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泽无奈地笑道:“那也没办法,我如果是男人,说不定比王爷还宠她。王爷若是当初愿将她献给父汗,现在王府里的美女还装得下么?”
八八罕也感慨道:“同样是女人,柔娘真是……唉。”忙转换话题道:“对了,明天你不是要去莲花寺上香么?这个主意好,一举两得。程越有这么多女人,最缺的就是儿子,谁先生出儿子来,程越偌大的基业就都是他的了,完泽,你可要好好争气,我看程越表面上不说,急在心里。”
完泽笑道:“说起这件事,其实不是我的主意,是王爷听到嘉木扬喇勒智来道贺后马上就交待我的,我只不过是找机会把话给说出来罢了。我看王爷也想跟八思八国师和解,顺势找个台阶下。”
八八罕笑道:“我看到他当时咬你耳朵了,程越真是个鬼灵精,歪主意层出不穷。不过话说回来,能把八思八国师逼到这么狼狈的,只有他做得到,也不知佛祖会不会罚他。”
完泽笑道:“那我明天就替他在佛前多讲几句好话,省得佛祖生他的气。”
囊加真鼻子哼了一声,道:“佛祖那么容易生气啊,那还修什么佛法。”引得八八罕和完泽一阵娇笑。
程越来到外宅,跟着马可波罗学完法语后,又见了几个很普通的人,有的是小贩的装束,有的是书生的打扮,还有的竟然是和尚!
程越与他们密谈片刻,这几个人从侧门悄然离开。程越手书几道命令,命马福派人送走。接着又回到后宅,走进忽土伦的屋里待了一会儿。
程越一走,忽土伦的一名侍女立刻手持忽土伦的手令匆匆赶去向她手下的一千精兵下令。
晚上,程越与完泽恩爱后,传召清莲等十五名宫女进屋侍寝,呻吟声和尖叫声直到夜半方歇。
第二天清晨,躺在程越怀中的清莲被别的宫女叫醒。清莲睁眼一看,宫女们都醒了,一张张清秀可人的脸上全是羞答答的笑容。
清莲眉头一蹙,轻咬银牙,看了还在熟睡的程越一眼,心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随即又是一股柔情涌上心头,痴痴地看着程越,伏下身子,在程越耳边柔声道:“官人,官人,起床了,官人不是说要早些动身么?”
程越突然把眼睛张开,笑嘻嘻地道:“你叫我什么?官人?想做我的妾室么?”
清莲吓得刚要跪下求饶,程越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道:“你们做了我的女人,自然就是我的妾室了,没什么不对的。以后你想这么叫我的话,私下里就这么叫,叫王爷多无聊。”
清莲激动得浑身发抖,刚要开口谢恩,樱唇已被程越封住。
完泽被程越弄醒,睁眼看到程越与清莲正在亲热,轻咳一声。
宫女们立刻赤条条地下床跪到地上,只有清莲被程越按住没有下去。
程越生气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上床来,冻出病可怎么办?”
完泽忙道:“王爷的吩咐你们听到了么?快上来,以后不必如此。”
宫女们惊喜不已,立即又钻回被中,看着程越的眼神愈发温柔。
程越满意地回身扑到完泽身上,笑道:“好老婆,越来越不像蒙古公主了,不过我喜欢。”
完泽柔声道:“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程越哈哈一笑,抱住完泽刚亲吻了几下又停住,道:“不行,今天的事情很多,我们要尽快动身,得快去吃饭。”
完泽忙起身服侍程越穿衣,清莲也在一旁帮忙。
穿好衣服,与八八罕和囊加真一起用过早饭,要动身的时候,程越对忽土伦道:“走吧。”
忽土伦立即起身,八八罕怔道:“忽土伦也一起去?”
程越道:“对,忽土伦在家里闲得无聊,想跟我们一起去走走,顺便拜拜佛。”
八八罕不安地心想:“难道忽土伦也想去求子?她和程越已经圆房了么?”
完泽并不知道忽土伦要去,但程越既然讲了,她当然不会问。
门口停了一长串马车,八八罕、完泽、囊加真、忽土伦都乘车,她们各自的侍女共几十人也坐马车。此外还有运装载贡品的马车十余辆,由护军两百人和忽土伦的一千精兵护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莲花寺而去。
没走出多远,前方几辆华贵的马车和大队宿卫迎面而来,程越在马上看得真切,竟是南必、塔剌海、奴罕、伯要兀真、阔阔伦、撒不忽齐出!她们这是要做什么?
程越暗暗纳闷,打马来到南必的车前施礼道:“皇后殿下,臣欲往莲花寺一行,请问殿下何往?”
南必推开车窗,面无表情地道:“我知道,我们正好也要去拜佛,一起去吧。”
程越一愣,转念想了想,随即笑道:“殿下是担心臣与喇嘛起冲突吧?呵呵,多谢殿下,臣是去烧香的,殿下多虑了。”
南必叹了口气,看着程越没好气地道:“我们难得一起出来一趟,怎么能就这么回去?走吧,陪你们去拜佛。”
程越无奈,道:“既然如此,多谢殿下照应,臣为殿下开道。”率两百护军穿过宫中宿卫的队伍,一马当先,向健德门疾行。
一路无话,直达莲花寺。
嘉木扬喇勒智非常用心,在山下就有人来迎接,而且就是上次与程越说话的丹珠等几个人。
丹珠远远看到程越打马抵达,十分高兴,躬身行礼,直到程越走到眼前。
丹珠深深一礼,口呼佛号,道:“恭迎镇南王。”
程越笑道:“上师久等了吧?何必如此客套?”
丹珠道:“王爷百忙之中肯到莲花寺上香,鄙寺何其荣幸?多等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
程越笑道:“上师言重了,不过你来得正好,前四斡耳朵的皇后、皇妃,除了大皇后外都一起来了,你们莲花寺可算是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
丹珠等人大吃一惊,又大喜过望,忙回头对一个喇嘛道:“快回去告诉活佛!”那喇嘛上马就往回跑。
丹珠又深施一礼,为程越头前带路,很快来到寺门前。
莲花寺寺门大开,程越留一千精兵在寺外,由乌讷尔率领,他和一长串的马车顺着寺门进入寺中,被直接引到后寺先休息吃茶。
嘉木扬喇勒智和嘉勒斡巴勒都等在院门口,迎接贵人们的到来。上次被程越带来的活佛也站在他们旁边,脸上透出隐隐的得意。
程越迈步入院,与他们相对合什为礼。嘉木扬喇勒智满脸堆笑地道:“还是王爷的面子大,这么多贵人都能与王爷同来,令莲花寺蓬筚生辉!”
程越笑道:“哪里是我啊,分明是贵寺灵验异常,不然怎么会有人来呢?哈哈。”
嘉勒斡巴勒笑道:“王爷过奖,所谓心诚则灵,与鄙寺并无多大关联。”
程越嘿嘿一笑,道:“哦?是吗?过一会儿可要讨教活佛,我正为生孩子犯愁呢。”
说话间南必和完泽等人纷纷在院外下车,步行进院,再加她们的侍女,小院中顿时人满为患。
贵人们被请到屋里,嘉勒斡巴勒这回学聪明了点,所有的座位都是一样的,免得程越看得不舒服。
程越这次没有挑剔,老老实实坐到撒不忽下首,完泽、囊加真、忽土伦一个个挨着他坐。
三位活佛坐定,由嘉勒斡巴勒向完泽宣讲佛法,南必等人也听得聚精会神。
程越百无聊赖,硬着头皮听了半天,到底还是听不懂。唉,佛根浅薄啊。
讲完佛法,完泽随即跟着三位活佛到前面去拜佛许愿,由众喇嘛在一旁为她祈福,南必等人不方便同去,便留在房中。
程越悄声问撒不忽道:“你们怎么突然想来了?是南必的主意么?”
撒不忽一笑,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们在一起聊天,阔阔伦说起你今天要来莲花寺上香的事情,南必就说担心你与上师们起争执,让我们想个办法。伯要兀真说不如跟着一起去,我马上附合,奴罕也赞成,南必被我们说动,于是马上动身。我们在宫中反正无事,干脆就一起跟着来。”说着向程越轻轻抛了个媚眼。
程越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来也好,哈哈。”
撒不忽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另有所图似的?”
程越微笑道:“也许吧。”
南必见程越与撒不忽窃窃私语,看起来似乎很亲密,轻咬嘴唇道:“程越,看来我白担心了一场,你要什么时候走?”
程越站起身来,背起手看着墙上的唐卡,没有回答南必的问题,反而神色一冷,对忽土伦下令道:“忽土伦,你到外面去看着,算起来应该差不多了。”
忽土伦立即起身,肃容道:“是。”转身走出屋子。
忽土伦一走,屋里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南必慌忙道:“程越,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佛寺,不是你乱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