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在小马的陪同下走进屋来。小马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刘丽的身后:“刘姐,您坐!”说完反背双手站到了刘丽的身后,一副保镖打手的形象。
“罗伟,我准备放了你和孙怡,你相信吗?”刘丽环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微仰着脸居高临下地微眯着双眼俯视着被绑在墙角的罗总笑道。
“不相信!”罗总懒散地抬眼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刘丽,又缓缓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这么说?”刘丽有意嘲弄地眨巴这眼睛,佯装不解地望着病象的罗总。“你是不是觉得我玩够了这场游戏,不想让你这么无味地死掉?”
罗总一声不吭地微闭双眼,“你折腾了我们那么些日子,说明你并没有打算叫我们死去,但也绝不会轻易放掉我们。除了傻子,谁看不出来?”
“啪啪”两声干巴巴的掌声,“可你猜错了,我是想放了孙怡,而不想放你走,你听明白了吗?”
罗总一愣,“刘丽,你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心底本不坏,只是太虚荣,年轻时可以理解。到了这个岁数,还是实际的好!”
“实际?”刘丽懵懂地思量半天,好像无触点说明道理,“实际,我的实际就是要复仇。叫你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愤怒,扭曲了刘丽来时的本意。
“哈哈,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何必绕那么些弯子,浪费那么多的口舌。”罗总从鼻子里嗤笑道。
“来呀。给孙怡松绑!”孙怡从兜里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来,叼在嘴里。
小马倒是急忙掏出火机为其点上,“刘姐,真放还是假……”
刘丽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后,然后将圆圆的烟圈吐向小马。“噢?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话?”
“没……看懂?”小马吱语地点点头望着刘丽发痴。
“看不懂那就对了,你要是看懂了,那你还能在我的身边跑来跑去吗?快点,孙怡松绑。”刘丽微仰着头大口地吸食着烟雾带给她的快感。
孙怡败反绑双手,嘴中塞着毛巾丢弃在墙的一角,沮丧早使这个聪明伶俐的女人变得思想秃废,苟延残喘地挨着日子。他悔不该因情而动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如果当初克制一下萌发的情感,或许现在在刘丽的手下正混的得意春风,消遥自在。
“起来,我们刘姐叫你听见没有?”
小马见孙怡依旧没有动身的意思,随即拽住孙怡的后衣领将她拎起,提了到刘丽的面前。
扑通一声,小马将孙怡摔在刘丽的面前。
“孙怡,你欠我的对不对?”刘丽开门见山地直言不讳。
“对不起,事到如今,我不想说后悔二字。”孙怡固执中隐含着忏悔。
“这么说,你后悔了?”刘丽察觉到孙怡的焦虑,“孙怡,你知不知道,你的背叛,让我比失去了爱情更为痛苦?放弃对一个人的感情,现在想想,或许是一种常理,相处时眼中看不到对方的缺点,当彻底了解了一个人,暴露给对方的没有一个优点。尽管感情的冲动越过了不该发生的底线,只要不是被对方有意玩弄,其实,算不得什么。”
“丽丽,你别说了,我真的内心很惭愧,要不是……”
罗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丽给打断了。“住嘴,我虽然今天可以原谅你,也可以恢复你的人生自由。但毕竟过去的事情对我伤害太大,我不想听到你叫我的昵称,更不允许你喊我的昵称,你没有资格。”
“对不起。刘丽。”罗总自知刘丽此时的心情,惭愧地微垂下头。“这件事我后悔过,但是你的消失让我放心不下,那个时候我就担心你新不开……如今,你无论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可以说我这是自作自受。”
“别说了。”刘丽突然眼含泪水,声音有些发涩地挥手阻止罗总继续把话说下去。因为她承受不了那段感情对她的伤害。
“刘丽,我知道,你本质也很善良,希望你好好想想别把事情走向极端。”罗总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句,似乎在提醒刘丽什么。
“我做事自有分寸。我不需要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刘丽对此很是敏感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刘丽,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自强好胜,可我不能不说,一个人生活在世上真的需要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尽管你现在的身世地位很高,总有人围着你转来转去的,但他们只不过是你的下属,说白了就是一个花钱雇来的佣人一样,尽管他们尽心尽力地维护者你的利益,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守着利益的驱使,加入撇开这层关系,拍拍内心问问自己,你们间的感情到底呕什么?”
“罗伟,我不想听你的什么教诲,你说了这么些,我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刘丽有些不耐烦地直视着罗总不解其意。
“放了我和孙怡吧?我们岁数都不算大,生活还可以从头再来。”罗总期盼地望着刘丽。
刘丽没有言语,沉思了半天后站起身来,“好,我答应你们,明天你们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谢谢你,刘姐!”孙怡感恩地望着刘丽泪水连连。“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给你磕头了!”
“慢!”刘丽突然板起脸肃穆地站起身来,站到敞开的窗户前,“孙怡,你跟了我两三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记恨的是什么?”
“知道,是谎言!”孙怡如回话道。
“不对,是背叛!是无情的背叛!”刘丽忽然一改常态发疯似地等着怒气十足的眼睛盯凝着孙怡。“不错,我答应放过你,但是免了死罪,活罪难逃。我让你给你终身记住叛逆的下场。来呀,把门窗都给我关好!”
“刘姐,我知错了!你千万别用帮规刑罚我!”
“就凭你一句道歉的话,就叫我宽恕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叛逆造成我多大的损失。”说罢,刘丽从腰间里抽出一节皮鞭,摇晃地攥在手里。
“刘姐,宽恕我吧,不然我会受不了的!”孙怡再次跪倒刘丽的面前。
“啪”鞭稍飞舞,一声脆响,划过孙怡的腰部旋回眼前,再看那孙怡的臀部被扯碎一条三寸长的口子,鲜艳的血迹顿时染红脸淡蓝色的裤子。
“这一鞭,是惩罚你违背帮规。
“啪啪”瞬间又是两鞭,扯碎了孙怡白色的衣衫。
“这两鞭是惩罚你无情无义和忘恩负义。”
就在刘丽还要继续挥鞭宣泄下一个理由的时候,孙怡突然微闭双眼,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刘丽,你手下留情吧,不然会出事的!”罗总情急之下哀求着刘丽。
“我不会那么便宜地放她走,我叫她一辈子记住。”刘丽没有理睬罗总的哀求,怒喝道:“来人,端盆凉水来叫醒她!”刘丽转过身去命令道。
罗总怔住了。原本一个身高挑清丽的淑女,弯弯的柳眉下剔透的双眸里充满着纯洁和善良,让男人关注牵挂。如今的她,尽管身着名牌,清秀的脸庞依旧显现着美少妇的仪容,滑润的肌肤依旧白里透着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飘香诱人的气味,但在罗总的眼里,是一副那么丑陋憎恶让人恐怖的形象。
就在刘丽在屋内施以暴力的同时,刘丽的宅楼四周已布满了荷枪实弹的防爆警察。
“报告指挥长,案犯正在对人质施以酷刑,那女人质已经被打昏过去,请指示!”隐蔽在刘丽所住窗对过的一处暗室里,一个阻击手正用对讲机向地面指挥部汇报目前案发现场情况。
“暂时不要惊动案犯,继续观察,有情况立即汇报。”张浩带领刑警以及防暴队隐蔽在街道灯影的黑暗处,指挥者行动组布防。
“指挥长,按照您的指示,同案犯楚安柏已经带到,请指示!”一个臂膀上带有红色袖标的联络官跑到指挥车前请示道。
“好,把他带过来。”张浩关掉对讲机朝联络官挥了挥手,“记住,千万不要声张以免惊动疑犯。
“是!”
工夫不大,楚安柏反剪双手被带到了指挥车上。
“楚安柏,你现在知道你的处境吗?”张浩一脸冰冷,那表情似乎没有一点体温。
“知道。”楚安柏沮丧地拉拢这脑袋。
“那好,目前,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你可得给我听好啦,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说法去做,你可要当心啊!”张浩话中含有它意地提醒这楚安柏。
“我明白。”
“我信你一次,也是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把我带到楼上,叫开房门。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听懂了没有?”张浩对楚安柏的态度格外感到满意。但张浩却忘记了,犯罪人的心理是扭曲的,常常做出一令人些异想不到的事情叫你措手不及。张浩常常用自己的善良去对待一个犯了罪过有着不正常的人。这也就是张浩一个致命的缺点。
“这个……”楚安柏犹豫了。他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给刘丽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使之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束手就擒。过去,楚安柏的医疗误解善意地出卖了刘丽,禽兽不如的毛之车玩够了刘丽又想一块破布该丢掉了,邂逅罗伟,那个富商罗总又失意那段婚缘,造成了刘丽对感情的仇恨报复。这一切的一切,静静想来,起源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延续了一个又一个错误。如今解开了当初的误解刘丽原谅了自己,可自己又要将她落入警方手里,岂不是刘丽的一生真的被自己葬送了吗?不行,我这个难逃法律制裁的人,不能最终成为黑白两道受人唾骂的罪人,反正横竖都没好的结果,何不将计就计……
“楚安柏,你犹豫什么?”张浩对楚安柏的思想变化有所察觉,狐疑地喊道。
“我答应你们,可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张浩心中暗道,一个罪不可赦的要犯,这个时候你有资格和警方谈条件吗?但为了稳住楚安柏,张浩还是压抑住内心的忿恨道。
“万不得已你们不要开枪,尽管刘丽触犯了法律,但还不至于犯到死罪。”楚安柏想用厚道的诚恳来迷惑警方,以使他们松懈对自己的警惕。待时机成熟先发制人,为刘丽的出逃赢得一线生机。
张浩答应了楚安柏这个警方里来强调的办案原则,这个条件就是楚安柏不说,警方也是照章办事的。
“去,上前敲门。就说你外出找姓邵的女孩耽搁了时间。”张浩带领一队人马悄悄地隐没在刘丽的宅门旁,低声想楚安柏嘱咐道,“如果你敢耍埋汰,那你可要当心你这条命!”
梆梆——“谁?”屋子里一小弟从卫生间里出来,听到敲门声,本能地问道。
“楚安柏,快开门,我钥匙忘带了。”
“噢,楚哥啊,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我们还以为你……”轮守房门前的值班小弟没有动身,却用嘴撇了撇,示意解手的小弟顺手开门。
“少废话,快开门吧!”楚安柏不断地留心着身旁一左一右,随时准备冲进屋内的一个防爆警察的动向。只要自己略施小计,屋内就可能多一个人质,多一个人质就多一份向警方索要条件的砝码,刘丽他们就多一份出逃的机会。
“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还没等屋内的人看清外面的情况,一个防爆警察快速伸手将屋内的小弟衣领揪住,回收一带,人便飞出房门。
“冲!”张浩大声命令道。
站在门前的楚安柏,见一防爆警察闪身冲进的瞬间,伸腿将其绊倒在地,随后挥起带着手铐的双手砸向身右边的张浩。趁张浩躲避瞬间留有的间歇机会。楚安柏飞脚将敞开的房门踹回了原处。“咔嚓“一声,又被锁上。
“扑通”一声,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身影,磕磕绊绊地卡到在地,钢盔被地板撞到后变了方位地扣在脸上。警察慌里慌张地爬起身来,还没等他把钢盔推开露出脸来,一个身影再次将他扑倒,顺后一把匕首压住了他的脖子上。
屋内的几个小弟听到异常的声音后,本能地跑出房门查看情况。片刻都懵了。
“还站着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值日的小弟骑在趴在地上的警察身上大声对痴呆的兄弟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