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升被程越抱得浑身发软,想生气也生不来,只能用手捏了捏程越的大腿,气道:“还想有下次?真是色胆包天。”
程越一脸冤枉地道:“老婆你看啊,你相公我这么做其实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我可没在外边胡来。你也知道,你相公我可是很受欢迎呢。第二件就是我是真想你们。说不定你嫁给我之后也喜欢你相公我这么做呢?”
管道升瞪了程越一眼,扑上去轻轻咬了咬程越的耳垂,这才在程越的耳边悄声道:“越哥哥,这几天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程越抱着她纤弱的娇躯,心里的感动难以名状,也贴在她耳边道:?想,特别想,所以这才来找你,怕你生气。?
管道升用力地抱住程越,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属于她的时间。
程越轻吻着她的脸颊,问道:?宫中给没给你象牙?还没给的话我明天亲自去要。?
管道升的好心情被打断,嗔怪地打了他一下,道:?你程大都督要的东西宫中哪里敢不给?足足给了四十根,都在我房中放着呢。听说值好多钱,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说到这儿,管道升轻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要不要到我房中看一下??
程越一笑,悄声道:?好,我这几天就找时间过去,你可得做好准备。?
管道升又捏住程越的大腿,咬着牙道:?我要做什么准备??
程越笑道:?做好被大色狼骚扰的准备。?
两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看得一旁的三个小丫头不禁眼热,但她们自知与管道升差得太远,管道升在程越心中是有很特殊的地位的,与众不同。
程越又与她们说了几句话,再如往常一样,牵着管家姐妹的手送她们回去。
漫步花间,管道升兴致极高,一蹦一跳地在程越身边绕来绕去。这几天都是她们姐妹自己回家,习惯了程越牵着她们,让她们心中很不是滋味。现在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两姐妹都觉得很幸福,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把船的事情落实后,程越心中的大石也终于放下来。这天送走了给李芾培养的石油人才,程越打马回府,刚刚坐下喝几口茶,张贵、脱脱和张孝忠乐呵呵地来见他,每个人手里还拿了一个不小的包袱,脱脱格外还提着一个大盒子。
三人一见程越,也不等他动问,脱脱就喜道:?公子,苏州已经把公子让他们做的背心、短裤和棉袜送来了,我刚才还试穿了一下,真舒服啊。另外还有一百车蚊香,请我们在临安发卖,我算过,照苏州的卖价,我们也能挣上几千两银子。这以后就入了夏,只会越卖越好,临安有将近两百万人,光卖蚊香,军中的粮饷就能解决一小半。如果背心什么的能卖得好,再加上精钢的工具和很快就送来的火柴,公子的贴补就可以省下很多。?
程越看着他们,笑道:?是不是知道我贷款五百万贯,怕我钱不够用啊。?
三人憨厚地笑着,也不说话。
程越心中感动,拍拍他们的肩膀道:?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我们要用钱的地方太多,紧张一些是肯定的。但我们赚的钱也不少。我那玻璃坊、雅乐居、银行还有马上要开业的蛋糕店都是能赚大钱的,而且会越赚越多。苏州的商税、江阴的海关、李芾那里的精盐更是聚宝盆,如果不是琉球、上海、修路、造船、扩军这些事统统赶到一起,咱们的日子好过着呢。?
张贵跟着程越的时间最长,对他最了解,见程越说话时没有一点为难的意思,这几天悬着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程越接过他们手中的包袱,一个里面放着十套背心和短裤,其余的全是棉袜,都是特地用最好的布料给程越做的。做工比后世用机器纺的差距不小,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已是极为精细。
另两个包袱是给程越的夫人妾室的,没人敢给她们做背心短裤,所以全是各种尽寸、颜色、厚薄和图案的棉袜,满满两大包足有几百双,还带着一缕清香,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盒子里果不其然装满了蚊香,总数也有几百个,与后世的蚊香很像,只在颜色略有区别。
程越满意地点点头,叫过几个仆妇将它们送到内宅,让定娘负责分发。
三人就势与程越谈起特种部队的训练,正是程越的老本行,于是一边回答他们的提问一边还要给他们做示范。
几个人聊得起劲,又有人求见,居然是文天祥带着赵良淳和徐道隆来见程越。
赵良淳?徐道隆?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他们应该对程越恨之入骨才对啊。他们又由文天祥带着,是不是修路遇到了什么麻烦?
程越越想越有趣,张贵等人也存心想看热闹,于是与程越一起迎出府门。文天祥可是程越的老泰山,哪敢在屋里等他进来?
程越见到文天祥,格外亲热,后面站着的赵良淳和徐道隆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却也没了之前看到程越就露出来的狞厉之色。
程越将他们三人让入府中,端上茶点。
文天祥看了一眼赵徐二人,又看了一眼程越,道:?贤婿,这次我带着他们两位大人来这里,正有一事要贤婿出面。?
程越怔道:?岳父,您是帝师、兵部尚书,还是我的老泰山,居然还有要我出面的事?这倒奇了,说来听听。?
文天祥瞪着程越道:?你的老泰山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
程越连忙赔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连您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哪有本事出手就能了结?岳父怕是高看了我。?
文天祥哼了一声,又道:?别的还行,这件事真是麻烦,真的是非你不可。?
程越忙做洗耳恭听状。
文天祥知道程越很忙,最好有话直说,于是接着道:?现在要修路,最好是通过皇庄和功臣勋贵的农田直接向南沿,否则如果按原来的官道修,就要绕上一大圈。徐大人算过,最少要多筑一百七十多里路,多花不少冤枉钱不说,还要耽误工期最少二十天。赵大人虽是宗室,也希望能截弯取直,这样有紧急军情时就不会耽搁时间。而且一旦绕开皇田,此例一开,各地的路就不知还要绕过多少官田,七拐八拐的能叫路么??
程越听到这里,轻轻一拍大腿,霍然起身,走到赵良淳和徐道隆面前深施一礼道:?两位大人果然是股肱之臣!我没有看错人哪,且受我一拜。?
赵良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回礼。徐道隆则是冷哼一声,把头转过去也不看他。
程越不以为意,笑道:?岳父可曾就此事上书??
文天祥气道:?我又不是你的下属,这也不是我的差事,连朝廷的差事都算不上,我要怎么上书??
程越摸摸头道:?唉呀,差点儿忘了这是我自己要办的事儿了,难怪岳父说非我出面不可。这事情也好办,明天小婿写个奏章,让皇庄把路让开,最多给他们一点补偿??????唉,不对,凭什么补偿皇庄?我修路又方便了谁?让他们必须把路让出来,不让不行!?
文天祥看着他这个女婿真是看不明白,说他聪明就聪明得吓死人,说他糊涂又糊涂得气死人,叹了口气道:?哪有这么简单,皇庄的地也是随便可以让的吗?坏了风水怎么办?地被分割不方便怎么办?大宋的国运不比修路重要吗??
程越面色一沉,冷笑道:?国运?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大宋现在还存在吗?皇庄会变成谁家土地?风水又怎么样?岳父不必费心,明天我亲自上朝奏请此事,我倒想看看,谁敢拿这个借口来搪塞我。?
文天祥听他说要亲自上朝,吃了一惊,生怕他惹出事来,马上道:?此事可徐徐图之,不如我先上一封奏章谈及此事,探探圣人的口风再说。?
程越果断地道:?不必如此麻烦,两位大人为国为民,我就不能么?再拖下去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明天我亲自去吧。?又对赵徐两人道:?两位大人只管按最优的线路修路,有事也可直接来找我。?
赵良淳与徐道隆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不愿再与程越打交道,拉着文天祥就告辞。
程越目送他们离开,眼睛颇有深意地看着赵良淳和徐道隆的背影,冷笑一声,又微微叹了一口气。
张孝忠道:?大都督,明天我们要不要一起上朝??
程越哑然失笑,道:?又不是打仗,我自己去就行,不然还以为我欺负他们孤儿寡妇的。?
三人也笑了,又接着向程越请教练兵之法,直到晚间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程越在定娘的服侍下穿好朝服,吩咐紫烟诗芸做好二十个蛋糕,午前要送入宫中。说完生平第一次拿上笏板,在肖震马福的护卫下直赴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