儿上吧!



    为了杜绝夜里噩梦,杜绝接下来的几天不被刘雅乐打搅了她的好心情,童菀天抽出被沈籽青挽起的手,瞪了刘雅乐一眼,道:“不是有话说吗?走吧!”



    童菀天不等沈籽青等人说什么就先一步沿着寝室楼下的大道往校门口走。



    现在已经夜里九点多了,但夏日里的九点入夜没多久,所以校园里到处都是散步的同学。



    新认识的,老早就熟识的,瞄美女的,看帅哥的,三三两两或是三五成群,童菀天出了西门,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夜市路边摊上坐了下来。



    这地儿沈籽青几人带童菀天来过几次,虽然童菀天不提倡路边饮食,但也不反对,偶尔吃一两次也挺新鲜的。



    而现在嘛!童菀天纯粹是为了恶心刘雅乐的,刘雅乐不是一直自认高贵么,童菀天就想看看刘雅乐怎么将她高贵的屁股放在黑漆漆的路边摊小矮凳上。



    “大姐,给我一碗馄饨。多放点葱花,不要辣椒哦!”童菀天自顾自的冲摊位老板说话。



    刘雅乐站在童菀天对面,完全没有刚才的好性子,脸色黑的不像话,只不敢相信的盯着童菀天,越看越觉得童菀天低俗。



    “两位一起吗?这位姑娘来点什么?”老板娘看了一眼童菀天与刘雅乐,好心的说道。



    “我不认识她!”



    “不用!”



    童菀天与刘雅乐几乎同时说出话来,摊位老板娘一愣,转而看了一眼刘雅乐,再不说话,忙活去了。



    刘雅乐看着摆上桌冒着热气的馄饨,心里的气愤就跟馄饨上的热气似的腾腾的往上冒。



    她是来恶心童菀天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自从那日在西萧山脚下银午的府邸里,刘雅乐得偿所愿的成了银午的人,她的精神就经常出现恍惚,有时候幡然觉醒,发现自己穿着奇怪的衣服跟在银午身边,一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这种隐隐约约的意识中,她却知道一件事,银午对童菀天不同。



    刘雅乐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份认定,除了最初的那场舞会,好像没听说过童菀天与银午有什么交集啊!



    不管脑子里的这个意识是不是真的,刘雅乐都不打算让童菀天有接近银午的机会。



    再见童菀天,想起舞会时,童菀天痴痴的抬头看银午,刘雅乐很生气。



    她很想看看童菀天这张美人脸蛋上,要是出现类似痛苦的表情还会不会这么美呢?



    于是,刘雅乐一咬牙一屁股坐在黑乎乎的小矮凳上,隔着一张小小的桌子,看着童菀天若无其事的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送进嘴里。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么?”刘雅乐微微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



    “不想知道!”童菀天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只管吃馄饨,还故意吸着舀进小勺里的馄饨汤,发出嗤嗤的很粗鲁的声音。



    刘雅乐被噎,脸色已经由黑变白了,她极力的压抑着暴跳的冲动。



    掏出手机,把屏幕上的那张亲昵照片送到童菀天眼前:“看,般配吧!真抱歉,他只爱我一个,我也没办法啦!”



    童菀天捏着小勺的手微微一颤,随即不动声色的抬头瞄了一眼。



    童菀天本来想表现的不屑一顾的,可屡屡听到刘雅乐口中的‘他’,童菀天还是有点忍不住联想到银午。



    抬头的刹那,看到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刺目的银白,童菀天心脏一沉。



    心底突然萌生出一股苦心的**,一时间淹了她的心,闷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童菀天已经尽力掩饰了,但她很不擅长这个,除非给她一个适应缓冲的时间。



    但很显然,刘雅乐见她就是来羞辱她,看她的笑话的,怎么会给她这个时间。



    “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哦!他对我很好,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我的……身体!!”最后两字刘雅乐稍稍压低了声音,凑到童菀天耳边说的,但说出后,她的嘴边脸上已经溢满了浓浓的得意。



    这算是炫耀,也是变相的让童菀天死心。



    果然,童菀天听到这话的时候,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手里的小勺抖动着掉进碗里。



    刘雅乐很满意童菀天的反应,同时也很生气童菀天的反应。她虽然一直确定童菀天喜欢银午,但脑中莫须有的认定与亲眼看到童菀天的反应,完全是两回事。



    看到这一点的时候,刘雅乐甚至像撕碎童菀天绝美的脸。



    留着这张脸,迟早是个隐患。



    刘雅乐可没有忘记她处心积虑准备着的舞会共舞,被童菀天轻而易举的夺了头彩。



    童菀天突然一巴掌拍在小桌上,抬头恶狠狠的瞪上刘雅乐,质问:“你不喜欢宋铭海,是不是?”



    已经从童菀天的腰间慢慢探头起来的那条银凤素锦,像是要靠近童菀天的心脏、她的脸颊,帮她温暖转冷的心帮她抹掉几乎溢出的泪时,突然被童菀天的举动及质问一怔,顿在当下。



    “啊!~~~蛇,蛇~~~”刘雅乐突然看到爬上童菀天臂弯的银凤素锦蛇,吓的花容失色,指着童菀天惊叫着后退,一不当心,小矮凳歪在一边,整个人都跌在地上。



    童菀天被刘雅乐一喊,快速低头,看到小银蛇时,微微吐了吐舌头,不动声色的将小蛇压回衣兜里。



    幸亏因角度的关系,别人没看到。



    听了刘雅乐的话,童菀天虽然心里很不好受,但小小银蛇的出现,让她憋闷的心稍稍得到了氧气。



    以前对刘雅乐并不了解,虽然不喜欢她,却也不想干涉宋铭海喜欢她,现在明确的知道了刘雅乐的心思,童菀天当然会想着法的阻止宋铭海与刘雅乐继续下去。



    连日来被迷雾笼罩的这些真真假假,现在被刘雅乐一搅和,反而拨开云雾见了青天。



    童菀天付了馄饨钱,看了一样跌坐在沾着油污的地面上的刘雅乐,再不想搭理,直接返回寝室。



    “姑娘,你没事吧!”摊位老板娘看刘雅乐把地板当板凳,坐着也不起来,有点心疼刘雅乐身上那条看上去很贵的白色裙子,好心伸出手,想拉刘雅乐一把。



    刘雅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不光是摊位老板娘,连周围的食客也都齐齐的看着她。



    刘雅乐发现自己狼狈的坐在地上,当下脸红耳燥倍感大窘,气的不行,只能恶狠狠的瞪一眼摊位老板娘,怒道:“走来啦!要你这满脸褶子的老太婆多管闲事!”



    摊位老板一愣,随即脸色转黑,气的不行,不过紧邻医大摆摊,想到他两个三五岁的孩子,摊位老板娘忍下这口气,置之不理。



    可是,无论如何,她才三十岁好不好,为了贴补家用,在学校门口摆摊,她容易么她。



    摊位老板娘不说话,却有吃饭的食客看不过去的,三句两句的议论开了。



    “听说疯人院的墙倒了,有个疯子跑出来,还是个年轻轻的小姑娘。”



    “是嘛?我怎么听说跑出来的是疯人院里的母狗?……”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听说那个疯女人还挺爱干净,成天偷医生护士的白挂子穿,真是个奇怪癖好的疯子。”



    “呵,真新鲜啊!那疯子不会跑这里来吧!~~~”



    众人边说着,目光都锁定在刘雅乐身上,而刘雅乐正在扭着脖子侧着半个身子厌恶的拍打衣服后面沾上的污垢。



    “小姐,你没事吧!”远远跟着刘雅乐的刘家保镖,看到自家小姐好像跌了一跤,好磨赖磨着实在抗不过了,才凑过来,看到刘雅乐白裙子后面那大一黑印子,有点憋不住的想笑。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刘雅乐冷不丁的甩了保镖一巴掌,指着保镖的鼻子怒道:“你没长眼睛啊!花钱请你来是吃干饭的吗?我这样是没事?”



    完后,愤愤的迈步离开。



    保镖下意识握了握拳头,脸色有些发黑,但终是没发作出来,无奈的跟上刘雅乐。在刘氏好几年了,保镖还是挺有觉悟的,就是再想掐死刘雅乐,他也不能拿身家性命、不能跟薪水过不去啊!



    不过,在刘雅乐身边受到的这些羞辱,却像堰塞湖似的正在慢慢的累积。



    几分钟后,众人见‘疯子’小姐走远,摊位老板娘及调侃的那些食客个个咋舌,好像老板娘无辜被骂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食客的耳朵和眼睛被污染也很微不足道。



    他们无一例外的冲远去的那个保镖投去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