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把车子停在院内,静静地坐在车上思考着如何反击欧阳旖旎,最好直接把婚事给退了,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安下心,否则自己心里对不起夕美。
这个欧阳旖旎真是过分,不过这次却让舒展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小辫子,身为一个女人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相信舒启华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侍奉自己,如此危险的事情舒启华是绝对不会去做。
只要是把握住舒启华的思想,便能够解决掉旖旎。可是,万一舒启华不相信该如何是好?看来必须把瑾钧叫来,相信瑾钧应该见过这个盒子。
舒展迅速下车,回到屋内发现舒启华并不在,只好以紧急事件把舒启华与瑾钧一同叫了回来。
舒启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完了舒展的话,他眉头紧锁,并未说什么,脸上清楚的表露出不相信。这是在舒展意料之中的,因为欧阳旖旎一贯在他面前都是装出一副很听话很乖巧的样子,蛊惑了他的心,欺骗的他的眼睛。
舒展打开书房的门,把回避的欧阳瑾钧叫了进来,并询问他认不认识桌上的盒子。瑾钧诧异的望着盒子,有一种熟悉感,貌似曾经在自己家中见过。舒启华听完瑾钧的话,顿时大怒起来。
瑾钧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惊恐的望着舒启华,舒启华派了瑾钧把他家所有人接到舒家,他说自己要给他们开会。
瑾钧不敢违背舒启华的命令,带着疑惑返回到家中,直到见到旖旎才知她闯了祸。旖旎听说舒启华要见他们,便知舒展一定把毒蛇的事情告知了他,她害怕极了,说什么都不出门,怎么拉都不肯去舒家。
欧阳传荣实在是没有办法,也知旖旎此次前去会凶多吉少,便带了梅竹和瑾钧前往舒家认错道歉。
舒启华看着站在桌前的这一排人,吼道:“少一个人!这是旖旎还是梅竹!”欧阳梅竹听到他如此生气,战战兢兢回应了自己的名字。
欧阳传荣上前一步,把害怕的梅竹挡在身后,作揖道:“请弟弟原谅我女儿,兄弟我甘愿为女受罚。”
舒启华指着欧阳传荣,整个脸扭曲道:“真是厉害啊!了不得了!居然敢用蛇了!竟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既然如此,我家是容不下她!你自己看着办!只要她以后不出现在我的面前!”
欧阳传荣怎会轻易退了这婚事,他本来就想用这婚事套住舒启华,巴结舒启华,一旦两家没有亲情关系,舒启华便会不顾一切利用他们,甚至会付出他们所有人的生命。欧阳传荣不停地道歉,希望舒启华能够三思,希望他能给自己女儿一次改过的机会。
舒启华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若是舒展做错事他可能会饶他一次,而旖旎并不是舒展,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没有为他出过力流过血,他岂会轻易松口,不管欧阳传荣如何道歉他一概置之不理。
欧阳传荣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要拿舒家的面子说事。舒启华并不是当初的慕德芃,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欧阳传荣的这步棋根本就是无用,他只能站在那里再想其他办法。
在欧阳传荣想办法之际,舒启华的脑子也飞速转动,他明白舒展的用意,无非就是退掉与旖旎的婚事与慕夕美在一起,自己坚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不能便宜了慕家。他抬头看了一眼欧阳传荣背后的梅竹,心中燃起一个计策,脸上露出狡猾之色。
欧阳传荣知道不能冷场,此刻的场面越是僵越对自己没有利,他刚想说话,却被舒启华抢先了一步,道:“既然你不想退婚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一旁的舒展听后心冷了,舒启华的这句话完全打翻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他该怎么办?他知道舒启华既然这么说便是深思熟虑的,以自己的能力是很难说动他,看来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他看穿,他仍是希望自己娶欧阳家的人,而夕美注定入不了他的眼,终究不能成为正室。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舒启华继续道:“我看你小女儿不错,就让她顶替了旖旎交给舒展,这样别人也不会注意,不过,把旖旎给我看好了!别让她给我出来惹是生非。”
欧阳传荣岂会不乐意,只要不退婚让他嫁哪个女儿都可以,两个一起他更是举双手赞成。
以后的梅竹听到舒启华的安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舒启华看到她这幅样子眉毛紧锁,他虽不喜欢,但一想到旖旎如此狠毒也就没有斤斤计较,任梅竹发泄她的委屈,这些礼仪等到她入门再教育也不晚。
瑾钧知道梅竹也有自己的心爱之人,心中无比的为她难过,可是,再伤心痛苦也还是得面对现实,接受安排,况且父亲还欣然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梅竹是摆脱不掉了。只是另一个人听完这件事后估计更加崩溃,旖旎啊,更是个麻烦。
瑾钧看到舒启华面色铁青,知道他不喜欢梅竹大吵大闹,便一把拉起梅竹,在舒启华与欧阳传荣的允许下,把她带到了隔壁。
欧阳传荣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心中受到重创,岂无心疼之理,只可惜他自己无能,必须依靠舒启华,作他的狗腿子,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不少,只能一一去面对,他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女儿能想清楚,坚强的去面对现实,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
舒启华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不过在他的眼中,不管是娶旖旎还是梅竹都是一样的,都只是为了让舒展与夕美断绝关系。既然现在换成了梅竹,不然就快些举办婚礼,免得拖着拖着再出什么状况。
在与欧阳传荣商讨之后,决定下周日举行。舒展听到楞在那里,耳边嗡嗡作响,他此刻的难过不亚于欧阳梅竹,他一口拒绝了,并坦白这一辈子只会娶夕美一人。
舒展终于爆发了,公开与舒启华作对。舒启华并没有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舒启华冷静的点了一下桌上的零,顺时间就进来无数的杀手,舒启华命令他们把舒展关入房中,严禁他出门,并交待让他们派几人守在舒展的窗外,免得他会爬窗逃走。
舒展看到舒启华此时安排如此严密,便知此次自己逃不过了,眼睁睁的看着杀手卸下他的枪,自己却无力反抗,等到杀手把舒展押走之后,舒启华又派了数十人给了欧阳传荣,第一防止欧阳梅竹逃婚,第二为了欧阳旖旎胡作非为。
欧阳传荣听了舒启华的话,带了所有人回到家中。欧阳旖旎看到如此多的人,心中害怕极了,以为是舒启华来抓自己去见他,旖旎扑通跪在地上,哭着求父亲救她。
欧阳传荣看到只是深深叹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知该如何对旖旎说,他担心旖旎会无法接受现实而做出傻事。抬头看到梅竹依旧哭哭啼啼,便派了使女把她扶进屋内,一部分杀手也跟随梅竹到了房间门口,冷冷地守在门口,吓的使女快速跑了出去。
这一切使得旖旎目瞪口呆,她不知为何会牵扯到了妹妹梅竹身上,便跪在欧阳传荣身边不停地追问。瑾钧看到父亲不忍心对她坦白,而自己作为这个家中唯一年轻的男士,不能让父亲为难,自己必须替父亲解决这件事。他清咳了一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旖旎。
旖旎震惊了,脑中空荡荡的,像丢了魂一般坐在地上,没有哭闹,没有眼泪,只是傻傻的,甚至还开始笑,只不过她笑的太不自然,嘴角不停地抽搐。
她的表现把欧阳传荣与瑾钧吓到了,两人都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就在此时,楼上传来梅竹的哭闹声,她也学起了旖旎,开始疯狂的砸东西。
旖旎被这声音惊扰,回过神来,通过梅竹的疯狂确定了此事是真的,她眼泪缓缓流下,身体开始颤抖,口中发出低低的呜咽之声。
瑾钧害怕旖旎再次像以前一样闹,目不转睛的望着旖旎,可令他吃惊的是,旖旎居然一反常态,只是流泪,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只得让使女扶着她回房间。
可是当旖旎刚刚踏上楼梯,她终于把自己的伤心欲绝爆发出来,她狠狠地把使女推到地上,转身就向外跑,口中还不停地嚷着要见舒启华,要负荆请罪,请求他能饶过自己。
这一切太突然了,吓到了欧阳传荣,瑾钧原本已放下的心再次被掉了起来。杀手们本就是无情,看到旖旎如此疯狂的往下冲,岂能让她去舒启华胡闹,其中一个杀手重重了打了一下旖旎的颈部,旖旎顿时昏倒在了地上。
欧阳传荣立刻站起身来,刚想责怪杀手们却被瑾钧一把拉住,等都杀手拖着旖旎到了楼上,瑾钧才告诉他旖旎只是昏倒并无大碍。欧阳传荣也在后悔刚刚不应该如此冲动,幸好瑾钧拉住了自己,不然传到舒启华的耳中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