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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五章 姐妹相见
    这屋内的人无一不是沉稳之人,对于这巨响丝毫没有反应。舒启华看着地上的文件,脸上露着微笑,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扰乱了心情,他指着舒展,让他把地上的文件拾起重新交到欧阳瑾均手中。瑾均虽然接过,但眼神恍惚,心中很是不理解舒启华为何如此的对姐姐。



    舒启华自然知道瑾均心中在想些什么,但在舒展面前他不能表露痕迹,只有这么做,舒展才会踏踏实实的为自己做事,才不至于让他父子两人反目成仇,更不会亲眼看到舒展死于自己手下。



    舒启华望着瑾均笑道:“瑾均,旖旎这事就交给你,我知道你心中不舒服,但我们不能仅仅靠感情生活。”



    舒启华都这么说了,瑾均还能再说写什么?他只能一言不发,为大姐而伤感。他脑子付出旖旎得知此事后崩溃的样子,看来得提前准备好绳子。瑾均暗暗道:“大姐,对不起。”



    舒启华看到瑾均心情稳定,并且也没有做过激的行为,便放心的继续向舒展询问慕家的事情,当舒展把慕庆慕建的行踪告诉给他之后,他命令瑾均出去拿了一个木质的盒子。



    舒展看到之后询问是何物,但舒启华并未回答,只是让他明日去一趟上海潜伏在慕家码头,等慕家货到仓库便偷偷把这个放进去。



    舒展打看盒子看了一眼,道:“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在听后舒启华叮嘱以后,回到房间收拾了行李。



    瑾均依旧站在舒启华的对面,等待着他的安排,希望他能够给自己出一个主意能使旖旎不那么伤心。



    舒启华示意瑾均靠近一些,担心舒展会又折回书房听到两人的谈话。舒启华道:“至于旖旎,你回去告诉她让她最近少接近舒展,好好呆在家中准备婚事。”



    瑾均诧异的望着舒启华,婚事?难道自己听错了?还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他挠挠脑袋,希望舒启华能再说一遍,好让自己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瑾均的想法舒启华一眼便可以看穿,毕竟舒展与瑾均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舒启华道:“取消婚事是假,如果不这么说你觉得舒展会这么听话?我希望你能让旖旎好好呆在家中,千万别给我添乱!”瑾均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舒启华见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便让他去找舒展,他明日一早去上海,一定有话需要让瑾均传达给夕美。



    果然不出舒启华所料,舒展把一封刚刚写好的书信交给他,请求他明日一早送到慕公馆交给夕美,瑾均一口答应,因为舒启华交代他一定让他配合舒展,维护好他与夕美的感情。



    瑾均拿着信回到家,把舒启华的话一字不漏的讲给了旖旎,旖旎虽然明白舒启华的用意,但她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凭什么自己要乖乖呆在家中,凭什么要配合他们,凭什么把自己的爱人在此时拱手让人。



    旖旎在瑾均面前也不敢表露些什么,因为她知道舒启华的厉害,了解弟弟的冷漠。就在舒展起身上楼时,舒展的信随着他的衣服飘了下来,在瑾均还未察觉时旖旎一把抓住,等到瑾均离开后才慌忙打开看,很快,她的脸变黑了下来,眉头皱成了一团,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



    回到房中的瑾均发现信不见了,“噔噔”跑下楼,看到旖旎正认真看着,整个脸都绿了,他一把抢过信,叮嘱旖旎千万不要胡闹。



    没想到旖旎却笑了起来,一脸不屑道:“你放心,我不敢违抗你的命令!”说完哼了一声,脸色也立刻变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瑾均无奈的笑笑,看来旖旎把所有的恨都发在自己身上了,不过也好,就省得她出去找事。瑾均不放心,又在沙发上观察了一会,等到使女告诉他大小姐已休息后,放心的回房间休息了。



    明晨,瑾均一早就按舒展的要求把信交给夕美。站在慕公馆的大厅内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金碧辉煌,虽然这是瑾均第三次来慕公馆,却还是目不暇接。精美的水晶灯,又大又阔的皮质沙发,镶金的木钟,做工精细的白色钢琴,一切都是那么的豪华。



    就在他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画前欣赏时,夕美走到他身边道:“欧阳,我们好久不见了。”



    瑾均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夕美身穿一席白裙,像极了大街上卖的洋娃娃,他不禁呆住了,夕美依旧如此美丽高贵,而他自己的心也咯噔一下,原来自己还是喜欢她。



    瑾均为了防止自己多想,快速把信塞给夕美转身离去,他必须克制住感情,不能像舒展一样不能自拔。他清楚,舒启华之所以不除掉舒展是念着父子之情,而他与舒启华毫无半点关系,万一别他发现自己倾心于夕美,他便必死无疑,连父亲欧阳传荣也救不了他。



    由于瑾均用力过大,信从夕美的手中反弹了出去,夕美捡起信,诧异的望着远去的瑾均,想起两人曾经也有书信往来,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不会瑾均又?她打开心看到是舒展的笔迹心就踏实了。



    舒展又去了上海,去的如此的匆忙,夕美还没有享受完他的爱意变消失了。时过境迁,夕美她虽有去上海的冲动,但没有的这个勇气,不知这些,她还放心不下家。



    阿莲跑到夕美身边说是有电话,夕美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找我。”等到夕美接起电话后愣住了,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耳熟的音色,乔言?是,是她!



    夕美手中的电话掉了下来,在了她的双腿上,她快速重新拿起,眼泪刷刷直流,她捂着嘴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



    等到乔言说完,夕美快速向公园奔去。今日是春节,外面热闹非凡,汽车在人群中寸步难行,很久都没有挪动过地方,夕美是忍耐不住,完全不顾司机的喊声,推开车门找了一辆人力车继续向公园奔去。



    终于,在曾经自己投湖的地方看到了乔言,夕美一把抱住她,激动不已。乔言看到许久未见的夕美也开心的留下眼泪。



    当两人感情平复一些时,夕美发现乔言顶的自己的腰特别不舒服,她心中很是疑惑,乔言是穿的太多还是背了东西?她慢慢松开乔言,向令自己奇怪的小腹看去。



    夕美惊呆了,她伸手捂住自己微张的嘴,眼睛死死的盯住乔言的小腹,难道自己眼花了?她伸手碰到了乔言的小腹之后迅速缩了回来,她怕了,怕极了,自己居然没有看错,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这就是乔言离开的原因?夕美哭了,哭的特别伤心。



    乔言知道夕美是心疼自己,不停地去劝她,告诉她现在非常的开心。夕美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心中很难迫使自己去相信她说的话。



    乔言直言道:“看到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觉得我离开的没错,不后悔,你不要难过,我们好好聊聊,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是啊,最后一次,想到这里,夕美便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要珍惜这珍贵的时间,错过这次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很有可能是永别。



    两人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小茶馆,即便是过节,茶馆中也是座无虚席,两人找个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叫了一壶茶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不见,即便心中有无数的话要讲此刻也难以张口表达。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发现对方都瘦了,心中很是怜惜。夕美刚想张口询问孩子的事情,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乔言看到夕美如此的为难,笑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放心好了,不是金宏凯的。”乔言不敢告诉她实话,因为她怕当夕美知道事情之后阻止她离开。



    不是金宏凯的那会是谁的?相奕的?除他之外夕美就想不出其他人,看到乔言目光闪烁,看来自己没有猜错,既然如此,自己便无法劝说乔言回慕家,因为她不忍心拆开一个温馨甜蜜的家庭。



    夕美笑道:“几个月了?”



    乔言看到夕美没有继续追问,放心道:“五个多月了。”看到夕美惊讶的表情,便知她不敢相信,继续解释道:“苦了这孩子了,在家时怕别人看出来就束着腰,导致他比正常的孩子要小。”



    夕美越想越不对,五个多月?岂不是她与金宏凯那次?乔言居然欺骗她,但她也不能去说破,因为在乔言的眼中她看出她不想回家,便只好转移话题,可心中依旧是不放心。



    乔言询问了家里的情况,又把自己与相奕的猜想告诉了夕美,夕美笑道:“白如玉已经得到了惩罚,现在关在后房中,希望她出来后能与二嫂好好相处,别再惹是生非。”乔言听后点了点头。



    夕美迫切的想知道乔言住在哪里,可是不管自己如何问乔言都是闭口不言,甚至直接转开话题,看来乔言真是铁了心跟随相奕。



    既然问不出,夕美只好聊一些愉快的话题,就这样一天变过去了,乔言深知家规,不敢让夕美逗留,见她坐车远去,自己才敢去找相奕一起回农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