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这间屋子的都是镰仓幕府精锐中的精锐,战力之强,自不待言,更不乏必死的决心。谢贤手下的亲兵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家底,每个人都有些本事,平时跟着他吃喝玩乐,就是指望着他们在关键时候能给他建功或者救他的命。
幕府的精锐武士相对这些不常打仗的兵痞还是高出一筹,总要两三个亲兵才能换一个武士的性命。照理说亲兵们应该害怕,但此刻他们已杀红了眼,竟然把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亲兵们前仆后继,以谢贤前所未见的凶悍硬生生将武士们一一消灭,而自身的伤亡也极为惨重,当最后一名武士被六支长枪刺死时,两百亲兵还站着的只有八十多个了。
谢贤大喜,没心思统计伤亡,此刻确定屋子里面是谁更重要。
谢贤急奔到门口,扒开门前的武士尸体,一脚踹开房门,拔刀冲了进去,边冲边向里面大喊:“大宋水军谢贤在此,里面是什么人,投降不杀!”
房子并不大,只有九间屋子,人也少,除了几个侍女,就是凉子等四名贵族和两个孩子。女人们不管高低贵贱都集中到最里面的屋子里,两个孩子被藏在她们的身后,挤在墙角瑟缩成一团。
凉子勇敢地挡在最前面,虽说这样做什么用都没有,但至少可以让她们不会感觉太无助。
谢贤小心地踹开一面又一面纸门,其他宋军也跟进来,很快就找到了女人们和小孩藏身的屋子。
谢贤刚推开房门,女人们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又长又整齐的尖叫,几个侍女更是吓得哭泣起来,宋军俘获了她们,等待她们的是什么,不问便知。
谢贤眼前一亮,大喜过望!一看其中几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她们必定是贵族,再看几个女人都是美人儿,更是乐得合不扰嘴。
谢贤吞了口唾沫,向凉子问道:“倭婆子,你听得懂汉话么?我有事情要问。”
凉子虽说挡在最前面,心里其实也和别人一样恐惧,听到谢贤问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将军,我们都听得懂,请将军只管问。”
谢贤嘿嘿一笑,色眯眯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先老实告诉我。”
凉子看到谢贤露出的眼神,登时吓得浑身发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种感觉么?
谢贤见她不答,正想吓唬她,凉子身后的祝子开口道:“这位将军,我是北条执权的夫人祝子,将军找的应该是我吧?”指了指芳子道:“她叫芳子,是被镇南王俘虏的北条宗政的夫人。”
芳子用力点了点头。
祝子接着道:“这两位是方外之人,来为我们讲解佛经,请将军放她们走吧,我们任凭将军发落。”
谢贤一听,果然不出所料,暗自得意。随即又冷笑一声,对祝子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我的面说谎!普通的出家人怎么会穿这么好的素衣!再不说实话,一并杀了!”
祝子无奈,只得吞吞吐吐地道:“这位是北条执权的母亲凉泉尼,这位是前代执权的妾室讃岐局。”
谢贤不禁放声大笑,拍着榻榻米道:“好!今日可算是立了大功!”
一名侍女膝行至谢贤面前,悲声道:“将军大人想做什么,请让我来吧,我还是处女,她们都生过孩子了!”
谢贤淫笑连声,刚要撕开这名侍女的衣服,忽然想起一件事,瞪起眼睛对祝子道:“对了,孩子,你们的那两个孩子呢?”
芳子闻言,忍不住身子往后一挡,却是欲盖弥彰!
谢贤冷哼一声,直指芳子,冷冷地道:“让开!”
芳子惊恐地连连摇头,谢贤把刀猛地往下一插,喝道:“不让就杀!”
祝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拉住芳子。芳子只得和另一名侍女躲到旁边,露出了墙角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还不知道害怕,两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谢贤,满脸都是好奇。
谢贤嘿嘿笑道:“小倭崽子,原来藏在这儿,留下来也没用,我还是为王爷省去这个麻烦吧。”拔刀就朝两个孩子逼近。
女人们立时哭喊着护住孩子,紧紧把孩子压在身下,歇斯底里地大喊。师时毕竟太小,惊吓之下,也大哭起来。
谢贤见状顿时犹豫起来,两个孩子他还是要杀,但这几个女人他可不想伤到了。
此时,门外传来呼喝声:“敬礼!”
谢贤一怔,回头向门口望去,很快就看到刘国杰走了进来。
谢贤在心中大骂:我刚抓到几个美人儿,你就过来抢么?亏我手下的亲兵死了那么多!
谢贤不满归不满,脸上可不敢有些许表露,而是满脸堆笑地道:“军长大人来得正好,我抓住了几个婆娘,都跟北条时宗有关系。”说着为刘国杰一一指明。
刘国杰细细一看,大为惊艳,道:“难怪北条时宗派了这么多人来救,原来北条氏的女主人都在这儿。”
谢贤凑到刘国杰耳边,小声道:“军长,这四人女人自然要交给王爷,不过那些侍女咱们就给分了吧。正好四个,咱们一人一个。”
刘国杰见他还没打完仗就想着分女人,心中十分鄙夷,摇头道:“不行,这些人都得给王爷送去,你忘了王爷的规矩了么?这几个侍女也不是普通女子,私自掳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你有那个胆子,我可没有!”
谢贤心疼得直跺脚,只得无奈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哈,军长别误会。”
凉子见刘国杰显然比谢贤正直得多,心中一喜,恭敬地对刘国杰行了一礼,道:“军长大人,我们只是北条家的女人和孩子,男人的事从来就插不上口,务必请军长大人垂怜。”说完又是深深一礼。
刘国杰道:“王爷命我们把北条氏的人都带到京都,由他亲自发落,你这些话,到时候对王爷讲吧,对我们说没用。”言罢一招手,示意她们跟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