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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张贵斩敌
    张贵心平气和地道:“多说无益,你我各退五十步,各凭手段,看谁能活下来。”



    众将不禁来了兴趣。张贵身为程越最宠信的大将之一,从未立下多大的军功,军中也不是没有质疑,但程越的威信使得大家都相信张贵必定有相当的能耐,而张贵的确也在演习中多次证明了自己。



    不过演习毕竟是演习,和真正战场上的厮杀截然不同,张贵也很少和别的将领直接交手,所以张贵的身手如何,一直是一个谜。



    张贵和势都儿打马往两边走,李庭等人也离开了这块地方,勒住马,好奇地等待着。



    两个五十步转瞬即到,两人带马回头,凝神互望。



    张贵抽出双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之前使过双刀,也用过单刀,但自从认识了张孝忠之后,干脆放弃了单刀,专心练习双刀,还常向张孝忠请教。苦练两年下来,颇有所成,今天就是个试刀的机会。



    势都儿摘下狼牙棒。他力大无穷,就喜欢用力量将对手直接砸死,狼牙棒最对他的胃口。



    李庭见此,赞赏地点点头,道:“张军长实在厚道,一点便宜也不肯占。”



    众人也纷纷点头赞叹。



    要知道,先不提张贵怀里那把程越赏赐的手枪,他的马上还有精致的新式弓弩,张贵照样不用,免得被人说他胜之不武。



    势都儿也在心中感叹,就凭张贵这一点,他也不愧为程越手下的大将!



    张贵气定神闲,轻轻一夹跨下马匹,慢慢冲了起来,边跑边喝道:“势都儿,你看刀!”



    势都儿也不示弱,打马迎上,举起狼牙棒,吼道:“张贵,你上来送死吧!”



    两人风驰电掣般擦身而过,众人只看到张贵的刀和势都儿的狼牙棒都果断出手,身体也各有动作,但因两人的身体所挡,看不出胜负,然后就各自分开。



    张贵打马回身,举刀大吼!



    众人这才看清楚,张贵的双刀上血痕殷然!



    再向势都儿望去,只见势都儿在马上晃了两晃,“扑通”栽到马下。



    生死已分!



    张贵一刀毙敌!



    脱温不花大声喝彩道:“好俊的身手!”



    围观的众军轰然叫好,掌声不绝,都是送给向来不轻易出手的张贵!



    阿里海牙叹道:“我老了,没办法再练这么厉害的刀法了。”



    李庭笑道:“王爷说过,以后的战争,火器比刀法重要,咱们多钻研火器也就是了。”



    阿里海牙哈哈一笑,道:“只能如此。”



    张贵的亲兵上前割下势都儿的脑袋,朝天一举,众军又是一阵欢呼。



    李庭和脱温不花也没有拖延时间,趁着战场上的死尸还没硬,迅速打扫战场,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程越当初给他们颁布了一道命令,就是要他们尽可能地杀光信仰聂思脱里教的蒙古人。眼下反叛的东道诸王已经全部被解决,这道命令就成了他们马上要执行的任务。



    李庭和脱温不花商量过后,李庭率军返回,由脱温不花去杀人。而在另一边,结果类似,刘国杰率兵返回,张荣实去清剿。



    三路兵马全部奏捷而返,直奔程越驻扎的咸平而去。



    咸平城中,程越正在着手重新构建辽东行省,又要布置众军进行难得的冬季练兵,还要规划和修筑咸平城,忙得也是不可开交。



    阿塔海、孟祺和亦力撒合被程越指挥得团团乱转,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圈,可他们的精神却很振奋。



    常听人说镇南王在南宋治国有术,可程越到了大元并不掌权,所以也就没人见识过他是怎样理政的,如今可好,辽东行省的事全由程越一手把控,他们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镇南王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里计!



    程越的要求十分细致,甚至连城墙上有多少块砖都要记录在案,不仅如此,每一块砖还要编号,按段找人负责,责、权、利清清楚楚。



    亦力撒合在咸平待了快十年,很多事情也是程越交待下去之后才弄明白的。比如城里到底有多少个客栈的房间,可以住多少人,有多少棵大树,被围城时可以得到多少方木材等等,令他对程越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数据被全部汇总到程越面前,程越再一道道命令地吩咐下去。于是,城里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加之人手也充足,各地的商旅蜂拥而至,咸平城顿时繁华起来。



    结结实实地忙了几天,程越再次昏迷,又自然地苏醒。没有人知道他的病是怎么回事,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不要让镇南王病情加重,最好赶快复原如初。



    乃颜等人一直被关在牢里,程越交待不得虐待,所以他们过得还不错。忻都失去右臂,惟独左臂尚可勉强一用,程越也能关照他,每天都有医生过来探望,但就是不召见他们。



    别人还好说,琪可是急得团团乱转,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得下去,但程越究竟准不准他在临死前见柔娘一面呢?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天,琪思来想去,忍不住又在牢里转圈。



    忻都面色苍白地靠在墙上,见琪坐立难安,道:“你急什么?还怕死不了么?程越显然是在等势都儿和胜纳哈尔的消息,还有哈丹,也是程越的心腹之患。等他们的人头都摆到面前,程越才会见我们。”



    特尔格喃喃地道:“我们的妻子儿女也不知怎么样了?来看我们的人什么也不肯说,起码告诉我们是生是死吧?”



    失儿不海冷哼一声,道:“以程越好色的德性,还用得着说么?”



    乃颜淡淡地道:“那可不一定,程越的女人,我们是比不了的。”



    忻都道:“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去想了吧?没什么好处。”



    乃颜长叹道:“是啊,我们都快死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五个人同时往门口看去。



    牢门洞开,一个他们熟悉的人走了进来。



    哈丹——!



    五个人吃惊地瞪大眼睛,哈丹竟然也没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