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签约了,作为一个写书的人,意味着终于获得了初步的肯定,很高兴。昨天拼尽全力也只写了四千字不到,历史类的书真的太难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能帮我投票的话就更加感激。今天两更,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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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学生”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从来不知道,农业里面还有这许多门道和知识,更主要的是家畜养殖,如果能照程越的想法实现,那么几乎每家人天天都可以吃到肉了,这是多么诱人的前景啊。
这些“学生”们提出了无数的问题,有的程越也不知道,但思路还是有的。授课一直到了深夜,毕竟已经忙了整整一天,怕程越太辛苦,才总算结束。
同样听得废寝忘食的杨霆对程越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这一天下来,闻所未闻的知识和观念对于他这样喜欢求知的人来说,实在是天降甘霖。在送程越去安歇的路上,趁机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程越吃完早饭,正在写着他要出版的书,刘师勇神色有些激动地走进来,道:“公子,有消息来,活佛们已经到了。”
程越起身拍了拍他道:“这些天憋坏了吧?你放心,开始打的时候,我一定派你做先锋官杀出去。”
刘师勇重重地点了点头,施了一礼,退出帐外。
程越知道大战在即,抓紧时间回到案头接着写,他用的水性笔买的时候还买了十支芯,已经用了三支,唉,早知道就多买几支,这种流畅的书写感受只怕这几支用完后,就再也体会不到了。不行,等铅笔造出来还是得改用铅笔,省着点用吧。
吃完午饭,程越再招集那些学生开始讲课,一讲又是近半夜才散。其实他知道的那些制造技术已经讲得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给他们讲基础知识,知其然要知其所以然,比如说光合作用,但又不能讲得太详细,自己没时间啊。这些人个个听得兴奋不已,提的问题更多,程越唯有尽力回答。明天开始,他的重心要放在战争上,不知道还能挤出多少时间来。
程越早上是被脱脱推醒的,这也是因为这几天他太累,主要是要动脑,所以不知不觉就多睡了一会儿。
刘师勇过来了一趟,不敢叫他,只好去找脱脱。
脱脱又拉了张孝忠一起壮胆子,才敢把程越推醒。
程越怎么会怪他们,只是问道:“什么事情?你们三个都来找我?”
刘师勇上前道:“常州城头已经开始在竖各种经幡和祭台,和尚道士的一个也不见了,今天肯定是喇嘛们上场。公子,我们要怎么办?”
程越看着他笑道:“想真正开一枪是吧?”
刘师勇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很郑重地道:“公子,只要能让我杀元军,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程越气哼哼地道:“干什么都行?你连叫我起床都不敢,还能干什么?”
三人都笑起来,刘师勇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公子这几天太辛苦,我不敢叫也是应该的。万一公子一不高兴不让我拿枪,这哑巴亏就吃得太大了。”
程越瞪了他一眼,道:“集合,今天我们要陪这些活佛玩一玩,一定很有趣。”
脱脱很紧张地道:“公子,那些活佛都有大神通,在我们蒙古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得罪了他们会不会降下天谴?”
程越听到他这么说,气得朝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脱脱被踹得一边侧倒,又不敢喊疼,老老实实爬起来,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也不敢看程越。
程越高声道:“你记住,这世上从来没有鬼神。你之前信这些东西我不怪你,但不许你再跟别人说,如果动摇了我的军心,我一刀把你杀了,听见没有?”
脱脱苦着脸低声答是,灰溜溜地刚要跪下,被程越一把拉住,道:“跟我走。”拿起装备走了出去。
脱脱与刘师勇也拿起枪赶快跟上去,脱脱已经照吩咐把机枪也命人抬过来,黑黝黝的枪管让张孝忠一脸羡慕地跟在后面。
程越头也不回地道:“孝忠,你好好看着我们开枪,以后也有你一把。”
张孝忠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忙不迭地答了一连串的是。屁颠屁颠地走起来也更加有劲。
脱脱一边走,一边召集各千户,其实不用他召集,各千户早就扛着枪在自己的帐篷里等得心焦,一看到程越拿着武器往外走,都乐得一溜烟地跟过来。
杨霆与那些被派来学习技术的人听说有热闹看,根本不用通知,全跟到后面。解汝楫张荣实脱温不花等降将更是早早地等在辕门,他们对程越的武器的兴趣比谁都大。
这些人本身就不少,再加上他们的随员,一数下来竟然有上千人。
程越也不管他们,命肖震守好大营,其他人全都蜂拥而出,向常州城下驰去。
到了城下,程越率众人登上这些天奉程越的命令被堆起来的一座高高大大的土台,上面可以站几百人,其他人就在下面等待。土台上还垒起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掩体,供程越等人架枪之用。
程越拿起望远镜,果然看到城上已经被插满了各种经幡,挂着唐卡,还有许多小旗子。祭坛也被改造过,用了许多五色石,更大,也比过去更高。上面已有许多红衣大喇嘛在走动,手中摇着经轮,口中念念有词。倒是那个国师的弟弟仁钦坚赞还没看到,因为上面的喇嘛明显没有带头的。
城上的元军早已发现了程越等人,那个活佛应该会很快现身。
元朝的喇嘛在政治上的地位很高,红教被定为国教后,红教的喇嘛更是不可一世,利用手中的特权横行无忌,连贵妇宫女都敢**。因为红教提倡男女双修,再加上蒙古人的愚昧使得他们更加**不堪,在各地为祸甚烈,哪里有一丝出家人的样子。以至于到后来,太后公主什么的常常就与喇嘛合籍双修,连皇帝都制止不了。只好改奉不提倡这个的黄教。但黄教虽然没那么**,却对于钱财更为贪婪,破家亡族的史不绝书,终元朝一世,喇嘛都是最大的祸害之一。那种肆无忌惮的野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西藏的农奴过的都是什么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程越对这一切很清楚,所以他才格外地憎恶喇嘛,现在看到他们出现在城头,程越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残酷的笑意。让一直在他身边小心侍候的脱脱都觉得害怕。
程越下令道:“脱脱,每个人发十个弹匣,把机枪架上,对准城门,如果有人从城门冲出来,等我命令再开火,明白了吗?”
众千户不由得欢呼起来,他们到现在为止可是一枪也没开过,憋得浑身难受。
程越冷冷地看着他们,千户们见他脸色不对,想起他以前说的话,马上冷静下来。
程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如果还有高兴成刚才那副德性的,马上把枪交出来。记住,子弹是给你们了,但一发都不能浪费,旁边的人给我记战果,打得不好要挨罚,听到没有?”
“听到了。”众千户齐声回答。
“把枪调到单发射击,要求:一发最少一个敌人,敢于乱报战果,你的命就算在你的战果里面!”
众千户一凛,忙答道:“是。”
此时城头上一阵热闹,显见是那个活佛要来。
解汝楫乘机贴近程越道:“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公子知道这些人要来,为什么不出动水军将他们截杀?伯颜剩下的水军岂能是我们的对手?”
程越对他赞赏地笑了笑道:“问得好。我的目的不是要杀他们,而是要在众人眼前,在他们所谓做法时堂堂正正地杀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摧毁他们的信仰,让元军知道或者至少让他们怀疑他们信的东西根本就是狗屁。要达到这个目的,在水战中杀了他们效果不够好,这就是他们的处刑台,在这么公开的地方跟他们进行所谓的斗法时杀了他们,那就谁也没办法再替他们辩解。你明白吗?诛心,比杀人更有趣。”
解汝楫恍然大悟,心中敬服,恭恭敬敬地给程越行了个礼,退到一边看程越射击。
城头上升起了一个十分华丽的冠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大喇嘛走了上来,必定是那个仁钦坚赞。旁边的喇嘛有人立即拿起乐器,开始吹奏起来,没有乐器的就开始念经,一时间一阵喧嚣的经乐之声。
程越举起右手,大声道:“上子弹,开保险,仁钦坚赞归我,你们各自寻找目标,下一枪的目标也要提前找好,不要与身边的人相同。先射喇嘛,再射将领,一枪一个,不限次数。现在,开始与身边的人商量目标。”
众千户全都振奋起来,练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今天。马上交头接耳地在分配目标。
程越把刘师勇叫到身边,抚住了他的手,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一定要稳。最好的射手与最好的将军一样,都一定是沉着人,不要让我失望。”
刘师勇紧紧地闭着嘴唇,什么也不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再闭一下眼睛。缓缓睁开时,眼神已平静不少。向程越点点头,默默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与旁边的人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