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一名学员举手,“我想学绝招。”
“给他穿上战衣,让他到前面做人偶!”廖副将一招手,大能飞来,那名学员杀猪般的大叫着,被抓了过去。廖副将将玄爆手枪对准倒霉的学员:“迷恋绝招是新人最容易犯的错误,扎实的基础,比什么绝招都有用。顺便说下,以九颗最普通的禁制子弹挡住**玄功的‘玄元爆日’,这种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但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那就是‘基础’对‘绝招’的胜利。”
砰!
随着一道焰光,子弹化作金光轰了过去,战甲四分五裂,倒霉的学员吓得瘫在那里,却是一点伤都没有。
廖副将道:“下课!”
“长官,”一名女生问道,“长官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唔,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廖副将扫了他们一眼,“我姓廖,名叫副将……我的名字是廖副将!”
众学员……我倒!
课程结束,众人散去,我却留在了最后。
“你还有什么事?”廖副将看着他。
“长官,”我说道,“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
那日傍晚,几名女学员聚在顾漫房中说话聊天。
虽然彼此之间更多的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互相戒备,敌意颇重,但出乎意料的,几乎所有人都跟顾漫关系不错,相互之间在路上不打招呼,却可以聚在顾漫房间一起聊天。
既然是聊天,自然也免不了会谈到新人组里的那些男生,不过聊到我的次数并不算太多,在上一次选拔中,我的表现一下子惊呆了所有人,自是惹起女学员好一阵关注,然而半个月下来,我在各类课程上,不但没有多少突出的表现,倒有点泯然于众人。
在那一场测试中,我在其他人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就风卷残云般将它结束,成为第一个通过考核的新人,那个时候,这些姑娘看到我,都是满眼的崇拜,然而现在再看,那眼神也就是看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不会让人讨厌,却也没有多少吸引力。
我好奇这些女孩子到底怎么议论我的,所以,我又偷偷使用了透视眼功能。
聊天中的少女们,其中一个叫作紫衣,年纪要比顾漫大上两三岁,她开玩笑的问:“顾漫,半月前休息的那天,你真的和侯强住一起?你们不会真的去开房了吧?”
这种话本来是不该问的,但半个月相处下来,她们已经相当熟了,感觉开开玩笑地随口问问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就问了出来。
顾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低着脑袋搓着衣角,扭捏着说:“没有……没有的事……”
其他人一看这模样,个个眼神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如果我和顾漫不认识,看到她这幅样子,也免不了心想,要是真的没事,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其中一个少女问道:“你喜欢侯强吗?”
顾漫扭过头来,难为情到极点的样子:“……嗯!”
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少女,顾漫这般害羞的承认,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嘲笑她,只是推推搡搡的,一边说笑一边替她拿主意。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叫骂,姑娘们对望一眼,来到门边,只见外头的空地上,邬天浩、沈高、巴戈正围着一个木讷的少年踹上几脚。
“这几个家伙又在欺负人!”紫衣恨恨的说。
被踹的学员叫作路小甲,在那一整轮的考核中,原本就是二十个新人中最后一个通过考核的新人。
当时参加考核的一共有七十八个,他能够排在第二十名,也不能说一点才能都没有,但在这里,大家原本就全都是通过考核的新人,他这“最后一名”自然也就相对的不怎么被人看得起,再加上比较孤僻,被欺负也不敢吭声,慢慢的,更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紫衣在所有新人里算是比较有正义感的,看到这种事,自然会忍不住说上一两句,但就算是她也不敢去跟随时都有可能杀人的邬天浩冲突,更何况对路小甲同情是一回事,帮忙是另一回事,原本大家就都是为了追求神道和力量才来到这里,看到这种情况,更多的是“怒其不争”,也仅仅只是“怒其不争”而已。
邬天浩三人组将路小甲踹了几脚,然后才哼哼的离去,路小甲鼻青脸肿,木然地爬了起来,往轩内走去。我刚好打开门看向外头,见到路小甲灰头土脸,皱眉问:“你没事吧?”
路小甲摇了摇头,就这样往我和几个女生之间穿过。
我与顾漫原本就是门对着门,路小甲回到他自己房间,剩下我与紫衣等几个姑娘脸对着脸。我正准备打声招呼,紫衣忽的笑着说道:“顾漫找你有事!”竟然跟其他几个姑娘把顾漫推了过去。
顾漫说道:“我……”
“你们玩去吧,不要管我们!”紫衣等笑着摆手,把她推进我房间,居然还替我们关门。
我故作莫名其妙的看着顾漫:“怎么了?”
顾漫很紧张的样子,尴尬的笑笑:“没事,她们胡闹……她们就只是在胡闹。”
“喔!”我挠了挠头,往里走去。
收敛起笑容,移到榻边,斜坐榻角。
此刻,她穿的无袖的白色短衫,轻轻薄薄,白衣内部,那粉红的色彩似有若无,仔细看可以看到,却也不是特别明显。
仿佛是不经意的,她斜斜地坐在那里,左边的腿儿仿佛无意的叠在右腿上,而她似乎有意无意的回避我注视的目光。
不过我偶尔看了一下她,便做其它事去了。
对于顾漫来说,这恰恰就是她精心操控所达到的目的。
虽然这泰德楼只是新人暂时的住处,但因为每人都分到一间,在这半个月里,自是不免下意识的把它当作自己的“私人领地”,她主动的邀请紫衣等人到她的房间玩,十几天下来,虽然她什么也没做,但紫衣她们已不经意的对她放下了戒心。
这是一种微妙的错觉,如果你对一个人的“家”了如指掌,你在她的“家”里自由出入,就好像是自己的一样,你连她喜欢的是哪个人都一清二楚,你还会警惕她吗?