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老实话,身为东北军事学院内的第一高手,姜凡的身手的确不算差,他的基础功夫极为扎实,虽然是散打出身但是并不追求华丽好看的招式,并且下盘极稳,步子一踩出来邢天就知道这小子确实功夫不错。
一般人没有七年八年绝对练不出这么稳的下盘。
姜凡一拳朝着邢天打来,目标直冲邢天的胸口。
邢天站在原地屹然不动,等到他的拳头到了胸口眼看就要打中了这才猛地出手。
啪!
邢天一巴掌拍在姜凡的手腕上,姜凡的手臂向下一沉,而邢天的手掌贴着他的手腕一拉一带,姜凡就觉得一股沛然的力量冲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这一次,姜凡的眼神里那不服气的神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现在他还看不出来邢天的身手,他就是一头猪了。
再次闷喝一声,姜凡再次出拳,这一次是朝着邢天的门面打来。
拳风很大,带着一种凌冽的呼啸声。
邢天等到那拳头到了面前的时候,这才出手。
一模一样的招式,姜凡哪怕是有过一次经历了但是当他再一次面对邢天的手掌的时候他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是躲不过去。
这一次,姜凡的身体再次后退三大步,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姜凡神色呆滞地坐在地上,脸色阴晴变化。
‘为什么?”姜凡抬起头看着邢天,“为什么明明是一样的招式我也看的很清楚但是怎么都躲不过去?”
邢天说:“力。”
姜凡神色一怔,随即站起来朝着邢天说:“我明白了。”然后就是深深地鞠躬。
他知道自己不是邢天的对手,而之前邢天是手下留情了,甚至还带着指点他的意思。
鞠躬之后,姜凡深吸一口气说:“我愿赌服输。”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围观的人们再一次看不懂了。
姜凡这么莫名其妙地输了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输的还心服口服,输的心服口服也就算了,可他还说愿赌服输,说自己愿赌服输也就算了……可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跑了是什么意思?
而邢天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走到了众人之前,说:“现在,还有谁对我担任教官不服气的?”
这一次,没有出头鸟出来了。
邢天很满意地一笑,说:“既然都没有了,那么我们今天的训练就开始,首先负重三十公斤五公里长跑,从我这句话说完的一秒开始,最后一个人不能吃饭,最先完成的一个人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因为是第一天,你们还不熟悉我做事的方式所以提醒你们一句,千万要珍惜这休息的半个小时,因为你们很快就会觉得这半个小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半个小时。”
话落地,十个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还真的就这么认了……?
而此时,做为陪练的简红鸾第一个出列,朝着旁边那堆跟小山一样的负重包跑去。
学员们一看连简红鸾都服从了,自然没有什么屁话好说,一个个冲过去开始负重。
当这十一个人围着操场跑得满头大汗时,而邢天则很安逸舒服地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躺在藤椅上,晃着二郎腿看着这些一个个吭哧吭哧地跑步的警察们。
想要测试体能的强度,负重长跑绝对是最有效最直接简单的办法,负重长跑的状态下,一个人的耐力、爆发力和全身肌肉组织的协调能力全部会被充分地体现出来。
最重要的是运动智力的体现,负重长跑绝对是考验人体极限的,而体能却是固定的,在固定有限的体能下尽可能快速地完成超越了极限的长跑,这就能够看的出来一个人的运动智力有多高。
所以不管是训练那些新兵蛋子还是刘铁柱这些老油条,或者是眼前这些学院精英,邢天第一件要测试的肯定是他们的体能强度和运动智力,从中得出自己想要的数据。
而简红鸾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前面三圈下来还看不出来,后面两圈在负重三十公斤的前提下个人能力就立刻出了优劣,简红鸾从一开始的中游慢慢地跑到了最前面,她的速度始终保持匀速前进,呼吸有节奏步履平稳,而相比其他多数人,现在已经气喘如牛脚步轻浮了。
五公里长跑只要是平时注重锻炼的人一般都能够坚持下来,但是如果加上三十公斤的负重这就不一样了,它消耗掉的体能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跑到后面的时候任何一公斤的重量都会成倍地消耗体能。
最先完成的果然是简红鸾,这并没有出乎邢天的意料之外,他对简红鸾是有所了解的,这样程度的训练对她来说只能说是刚好热身。
到是另外两个人和简红鸾几乎是前后脚到达终点这引起了邢天的兴趣,一个夯实敦厚,五短身材像是推土机一样,跑起来煞是有气势,另一个则身材高挑,一米八多的身高和欣长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卖相很不错,而他跑完全程的时候居然表现的比简红鸾还要轻松一些,气息平稳地站在邢天的面前,只是鼻尖稍微有些潮热。
“你有功夫底子?”邢天问这身材欣长的男人说。
“跟着家里的长辈从小就学过长白山老架。”男人回答说。
长白山老架,能说出这种词的人绝对不会是信口开河,起码也是对国术一套有着深刻了解的人,邢天点点头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万青。”男人回答说。
邢天惊讶道:“姓陈?万字辈?陈东英是你什么人?”
听见邢天说出陈东英的名字陈万青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肃穆地说:“是我的族叔公,教官你认识他老人家?”
邢天飒然笑道:“长白山陈东英陈老爷子大名鼎鼎,曾经我就亲眼见到他踩在一个盛了半盆水的脸盆边缘行走三圈而盆中水不起丝毫涟漪,华夏国内论老架功力陈东英老人堪称顶峰。”
陈万青眼神里露出一抹自豪,他说:“族叔公的功力登峰造极,可惜我只是学到了他老人家的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