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一个小胡同内,在星光的照耀下,四个醉汉手握酒瓶,吵闹的在胡同里东倒西歪的走着,其中一个高唱着夜总会熟悉的歌曲,使得四合院内狗吠声不断,这时,一户人家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满脸愤怒地中年男士伸出头喊道:“唱什么唱!还让不让睡觉!”说完狠狠的关上门,关门的巨响声惹怒了其中一个醉汉,醉汉推开周围三人,醉醺醺地走到那家门口,一阵疯狂的跺门,骂道:“你他妈的敢管小爷!不!不要活了啊!昂!你你等着!我我非得把你······。”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狂吐起来,顿时,污秽的刺鼻气味充斥着整个街道。
另外三个人看到那人这副德行,嘲笑道:“不行了吧,哈哈。”刚说完,三个人眼睛顿时瞪大了,眼珠像是要掉出来,眉头中央都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在血慢慢流出后都倒在了地上。
门口的醉汉呕吐完,怒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刚刚说的什么?”说完转身看到一把手枪顶在了自己头顶,顿时瘫坐在地上,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体一阵狂抖,惶恐道:“大,大爷大爷,饶命饶命啊。”说完跪起来对着舒展疯狂的磕头求饶。
舒展冰冷着看着他无动于衷,道:“梁子?”
梁子听到他冰冷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惊,然后继续求饶道:“我是我是,饶命啊大爷。”
舒展道:“另一个人在哪?”
梁子紧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另外三人,不敢不说,用颤抖的声音道:“郭?他他家在下个胡同东头第一户,大爷,您就饶了我吧,钱,您是不是要钱?我有我有。”说完赶忙掏出衣兜内所有的钱,可还没掏完便咣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血顿时流满一地,忽然吹起一阵风,那些染有血迹的钱在空中凤舞,出手迅速的舒展在满空的钱币中走向了下一个胡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个身影看到舒展离开,便慢慢走到梁子尸体旁,伸手捏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下,顿时冷冷地笑了一声,刚要转身,无意中看到尸体旁的一堆钱下面隐约有几张照片,便弯下腰拿起看了一眼,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把照片放在口袋中悄悄离开了。
在舒启华的书房内到处摆放着古董字画,舒启华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手中的照片,时而露出烦闷之色,时而露出喜悦之情,他静静地思考了一番后笑道:“瑾钧,好样的,不仅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还发现了这个秘密,你现在的能力远远超过了舒展,后生可畏啊。”
瑾钧毕恭毕敬道:“谢谢舒叔叔的赞赏,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也没想到展哥能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舒启华把照片放在桌上,道:“你去查查死的那五个人是做什么的?这个舒展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不成器,这么多年真是白教他了。”说完狠狠的捶着桌子。
瑾钧道:“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五个人是东城那边的小混混,没有什么大能耐,平日里就靠偷抢骗来混日子。”
舒启华站起身度来度去,很不理解舒展为何要这么做。瑾钧看到他愁眉不展也不敢多说话,就静静地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舒启华突然道:“他是不是又是因为那个慕夕美?”
瑾钧尽管变了,可舒展在他心中的地位依如从前,他不敢说出真相,只得道:“这个我不清楚。”
舒启华站在瑾钧面前,道:“欧阳瑾钧!你给我说实话!”
瑾钧身体一颤,看到舒启华开始发脾气,深知他狠毒的手段,实话实说道:“我猜想应该是慕夕美求的展哥,展哥才去帮忙。”
舒启华叹气道:“我想也是如此,这件事情有利有弊,这个卫探盈真能闯祸,本想让她带给慕老头一个叛国的大蛋糕,没想到,唉,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瑾钧依旧毕恭毕敬道:“瑾钧愚钝,还得请叔叔指教。”他知道在舒启华面前他没有提建议的能耐,自己只是个实施者,只能等候安排与命令。
舒启华虽心里有数,但依旧道:“这件事真的难倒我了,如果我们给卫探盈保密,等她到了东北万一被发现,我们也得跟着遭殃,可是把照片公布了,这个计划就只能宣告失败了,不甘心放过这么个大计划。”
瑾钧知道舒启华就等着自己把他的想法在自己的嘴中说出来,便道:“叔叔,依我的愚见,我们还是把照片公布出去,其实卫小姐也不需要去东北,我们可以对外宣称,由于卫小姐做出这个出格的事,日本方面决定取消她妃子资格,不过,这个消息最好从日方那里放出。”
舒启华满意的点头道:“嗯,好,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我们也能避开嫌疑,就按你说的做,你明日去梁子住处搜一下底片,加洗一份给你义父送去。”
瑾钧点头道:“是,遵命。”就在这时,舒展慌忙走进来,看到书房内的舒启华和瑾钧顿时很惊讶,但由于他的心里素质好迅速反应过来,道:“父亲,您还没有休息?”
舒启华愤怒的撇了一眼舒展,微笑着对瑾钧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瑾钧离开时悄悄给舒展使了一个眼色,舒展会意了,知道了今晚的事情已经暴露,心里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舒启华对舒展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道:“你出去做什么了?”舒展心如明镜一般,知道事情遮掩不住只得如实汇报,道:“慕夕美让我帮她妹妹处理点事情。”
舒启华并不急于发火,冷漠道:“什么事?”
他越是不发火舒展心里越担心,紧张道:“让我杀几个人。”
舒启华见他没有隐瞒,虽已经努力在克制内心的怒火,但仍忍不住挥了舒展一巴掌,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们断了吗?怎么还在联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现在给你机会,给我个合理解释!”
舒展猛地跪在地上,低头道:“舒展愧对父亲这么多年的教导以及养育之恩。”说完深深地给他磕了一个响头。
舒启华道:“你对慕夕美动感情了?”看到舒展点头,顿时一股怒气冲上心头,狠狠朝舒展踹了一脚,这突然的一脚把舒展一下子踹倒在地上,他反应迅速地重新跪在地上。舒启华看到舒展的表现,深知他平日里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不管自己如何打骂,绝对不还口,更加不敢反抗,无奈地叹气坐在沙发上,道:“你打算怎么办?”
舒展道:“一切听从父亲安排,任凭父亲处罚。”
舒启华恶狠狠地望着他道:“从今日开始离开慕夕美,以后不准你们见面,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工作都先交给瑾钧处理,好好给我反省反省,你看看欧阳瑾钧,就仅仅几个月提速多快,唉,你真是越来越不上进了,不成器的东西!”
舒展道:“父亲教训的是。”
舒启华指着他道:“你一定要记住你的任务,你的使命,不能在儿女私情上摔跟头,我最后给你这一次机会,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别让我失望,你应该明白违抗命令的后果。”
舒展道:“是,谢谢父亲能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不让父亲失望。”
舒启华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好了,起来吧。”
舒展起身道:“谢谢父亲。”
舒启华拿起桌上的茶杯,道:“上海**那里情况如何?”
舒展道:“上次抓到一个出老千的,我已经处理了,他少了手指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出现,一切运行正常。”
舒启华道:“证券方面呢?”
舒展道:“公司正在掌控西洋制药股,现在已经稳步上升。”
舒启华道:“行,你最近准备一下和旖旎的婚礼。”
舒展一惊,努力控制着自己,道:“父亲,舒展现在尚未功成名就,还不想过早的谈婚论嫁,希望您能体谅,能重新考虑。”
舒启华瞪眼道:“还是因为慕夕美?”
舒展道:“不是,是我自身的原因,我想等到自己有所建树之后再结婚。”
舒启华道:“这两件事互不干扰,婚后照样可以努力工作。”
舒展道:“古人云: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因此我还是觉得等到自己在事业上有所成就之后再娶旖旎过门。”
舒启华道:“那就先订婚,具体时间我明天和欧阳传荣商量,你先回房吧。”
舒展点头道:“是,那父亲您也早点休息。”说完愁眉不展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鞋子也没有脱下便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空空的,往日的坚强与冷漠一扫而过,现在所有的是忧郁,舒展突然感觉眼角有东西,伸手擦了擦,看到手上的水质,无奈笑道:“我居然也会掉眼泪。”说完身体缩成一团,发出一种低沉的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