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的再次出逃,信息很快就反馈到了公安市局领导的耳朵里。这下子可不得了啦,市委指示,无论如何也要将疑犯绳之以法尽快了结此案。谁再出错,谁就要负法律处分。
前不久被撤职的张文带领着防爆队消极地执行着张浩指挥长的命令,幸灾乐祸地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当他二次看到局势的疲软,以及警方对此的无能为力,猛然间感到翻身的时刻到了。他得意地暗自狂笑后,再次给局长大曲了电话。
“白局长,我是张文,我对这次行动看法很大,张浩指挥长指挥不当,错过了拘捕的最佳时机,导致疑犯两次将我们的警务人员扣押为人质并脱身逃跑,这是我们警察的耻辱。我建议局里对行动组的指挥权重新给以考虑。”原本那个刑警支队长的角色被解职,又戴在了张浩的头上,就是因为张浩适时地见缝插针踏出一只脚,踩扁啦自己,才将自己的一切权力拱手让给了张浩,张文心里憋着气,堵得慌。于是便在张浩指挥失意之时,将情况添枝加叶地向市局汇报。
市局此时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危害性,便召开局长常务临时会议,商议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和更好的解决办法。会议最后决定,撤销张浩的刑警代理支队长的职务以及行动案件指挥长的权力。由原刑警支队长张文代理本次案件的指挥长。
小马一行人马,被警方*得无路可逃,见警察死死咬着自己不放,意感到情况有所变化情急之下。临时感变了主意,向郊外路边的一家私企化工厂驶入,并一头扎进了一家化工厂的仓库里。
警察迅速包围了这家化工厂,不多时又有一对增兵感到,将仓库围个水泄不通。那真是围堵的水泄不通,看来要想从他们严密的封堵中脱身,真是比登天还难。
十几个绑匪中不少人内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尽管都没有说出口,但他们的表情似乎已经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思想。
说来也是笑话,那院门旁值班室里,一个上了年龄的守卫人员,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打着瞌睡,不知道是否在听桌子上放着的收音机播送着本地的新闻,还是想着心事。
一条粗绳从门的另一头扯到守卫室的窗前,系在窗楞上,阻拦绳不落,来往车辆要想进厂那是白瞪眼。慌不择路的绑匪们哪里还顾及那么多,油门一踩,扯断了绳索直奔宽敞的院内冲去。
写有“停车检查”的一块醒目的铁牌,“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被车拖到哗啦哗啦直响。值守人员似乎耳力不好,并没有睁眼,只是略有察觉地竖起了耳朵朝向窗外听了听,挑了挑浓厚的眉毛,又拉拢这脑袋坐回了远处。
警笛呼叫而来,这倒是让老者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唷”不由得暗自吃的一惊:妈的咋回事,这拦车绳怎么断在了地上?他慌忙跑出屋外,将断绳重新扯回来系在正常的位置上。
他揉了揉惺忪的睏眼,一时没了困意,张开嘴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钻出守卫室的房门,站在门口望着远道而来的一队警车纳闷。
“呵!好家伙,这气势,怎么象战争时代的军队似地。是不是在拍摄电影啊?”
警车由远而近直冲着老者的大门驶来,倒是给老者吓了满脸惊异。
“老师傅,我们是市防爆警察,执行特殊任务,请你把绳子落下!”头辆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守卫室老者的面前。
车窗里伸出一个头戴钢盔的武装警察,迫不及待地朝老人说明情况,希望守卫快些放行。
“执行任务,有领导的批条吗?”老者想都没想,狐疑地望着来势汹汹的警察随口问道。其实他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所措地随意说出了一句“日常用语”。
“执行命令!”警察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喝道。
不等懵怔的老者反过神来,警车里的司机苦笑了一声,一脚油门撞断了拦车绳径直朝院内的一所仓库冲去。
“靠,这些警察是不是也有点太霸道了,有事也不下车办个手续,一点头说声进厂有事,到底还拿不拿豆包当干粮了?”老者越想越是来气,一个电话打到了经理办公室。没人接,老者又将电话直接打到了经理的手机上。
经理正在开会。
不大的会议室里,长条桌两侧坐满了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身前堆放着一大摞文件资料,各个愁眉苦脸面面相视闭口无言。
“大家都说句话,这么沤着能解决什么问题?找大家来就是要集思广益,商量如何应对政府对该厂严重违规处罚一事展开献计献策。我的问题我领了,可你们也得想想怎样才能把你们的责任推卸掉,即使自己没了责任,公司又不会因此遭受更大的损失!”经理一脸愁容地望着众人,表情十分的焦虑。
“人都被咱们的假药害死了几条命,谁又能躲得了?”一个职员沮丧地唉声叹气。
忽听室外警笛绕撩,吓得经理脸色煞白,他镇定地朝大家挥了挥手。
“各位,看来我们不必再费脑子想什么对策了,我不说大家也会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各位兄弟姊妹,我这个经理感谢大家一年来对我的支持,你们的尽心尽力我今生难忘。我对产品销售渠道太贪心,忽视了法律,今天的结果我是罪有应得。哎——什么都别说了,待我出狱后,我要重振旗鼓正正当当地坐自己的生意,希望那个时候大家还回来帮我一把。谢谢你们了”
正说着,守卫的电话打了进来。
“哦,是守卫的师父啊,难得你尽心尽力!谢谢啊。……放他们进来吧,我知道警察早晚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厂部的办公室设立在仓库的顶层,说白了,也就是在原楼顶安装的一层活动板房。
“里面的人,你给我听好了,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我给你们最后的十分钟时间考虑,再不向警方投诚,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向你们发动进攻,到时候就别怪政府一点也没给你们留下考虑的时间。我在说一遍……”
“小马,看来警方改变了应对策略,会不会要和我们硬拼!”一个小弟战战兢兢地走进小马的身边问道。
“你傻啊?还是警察傻?他们的两个警员还被控制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怕我做了他俩?”小马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声。
“那道是,只是他们的对此好像有点异常,咱们还是小心点好。”那小弟将信将疑地自语道。
“突突突——”冲锋枪举向天空,枪口喷出一串串长长的火舌,在宁静的郊外如雷贯耳震耳欲聋。
“还有最后的五分钟,如果还负偶顽抗,我警方只好以武力解决!”枪响之后,警车群众想起高音喇叭的声音。
“大家准备好,来者不善,反正都是一死,和他们拼了。”小马回身望了一眼有些心灰意冷的同伴高声喊道,企图鼓起大家决死一战的斗志。可让小马惊讶的是,几个小时前还奋勇当先视死如归的弟兄们,此时被窗外的鸣枪警告吓傻了!
经理办公室所有的人都被警察的武力威胁所震撼,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相互对视,一切都在绝望中。
“哎!也难怪警察下此决心,我们利益熏心,那是几条人命啊!”
“这也不能全怪我们,现在的物价这么昂贵,不做假,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竞争力!”
“假的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们不该经营假食品罢了,不靠假货有几个是真正干出来的!”
几个人在低声嘁嘁喳喳议论不止“什么都别说了,就怪我们运气不好,赶巧死了几个人,算我们倒霉认拉!”经理瞥了一眼众人,挥了挥手道,我是经理,这件事应该由我负责,我出去向政府自首。”经理一副敢做敢当的爷们相。
“经理,觉得今天的现象有些不对劲,即便是我们有罪,也不该刀枪相见,这哪跟哪呀!”一个职员站了起来不解地发泄道。
“是啊,简直就是声张作势地吓唬人,杀人放火的熟视无睹,这是专找软柿子捏!”有人附和着宣泄。
“哒哒哒——”又是一串串震耳的鸣枪。
经理脸色煞白地看了大家一眼,深情地挥了挥手:“同志们,再见!”说罢,走到窗口,拉开窗户,将手白色帕抓在手中,朝楼下使劲地摇摆着。
“指挥长,您看,绑匪缴械投降了!”一个小警察雀跃地跳起来,用手指着楼顶窗户里摇晃的“投降”信号,惊讶不止。“看来,真是各村有个家的高招!你这一背水一战果然给绑匪镇虎住了。高,实在是高!”
“那是!我是谁?”张文得意地一笑,张狂到了几点。“嘿嘿,这就叫一个人的能力别看他平常怎样,关键时刻才能真正看出一个人的能力!”
张文得意的笑容显现出他的狂傲,但是别人的眼里那是有资本的。你行,你怎么没有爬到支队长的宝座?不行。你就悄悄地闭上你的嘴巴,老老实实地做人。
“警察同志,我伏法交代问题,希望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了无辜的人!”经理声嘶力竭地朝楼下大声喊道。
“MD,这是谁?”张文怔怔地仰视着楼上的人纳闷地自语道。
“意外收获,这个人很面生,他是谁?”张文一脸疑云地张口向身旁的一个警察问道。
“没有印象。”
“MD,这到底这都是怎么了,竟TMD出现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些陌生的面孔尽管不了解,但我可以断定,他们绝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将计就计拘捕了再说。”张文拍了拍自己的前额,一脸疑云。
站在张文身边,他的助手明白了指挥长的用意,连忙建议说,“张指挥长,其实我不赞成的这种硬性*降做法,万一绑匪孤注一掷地来个破釜沉舟,人质的生命得不到保障,相关的周边环境也会受到伤害。”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难道他张浩的做法就对吗?一次次地就绑匪从我们这些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地逃走,叫我们这些当警察的老脸往哪搁?”张文对手下的人对自己采取的行动方式持有异议有些愤怒,转而一想,人说话都是有目的的,何必让他把话说完,“看来你好像是有自己的建议?”
“不知对不对!”
“说来听听。”张文控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用较为缓和的口吻说道。
“噢,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将错就错,将计就计。故意搞错对方的身份,误将楼上的那些陌生人当做是绑匪,给以真正的绑匪以错误的判断。诱惑对方进入我们设计的抓捕方案之中。我们不是已经有过两次受到要挟,致使绑匪成功逃跑的经历,我们不妨假意地再顺从他们一次,从表面上看,主犯受降、人质成功获释,我们全班撤离此地,但我们可以在他们逃窜的途中拦截他们。如果遭遇抵抗,就毫不留情地歼灭他们。”
张文看着助手有板有眼地诠释着他的想法,细心品品,也是一种策略便同意尝试一下。“好,你用高音喇叭向对方喊话,只要首犯肯于自首、放掉人质,警方可以考虑不追究从犯的刑事责任。”
“张指挥长,在法律上从犯依旧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不能承诺权限以外,尤其是那些不可能的条件。”助手迟疑地望着指挥长摇了摇头提示道。
“好啊,你小子,还来教训我了是不是?这叫出尔反尔吗?这叫做权宜之计。不然,他们的存在,将会给社会带来更大的危害!执行命令吧!”张文一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